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说不定我以后就没机会了。”
“那也不行!”
“想让马跑,又不给马儿草,何皎皎你这算盘打得够好的。”薛清翘起二郎腿。
“我求你了?”何皎皎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从优势变劣势的,明明就是薛清自己不想取消婚约,搞到现在,好像是她做错了一样。
“求我啊,那我就退一步吧。”薛清故意听不懂,放下二郎腿,又在何皎皎耳边说了一句话。
这个条件还不错,何皎皎就问:“什么时候?”
“明晚。”
“好!”
明明自己的计谋成了,薛清心里却闷闷的。她这么想要那个小玩意儿,会不会也答应别人呢?看来以后要派人把何皎皎给看好咯。
第二日晚,薛清如约到了,还带了一件衣服。
穿惯了包胳膊包腿的衣服,猛一见这样清凉的衣服,她确实有些脸红。
那是一件布料节省的红色的裙子,前面是低V领,后背也露了大半,裙子能拖到地上,走动的时候,大腿能露出一半。
早春的天还有些凉意,何皎皎刚换上就打了个喷嚏。
“啧啧!”薛清轻轻鼓掌。
“好了吧!”何皎皎擦了擦鼻子,准备赶紧把衣服换下来。
“等等。”薛清解下自己的披风把何皎皎裹好,“你怎么能证明那金字塔是真的?”
“用我的血啊。”何皎皎疑惑地看着薛清,她记得昨日她都说了。
昨晚回去,薛清想了半天,做梦都梦见那个金字塔在自己脑海里不停地晃。这时,他猛然想起来:“何皎皎的血怎么能验证真假?万一是何皎皎为了不想结婚故意骗自己的呢?”
何皎皎反应够快,也想到了这一茬,可是这怎么自证清白啊?
“你没骗我?” 薛清盯着何皎皎的眼睛问。
“没有,真没有。”何皎皎一脸诚恳。
“我信你。”薛清握了握何皎皎的手。
愧疚感在何皎皎心里慢慢滋生,薛清以为她说的话是真的,可根本就不是。若是薛清真的找到了了那个正确的金字塔,又亲眼看着何皎皎消失,不知道该有多难过。
可何皎皎没办法开口,她太想回去了,不想放过每一个机会。
一句话闪电般地从她脑海里划过,那是刘慈欣《三体》中的话,她记了好久——你会把你妈卖给妓院吗?
当初在众人都不择手段搏出位时,她心里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觉得最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
跟她一块演戏的姑娘笑着告诉她:“那是因为成名的诱惑对你不够大。”见何皎皎不理解,她还进一步解释了一下,“跟导演上床一次,给你一万,你肯定会拒绝;十万,你可能会犹豫一下,再拒绝;一百万,你肯定会犹豫很久,再拒绝;倘若是一个亿呢?”
何皎皎想了很久,如果真是一个亿,那代表这个行业既暴利又恶臭,她会选择退圈!
那个姑娘笑笑:“你还没遇到过,到时候就未必了。”
现在不就是嘛,她想回去,太想了,就开始利用身边的人了。
“对不起,薛清。”何皎皎脱下披风给薛清,“我们的交易作废吧。”
她选择退圈。
“怎么突然就想通了?”薛清接了披风,交易作废就是说何皎皎同意嫁给他咯?
何皎皎耸肩,摸了摸脸颊,不知道它为什么在发烫。
转过身要去换衣服,薛清突然从背后抱住她:“你给我下药了?”
“我没有!”何皎皎试着去掰他的手,“是你下的药吧。”
“我没那么卑鄙。”薛清的呼吸重了起来,他偏着头轻轻吻在何皎皎雪白的脖颈上。
何皎皎怕引人过来,只能小声警告他:“放开我。”
“不放,反正你也是要嫁给我的人,早一日晚一日有什么区别。”薛清抱起和皎皎,放到床上,食指被轻轻划过何皎皎的脸,“我确定不是我下的药,你是不是欲拒还迎?”
“我没有。”何皎皎现在浑身难受,毫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坐起来,“不是我。”
“那是谁下的药?”薛清闭上眼睛,可何皎皎身上的香味还是慢慢凑过来侵蚀他的理智。
“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你有解药吗?”
“都不是我下的,怎么会有解药。”一连解释了两三遍,何皎皎也燥了起来。
“你就没有备解药吗?”
“清清白白的人家,备这个做什么!”
说两下就生气了,薛清只好温声问:“你看怎么办?”
“我院子里有池塘。”何皎皎衣服清凉,药效发得更慢,她指了指门外,“我问过明月,水很浅,淹不死人。”
“清过淤泥吗?”
“没有。”
薛清就排除了这一项,犯不着为了解□□,把自己命给糟蹋了。
“不如……”
薛清刚说两个字,何皎皎就打断他:“肯定是你下的药,解药呢?”
“不是我下的。”薛清诚恳地说,从怀里拿出一个烟花棒,“你让明月拿出府去放了,让侍卫去找解药。”
能捱一时是一时吧。
看着薛清藏好,何皎皎就喊:“明月,明月……”
一直没人答应。
薛清已经开始把外衣脱掉了,这时他才想起来,每次来之前他都会安排人把丫鬟支走,不到未时,明月是不会来的。
“别喊了,我把她支走了。”薛清尴尬地说,这样一搞,自己就算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嗯?你还说不是你下的药,解药拿来!”果然,何娇娇立马变了脸。
“我,我就是解药。”薛清爬上床,眼睛都红了,也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忍得难受,“真的不是我,我每次来都会将人支走,应该是衣服的问题。”
“你离我远点儿,我难受。”
何皎皎要爬下床,却被薛清拉住:“现在没有解药,只有一个办法了。”
“下池塘?”
“嗯,下池塘。”
“表哥在吗?”项莓站在鸿雁院门口问。
“不在。”小白回答,“今夜三爷有急事。”
“我也有急事儿要找表哥问个清楚,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我知道,只是不好告诉你。你有什么事儿就告诉我吧,我转达给三爷。”小白对这个十八岁的姑娘没什么好感,总觉得她人跟名一样,天生媚骨,不够端庄。
“这件事,我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那改日吧。”
“表哥说有一个喜欢的姑娘,就把我的一件没穿过的舞裙买走了,不知道那个舞裙在哪里?”项莓有些不好意思,可该问还是要问。
“三爷拿去送给姑娘了。”
“那那姑娘喜欢三爷吗?”
“喜欢!”在别人面前,自然不能失了三爷的面子,小白斩钉截铁地说。
“当真喜欢?”
“当真喜欢!”
“那就好。”项莓松了一口气。
“这衣服有什么问题吗?”小白问。
“没什么大问题。”
刚说完下池塘,薛清救把何皎皎推倒,在她的红唇上轻轻吻了起来。
何皎皎权衡利弊,没反抗,接受了这个唯一的解决方案。
“薛清。”薛清吻尽兴时,她握住薛清的手,“我,我想过你,关在温家地牢的时候。”
何皎皎的脸更红,这下真的是因为害羞,“我觉得你肯定回来救我的,对吧?”
“但是,我害怕,这里太危险了。在爱情与生存之间,我选择生存,所以不想跟你结婚,还提出那种无理的要求。”
“我确实派人去救你了,还没等救你出来,温如玉就把你带出去了。”
顺着她的话,薛清谈起了那件事,他们送去了代表“一帆风顺”的帆船突然给何皎皎做暗示,她看懂了,却没机会实践。
“你喜欢我,是吗?”薛清眼里光芒更盛。
“是。”
项莓
“怎么回事儿?”小黑问小白。
“没事,项姑娘来问那件舞裙的事儿。”
“哦。”小黑意味深长地说。
“你这是什么语气?”
“你不会不知道舞裙上有东西吧?”
小黑和小白名字看着一般,但外号可响亮——黑白无常。这种东西黑哥见得多了,薛清刚把东西拿回来时,他就闻出来了。
“什么东西?”他这种经验,善良纯真的小白是不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