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不知道,你只知道维护自己的权益,你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得不到,你就毁掉吗?闺闺是我的骨肉,是我最爱的人,是我对生活的希望,你知道吗?”
“啊!你根本不是我妈,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是个畜生!”
我的泪从眼角流下,直到打在地板上,我才惊觉。
到底是如何的仇怨,能让一位女儿指着母亲的脸,骂出如此难听的话,叹了一口气,我拍了拍司马福的肩膀,点燃一根烟,只能作为旁观者继续看下去。
韩秀芬嘴里开始是磕磕巴巴的,嘴唇都变成了青紫色,她的脑袋不断的摆动,手也慌乱的抓着空气,似乎找不到语言去反驳。
终于,
韩秀芬的老伴儿走了过来,抬手就是一嘴巴子,狠狠的抽在了韩秀芬的脸上。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找了你这么个畜生!女儿你说的对,她根本不是人,就是个畜生!呸,我看你现在就恶心。”
这一巴掌似乎扇醒了韩秀芬,她继续的狡辩。
“你,你,你们都是我的,我一辈子拼死拼活为了啥?不就是为了你们的生活质量能提高点么?怎么?这还有错了?你们谁饿着了,谁冷着了,当年咱家多穷啊,还不是我一点点攒下来的,计划着让咱家的生活越来越好,现在说我不是人,你们有良心吗?就不能理解我的苦吗?过日子你们以为那么简单的吗?你是我生的,我管你不正常吗”
争辩还在继续,倒是没有大打出手,而是最亲近的人不断的攻击着对方内心最软的地带。
我不想再看下去了,可现在还不能走,只能无奈的靠在司马福的身上,转移注意力。
“我老大啥时候出关,你知道不?”
“回二当家的,也就这么几天,大当家的上次拿到了画卷,现在正在闭关钻研,说是能带领我们四物山的老少爷们走向另一个天地,据说这幅画卷别有洞天,我说不明白,但就是很牛逼的样子。”
“我看你们现在就很牛逼,西服都穿上了,咋样?我带过去的酒还对胃口?”
“嘿嘿嘿,二当家说的哪里话,琼浆玉液也不为过,此酒只乃天山有,人间”
“停停停,你可别拍我马屁了,有那精力去拍老大的,我脸小,挂不住。”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我说的都是实话,心里话,哎,灵体的时间快到了。”
我听到这赶紧拉开就快要撕扯在一起的三位家人。
“你们听我说,你的时间不多了,有啥话赶紧说,你们老俩口记得给我拿酬劳辛苦费,然后有啥交代的也快说,我掐着点哈,一会就见不到了。”
留了半句没说,以后也就见不到了。
你们一家人的缘,到这就算结束了。
女儿终于停止了谩骂,摇了摇头,指了指韩秀芬。
“我走了,我不诅咒你,可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说完就回到了女婿的身边,女婿紧紧的拥抱住女儿,还是一言不发。
韩秀芬或许知道自己无法得到谅解,更没有办法争得在场所有人的包容,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想伸手揽住老伴儿,却被甩开了。
“别碰我。大姑娘,你走吧,来世别投胎到这种家里,在这家里活着没啥劲。”
说完连看都没看韩秀芬一眼,拿起外套就出了门,比我走的都特么快。
看来钱这方面还得是向韩秀芬要,奶奶个熊,不能不要,饶了这老娘们,因果还在我这,得不偿失。
这回换韩秀芬冷冷的注视着众人了,直到女儿消失,也没有再说什么。
事情告一段落,俩灵体一会跟我走,找个十字路口,给他俩送走就完事儿,韩秀芬这边,需要我再直白一些,把酬劳的事说清楚。
我吊儿郎当的抱起黄翩,这小家伙还在沉睡,出了屁大点儿的力,这特么就开始要工钱了,看着吧,醒来第一件事就得让我给它点烟。
对着韩秀芬我语气不善的说。
“明天早晨顺心店里把酬劳结算一下,阴阳债不能欠。”
我没说还得负责把你女儿送走的事,这不归我说,当然了,至于她怎么想,那是她的事。
没搭理韩秀芬瘫软在地上,我抱着黄翩就下楼。
说实在的,我估计流年和张真人先跑路,就是因为他家里的味道太浓烈,而且我注意到就是韩秀芬不干净,屁股后面大河楞套着小河愣,着实吓到我了,不能真是拉裤兜子了吧。
这大半夜的流年肯定是去医院了,咱也不知道为啥,这行非得在大半夜的闹事儿。
先把俩个灵体送到十字路口,我告诉司马福,你负责给他俩整走,至于啥办法我不管,反正阴阳道那边能查收,毕竟不是恶灵,想必他们有自己的办法。
我抱着黄翩溜达到医院病房,这个时间段,除了我这种闲出屁的人,谁能来阴森的医院病房里,都忒么在家闷觉呢。
流年和张真人果然在余生的病床边上嘀咕着啥,我轻手蹑脚的走进去,病房里只有余生一个患者,此时睡的那叫一个香甜,脸上还挂着色狼般的微笑。
呸。
都忒么快挂了还想美事。
据流年的描述,我总结了一下,余生这次的伤很重,主要是太懒,教给他的术法不勤加练习,能拿出手的就那么一俩个,遇到事儿就容易掉链子。
只不过在流年的眼里,这都不是个事儿,只要余生不是真挂了,那就都是小事儿。
第三百四十七章 格局变化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关上病房门,流年从包里掏出各式各样的玩具,额,或者说法具,反正就是破木头剑和罗盘等等,这些在电视里经常骗人的把戏,我以为流年根本不屑与用,结果啪啪打脸。
站定之后小手决掐的那叫一个醇熟,给张真人都看傻了,我?我见怪不怪了,这都是小场面,再说了,我从入行到现在都没学会什么手印,全凭着一股子主角光环在这浑水摸鱼。
流年准备工作结束,擦了擦脸上的汗,对我说。
“把他外衣脱了,这小子阴煞之气入了脏器,尽快吸出来。”
脱衣服?
吸?
卧槽,这几个词是可以引起无限幻想的好不。
不过老爷子有吩咐,还是为了我兄弟,别说吸了,就是忒么的跪舔我也得干。
只见流年双手摁住余生的小腹,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挤压着,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流年没少使劲儿,余生先是吐,然后就没东西可吐了,只剩下无声的呻吟。
张真人这时候还捧臭脚呢。
“老师傅,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驱煞掌?不是早就失传了吗?”
呵,
你家的术法都这么暴力了吗?
没看余生直翻白眼么。
流年一脸的欣慰。
“还知道驱煞掌,小伙子前途无量。”
最后拿了一盆凉水,整个浇在余生身上,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余生的身上爆发出极大的热量,我感觉仅次于我的地火决,或者说有过之。
水蒸气布满了整个病房,还伴随着恶臭的味道。
“老爷子,你别告诉我你这是给他洗澡呢。咱店里有水还有沐浴露,在这洗啥啊,这也太味儿了。”
流年没有责怪我的无知,缓缓解释道。
“余生这小子体质特殊,每一次重伤对他来说,都是磨练,有的时候我恨不得给他扔怪堆里,只要不死,我救回来他就会成长,可我不忍心,只能扔你这锻炼他,还别说,这几年我带他行走江湖遇到的危险,都没你这半年经历的多。”
“他啥体质啊?”
“他属于九死一生的体质,说的或许有些夸张了,但每一次伤,对他都有无尽的好处。”
老爷子流年的话我听明白了,以后余生就是我队伍里的炮灰了!
哎呀卧槽,终于给他找到自己的定位了,太难了。
大半夜的我和张真人抬着余生从医院跑路,这叫抢劫患者,患者还光着膀子,在冰天雪地的环境下待了十来分钟,额,这要是上新闻,那绝对是头版头条。
震惊:某某医院半夜三更惊现偷盗重症患者,有目击者称,患者男,全身未穿衣物,被三个壮汉抬走,零下二十多度的恶劣天气,可谓手段残忍至极。
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余生和大舅俩人在一张床上,他们睡他们的,流年说喝点酒解解乏,让我把这事赶紧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