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站起身,再见都没有一个,郁旸快速离开了。
嘭一声关上的房门提醒郁泽丰发生了什么事,他愣了几秒钟,然后跑着追出去。
追上郁旸,郁泽丰一把拽住对方的手,他刚想质问郁旸为什么就这么离开,突然一股奇异的暖香扑鼻,睡莲的清冽,让郁泽丰表情变了变。
郁旸推开郁泽丰的手,他微笑道:“我突然想起来我和其他人约了一吃饭,就不在你家吃了,再见。”
说完郁旸转身走了,这次走的很快,没给郁泽丰追上来的机会。
郁泽丰缓缓低头,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又抬头看向郁旸离开的方向,鬼使神差的,他抬起手闻了闻手心,刚刚闻到过的睡莲花香再次出现。像是一朵睡莲正好在他眼前盛放,虽然香气很淡,却让人无法忽略。
像是怕自己闻错了,他又仔细闻了闻,没有错,确实是清冽的睡莲香。
郁旸身上擦的香水吗?
不可能,没有这样几乎接近于真实睡莲的花香。
那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郁旸手腕上会有香味,就像是他的体香一样。
郁泽丰往家里走,走到门口时他停了下脚,莫名其妙的,他突然有点想再次见到他大哥了。
郁父下楼没看到大儿子,问郁泽丰怎么回事,郁泽丰拿郁旸给的理由做借口,说大哥他和别人约了吃午饭就不在这里吃了。
郁父当场就变了脸,给郁旸打过去电话,对方却不接,气的郁父狠狠踹了脚沙发。
郁旸坐在回去的车上,本来先前和沈尘封说他暂时不回去,对方就跑去附近网吧打游戏,等郁旸回来,现在自己不在他爸家吃饭,郁旸想了想给沈尘封去了个电话,问他吃饭没有,要是没有,他一会就回去,两人随便吃个饭。
沈尘封电话放手边,游戏正打到关键位置,一看是郁旸打来的,立刻就接了电话。
“……我没吃。”就算吃了他也说每吃。
“好,我半个小时候回去。”郁旸在电话那头说。
沈尘封看着电脑里的人物因为没及时操控死了,别说生气了,反而眼角眉梢全都是笑。
要怎么说呢,老天都站在他这边。
郁旸坐在车里,把隐形眼镜取了下来,转而戴上框架的,沈尘封这人似乎和其他人有点不同,郁旸和他呆一块感到很舒服,他甚至有种如果对方知道他眼睛变色的事,说不定都不会惊讶。
不过能隐瞒着郁旸还是会隐瞒着。
来到网吧外面,郁旸又给沈尘封去了个电话,还以为对方在楼上,结果电话就在不远处响起。沈尘封没接电话,笑容温柔地走向郁旸,他手里拿着一瓶水,看起来刚刚是去买水了。
声音明朗地和郁旸打了个招呼,沈尘封站在郁旸面前,突然盯着郁旸看了几秒钟。
“你……脸色有点不好,宿醉还没好?”沈尘封知道原因,还是故意问。
郁旸拧了拧眉,随后说:“遇到点麻烦事。”
“不好处理?”沈尘封微微靠近了点郁旸,两人见的距离拉近,浓烈的勾人暖香往他鼻子里扑,他微微深吸了一口气,掩饰住眼底异样锐利的光。
“还好,小事一桩。”郁旸下意识有种感觉,这个麻烦很快就能解决。
“那就好,要是不太好解决,可以和我说,同学之间应该互相帮助。”沈尘封自荐道。
郁旸瞥向沈尘封,这人说话让人听着很容易接受,他点点头:“先看看吧。”
沈尘封笑:“好。”
两人没继续谈这个事,去了家小餐馆,吃过饭后进小区。小区里修建有篮球场,郁旸让沈尘封在楼下等会,他上去拿篮球。
郁旸前脚刚走,后脚沈尘封就拨了个电话出去,拨给医院那边某个人,询问昨晚被送过去的某个被砸破脑袋的病人情况怎么样,那边说已经抢救过来了,失血有点多,需要静养。
挂了电话沈尘封弯起嘴角,笑容冰冷又恶劣,那个人是家投资公司的经理人,能力还不错,要是继续干下去,前景一片大好。
可惜了,眼神不好,运气也不好。追求谁不成,非要追求他看上的宝贝。
他这个人没什么特别大的情绪,就是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一根手指头都不行。
沈尘封手指在胳膊上敲了敲,他喜欢看到别人从高处坠落到深渊,那让他感到舒服愉悦,就从这个人开始吧。
郁旸拿了篮球下来,走出单元楼看到沈尘封一脸的笑,似乎有什么开心的事,他径直走过去,把篮球搡沈尘封手里。
“什么事这么高兴?”
沈尘封温暖又透亮的眼转向郁旸:“刚刚看到一只螳螂,似乎想捕猎,结果运气不好,让身后的麻雀给一把叼住了。”
郁旸奇怪地盯着沈尘封,这不是书里有的吗?
“你不相信啊?”沈尘封说。
“是有点怀疑。”郁旸不否认。
“哈哈哈,那你就当假的吧。”沈尘封笑,温声又暖语,“自然界里都是弱肉强食。”
这个人读书读呆了?莫名其妙说这些奇怪的话,郁旸没兴趣接这种话题,转身往篮球场走。
沈尘封走在郁旸身后,无声补充了一句:“人类世界里同样是弱肉强食。”
两人一块在篮球场打了半下午的篮球,沈尘封天黑前接了个电话提前走了。郁旸拿着篮球自己继续打,中间想到过黄源,那家伙有点奇怪,昨天今天都没联系他。难道是被那天的某个女的勾去了魂,要真是那也好,免得天天黏着他。
第二天郁旸接到了他爸的电话,警方那边有熟人,指纹鉴定提前出来,结果显示拿砖头砸人的不是郁旸。事发现场墙壁上有个血色的指纹,和砖头上的一样,不是郁旸的。这样就足够证明郁旸是无辜的。虽然医院里男人咬定是被郁旸砸破头的,但在指纹结果出来后,没多久他就承认了自己在撒谎。只是另外那个行凶者,因为现场没监控,小区人多,人来人往,全面排查警力不够,警方那边只能存下指纹,慢慢查了。
郁父猜得到男人估计是盯上他儿子了,不过既然有人教训了男人,他就不出手了。
郁父最后电话里还是警告了郁旸一句,让他少出去乱晃,要开学了,老实待在家里,不要给他惹是生非。
郁旸笑出声,明明是那个男人的错,反而是他不该去招惹对方了?
他电话揣兜里,想到男人差点被打死,心里没什么同情的。
晚上郁旸在楼下吃炒饭的时候突然有个来电,不是黄源的,而是权戎。
对这个人郁旸感觉不怎么样,好奇对方这个时候联系他做什么。
接了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黄源哭喊的声音:“旸哥,救救我,我完了!”
郁旸站起身,忙问:“什么事?说清楚。”
“我完了,这次可能真的要完了,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能不能到这里来。”随后黄源给了郁旸一个地址,可能是太慌张了,地址说的郁旸没记住。
黄源身旁的权戎拿过电话,重复了一遍。
郁旸快步走出去,对那头的黄源说:“我马上过来。”
站在街边打了个出租,郁旸赶去黄源那里。
地点是在权戎的家里,郁旸敲门后权戎过去开的门。
而黄源见到郁旸来了,哭丧着脸扑过去,他抓着郁旸两只手似乎天塌了一样,眼睛通红,眼眶下青黑一片,一看就是这两天没睡好。
“怎么回事?”郁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从来没见过黄源现在这个样子,惊恐又害怕。
“我他.妈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我根本就不会让那个女的进我房间。”黄源哭嚷起来,“那女的说肚子不舒服,想去洗手间,我也没怀疑,让人去了,然后女人赖着不走,还他么往我身上扑。”
郁旸听到了关键词,女的,房间。
黄源现在状态混乱,郁旸看向权戎,眼神询问他的意思。
“那个女人给他口了,结果第二天女人拿着视频威胁,让他负责,不然就去警局告他强迫她。”
“拍了视频?”郁旸那天在章重的生日宴上就待了个下午,晚上没跟着继续了,他知道黄源有带人去酒店,可带去的人居然偷偷拍了视频。
郁旸皱着眉头:“让你怎么负责?”
“说我是她第一个男人,必须和她交往,不然就去报警告我,我根本不记得動过她,她在污蔑我。”那个视频很短,对方只给了一小段,里面黄源坐在床边,女人跪他面前,他抓着对方头发,虽然不是正面,但黄源落在旁边的褲子足够说明问题了。偏偏黄源当时醉得厉害,根本记不清视频里的内容,他反而记得好像是自己自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