二分之一甜(70)

“ 那你跟双双的南林大学还蛮近的,可以互相照应。”

倪滧仍是笑笑地,一句话也不说只看着暮深。

她想知道他未来会在哪。

“ 看我做什么。” 暮深装作不懂的样子,朝她笑:“ 想知道什么就自己开口问我,别让我什么都用猜的。”

倪滧问:“ 你毕业之后要去哪?”

“ 出国学经商。”

暮深抚了抚倪滧的头,将她耳边掉出的几缕丝发勾到耳后,动作带着温柔的安抚,语气却有些无奈。

“ 怎么办,我们要异地恋了。”

其实暮深说出答案之前倪滧已经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了。

又或者说,她从刚和暮深确认关系那会儿就已经有预感暮深将来会出国。

暮深的家世和权势,出国深造才是最适合他的路,毕竟他将来要背负的是整个家族。

“ 那你会回来吗?”

倪滧问他。

暮深笑着说:“ 女朋友在这里呢,怎么能不回来。”

倪滧将系在头发上的发绳摘下来,套在暮深的左手腕上。

红绳和黑色发绳圈着暮深的手腕,冷白的肤色,青色微微凸起的血管,不知为何总透出一种若有似无的诱惑。

倪滧抿唇,压下心底的不安。

“ 那我等你回来。”

小事

高三的生活,除了卷子还是卷子。

高三七班的人在这年被剥夺了买规则的权力,通通被关在教室里上课,全心全力地将心思放在学习上。

据高三某蒋姓学生所说,他们已经连晋林一中的操场长什么样都快不记得了。

压力,期望,迷茫……

每一样都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虞眉总是冷眼旁观着,不消一会儿又和莫默从校外偷渡零食进班,将窗帘和门拉上,陪着同学在班级里偷吃。

这天又是如此。

窗帘被拉上,门也掩着,莫默从环保袋里拿出一包又一包的零食和趣味糖果分给同学。

“ 做完了卷子才准吃啊!好好写啊,分数越高吃的份越多…… 啧,蒋稻!不准偷吃,给我吐出来!”

蒋稻讪讪地把伸进薯片袋子的手缩了回来,小声地说:“ 啧,操啊!被发现了。”

林超嘴里塞满了薯片,腮帮子鼓起,懵懵地扭头看蒋稻:“ …… 你别吓我,我哪有被发现?”

蒋稻:“ 我没有跟你说话啊……”

蒋稻脑经一转,又大笑地骂了一声:“ 操啊!”

林超也明白过来了,举起手往蒋稻脑袋直接来了一下:“ □□妈啊,闭嘴!”

“ 行了行了,你俩消停点,一天不打就皮痒。”

萧仪伊听他们看他们俩嘀嘀咕咕就觉得心烦,把做好的卷子往上交,正大光明地抱着一袋可可小熊饼吃。

萧仪伊看着林超和蒋稻愤恨的摸样,故意吧唧嘴露出享受的摸样。

“ 啊!这该死的美味。”

激得蒋稻和林超立马奋笔疾书。

倪滧写完答卷,百般无聊地看暮深做题。

暮深看她双手捧着脸看他答题,将桌上那袋旺旺仙贝和夹心棉花糖往倪滧的方向推了推。

“ 还剩一点,很快做完,你先吃吧。”

倪滧摇摇头,认真地道:“ 等你。”

暮深狐狸眼微弯,眼尾微微上挑,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暮深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包装递给倪滧。

“ 栗子馒头,给你买的。你吃完我就做完了。”

倪滧接过那个包装,微微惊讶:“ 你什么时候买的?”

“ 昨天。今天还能吃,只是口感可能不怎么好了。”

暮深阅读着文章,笔杆在指尖转了转。

他弯唇一笑:“ 你昨天不是说你想吃?”

倪滧愣了半秒,低下头翻出透明的小汤匙挖了一口。

又香又甜的栗子味蔓延在口腔里。

倪滧忍不住笑了,只觉得心里甜得要融化。

随口的一句话有人放在心上,是件非常幸福的事。

边上的人齐齐 “ 噫……” 了一声。

倪滧脸皮薄,一张脸涨得通红,将头埋得更深了。

暮深抬头扫了周围人一眼,拖着烟嗓似笑非笑:“ 够了啊你们,做题去。”

蒋稻在背后小声嘀咕:“ 恋爱的酸臭味。”

莫默对学生们的八卦最为灵通,不一会儿就察觉了异样。

她什么也没说,只在最后恍然大悟地说:“ 我说呢,怪不得暮深最近检讨信越写越少了,原来是交了女朋友啊!”

莫默点点头,认同道:“ 你们学着点,这才是谈恋爱的正确方式。”

蒋稻发愁地说:“ 不是我不想学,是我学了也没对象啊!”

悲伤逆流成河。

“ 我也好想有人给我买栗子馒头噢。”

蒋稻哀嚎,眼神瞥向一边的林超,见林超没反应还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暗示得特别明显。

林超撸起袖子,脸上笑得阳光灿烂。

“ 栗子馒头没有,但我可以让你头上长满馒头。保!证!免!费!噢!”

说着两人又闹了起来,搞得教室鸡飞狗跳,拉也拉不住。

倪滧趁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手疾眼快地挖了一口塞到暮深嘴里。

暮深被喂得措不及防,栗子的香甜味占据口腔,甜得暮深发懵。

暮深反应过来后自觉地把那口栗子馒头咽了下去,忽然想起了什么坏笑着侧头去看倪滧。

倪滧对上他那意味不明的眼神,迟钝地想起一件事。

间!接!接!吻!

倪滧轻咳一声:“ 只有一个汤匙…… ”

暮深忍不住笑,闷闷的笑声传进倪滧耳里:“ 我也没说什么,你怎么就先脸红了呢?宝贝儿。”

那声 ‘宝贝儿 ’ 混着低沉的笑声,差点把人的魂都勾走。

烟嗓刺得倪滧的耳朵发痒,她捏了捏耳垂。

“ 你别喊那个称呼,怪难为情的。”

倪滧只说难为情,却没说她其实很爱听。

暮深的声音叫这类称呼的时候并不肉麻,反而宠溺又性感,勾得人的心七上八下的,让人上瘾。

“ 那你想我喊你什么?”

暮深手上刷着题,嘴里依然在调戏。

“ 宝宝?老婆?亲爱的?小……唔……”

倪滧伸手堵住他的嘴,双颊滚烫。

“ 叫名字就好!”

暮深眼睫纤长,狐狸眼的眼型惑人,看人的时候总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挑衅和邪魅。

他抬手将倪滧捂在他唇上的手微微一压,柔软的唇和温热的吐息刺激着倪滧的感官,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手心。

倪滧猛地抽开手,红着耳朵瞪暮深,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你……你怎么又亲……我手心。”

“ 因为某人还不让我亲她别的地方。”

暮深好以整暇地看着倪滧捂住手心,脸不红心不跳地答。

“ 我做梦都在想怎么亲你,你考虑什么时候给我实践一次?”

倪滧咬唇:“ 做你的卷子,不准说话了。”

暮深眯眼一笑:“ 好的滧滧。”

倪滧:“ …… ”

娇生惯养

田国习坐在桌前看着这群抓耳挠腮地计算维纳斯身高的学生,表情严肃,甚至有些疾言厉色。

“ 都高三了,这点题都不会做,我看你们干脆回去重读算了。”

蒋稻的头脑被一堆数字符号堵得头晕脑胀,萧仪伊做精选题也做得脸色发青。

倪滧看着历年考题,一长串的过程写出来却半点头绪都没有,不免有些自暴自弃。

身旁人压一压她的手,轻声安慰。

“ 跳过,别倔死在这题,一会儿我教你。”

倪滧看了他一眼,却发现暮深根本没在看她,依然专心地计算着蒙娜丽莎的微笑弧度。

倪滧内心深处不禁发问:所以这人明明一眼都没看她,究竟是怎么发现她不会算的?

田国习看了看表,又看了看全都低着头的学生,忽然有些心软。

他开口:“ 行了,都停笔。”

“ 通通借扫把下楼扫叶子去。”

来了,小田田独特的放松方式:打扫。

田国习大概分配了下每个人的打扫位置。

不巧,倪滧和暮深离得最远。

暮深皱眉,刚想开口就被田国习硬生生打断。

“ 不准换位置,我会下楼巡逻的。”

暮深:“ …… ”

暮深皱眉,极为不爽地 ‘啧 ’ 了一声。

倪滧看着他的反应,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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