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只小飞天儿+番外(188)

黄衣男子:…………

青衫公子:…………

众人:…………

苏平:…………

‘那就是一群贱人,能动手就别哔哔。’水清浅说过。

道理苏平都懂,可……清浅,你这样故意挑事,真的没问题吗?

中二少年并不想回答,并扔给对方一个霸气侧漏的眼神。

在场这么多人,别看其他人也都腰间佩剑,像水清浅一样拔剑出鞘的还真没有。看热闹不嫌事大,重点是,水清浅颜值高啊,那唇红齿白眉眼精致又装凶神恶煞的小模样,把众人的心挠得先酸软了一大半,没临场倒戈得感谢他们的三观没歪得太厉害。呃,也可能这里的层次比较低,没有人认识水清浅。

苏平一看没人跳出来,他先打个和气生财的圆场:“对不住,刚刚我们在聊别的事情,误会,这是误会,没有冒犯的意思。我这个朋友刚刚仿佛听到有人辱及家中长辈,所以,这个,有些着急,可能是我们也听岔了什么,是不是哈?”

按着一般进程,对方搭上两句口误什么的,这事就化解了。

可苏平的和气生财并没有卵用,他笑呵呵打圆场的样子,被人认出来商人做派:哎?这不就是那个最近花钱买个乡男爵的土大款家的孩子吗?

哦?原来是土大款啊。

呵呵,土大款好了不起呵,泥腿子上岸的土腥子味儿还没散呢就来充世家公子了。

小家子气,少见多怪。

所以,是家教问题吧。

苏平:呵呵呵哒(╯‵□′)╯︵┻━┻

“……我这个人说话一向直来直去,可能不中听,但朝廷有些事情确实做得不地道,凭他土鳖有俩糟钱儿都能换上衣冠登堂入室。万幸宝贝不是这样,向来为有德者居之……”那中年文人大概是狗头师爷之流,捻着胡须,酸起来一套套的,“正所谓,满室黄金铜臭不及半片丝竹风雅…………啊啊啊啊啊!!!”正捻着的胡须,忽然只见银光一闪,整片山羊胡被削下来了。

是水清浅,他反手一个剑花,削掉那个中年文人的胡须后,又重新指着那黄衣男子,动作行云流水不要太利落,各种霸气侧漏,面瘫冷酷的一塌糊涂,“道歉!”

在众人被水清浅亮这一手惊到的同时,那个穿青衫的葆少竟鼓起掌,“好身手,这位公子人长得漂亮,剑术也漂亮,在下冯葆,家父在工部任职,公子要不要坐下喝一杯?”

正在仗剑行侠仗义冷酷无情的水大侠:???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请公子坐过来陪我喝几杯,那么妄动刀剑的过节,咱们就一笑泯恩仇,怎么样?”

水清浅:→_→哪来的神经病?

水清浅:“道歉,我数到三,一。”

葆少,“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位小哥儿可能是第一次参加秋猎吧,这么多权贵扎堆的地方,每每住进小镇,总有吃饭、宿头不够摩擦争抢的时候,却鲜少有人敢闹事,你知道为什么吗?”

“二。”

那黄衣男子嗤笑出声,他被剑指着脖子,却一点没害怕,“我来告诉你吧,金吾卫,听说过吗?专门就治你这种闹事的,你现在动刀剑,感觉自己威风凛凛了,待一会儿,有金吾卫……”

“三。”水清浅数完,平静的问,“所以你就是不想道歉,对吧?”

“哈哈哈哈哈,要我借你个胆子,够不够?你这小模样长得……嗷!啊啊啊啊啊啊!”

手起剑落,水清浅贴着对方脑瓜皮,一下子削去头顶的发髻和头发。

哗,我勒个大擦!!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齐炸了。

真动手了,真动手哇?

削秃人家头发,身体发肤,跟刚刚削几根胡子可不是一样的性质。

水清浅面不改色心不跳,反手剑花,剑尖搭在对方的耳朵上,“这是警告,道歉,否则下一次就是你的左耳。”中二期的熊孩子闯祸不嫌事大。

“你,你你……住手!”

“卧槽,这谁谁谁谁家熊孩子?”

“他不怕金吾卫啊?”

“哎哎哎,大家都消消气,消消气,别动手,你这个孩子年纪小小,别气性这么大……”

众多吃瓜群众都要上来劝和几句。

“来人哪,来人哪!金吾卫的人都死哪去了……”那中年师爷上蹿下跳在酒楼门口嚷嚷有一阵子了,“还有没有人管了,要杀人了,还有没有人管了?”

“何人闹事?”

终于来了,闹到这么多人嚷嚷,也该被金吾卫警觉了。

金吾卫不来则以,一来来一伙,一眼望过去足有六七位,其中有几位头戴缁巾,高靴赭袍虎腰带横跨腰刀,一看就是金吾卫的标配,还有三个人一身便服,但那气势一摆出来,没有任何人敢质疑。金吾卫一到,原本喧喧嚷嚷的酒楼也安静下来了,只剩两位苦主一边遮遮掩掩自己的窘态,一边去告状。

水清浅静静地站着,也许有人认为这是被吓傻了,也许有人认为他这在装无辜,这都不是真相,他就静静的看着那几个说是在家的但实际一定会尾随过来的金吾卫。他八岁那年,有几位伪装拉货车夫的单身狗进驻他家之后,水清浅就知道他们都是金吾卫。后来过了明路,名义上都是派给宁仁侯的,一共十二位,朝廷说了,是派给于帝国有大贡献的万家生佛的仁术先生。给一等侯爷配十二位金吾卫显然大大超标,私底下的原因当然就是宁仁侯和水清浅的飞天儿身份,尽管他们自己从来没承认过。反正自那以后,只要水清浅出门,别管出城还是郊游,都肯定有金吾卫暗处尾随。水清浅就想看看这回到底跟出来是哪几个。

被水清浅抓包的三个金吾卫完全没有不好意思,松哥悠闲的抱着胳膊听那俩倒霉蛋告状,云哥被某个金吾卫拉住,俩人嘀嘀咕咕的小声说什么,剩下的紫哥横刀立马的站在门口,监控全局。

有人告状在前,有削落的毛发在后,尤其还有围观群众,几乎算证据确凿,然后,围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金吾卫出手教训人从来都敢舍下脸面,场面老惨烈了,扒了裤子当街一顿抽。人家是帝王亲卫,不用考虑给不给脸面的问题。但凡在途中有侵犯当地百姓利益,有打架斗殴犯事的,不管是熊孩子还是熊家长,金吾卫有维护皇家活动尊严,保证旅途安定之责,必要时,出手就是一顿揍。他们有权先打后奏。揍你一顿老实之后,金吾卫还要把事情经过纸面陈述上报,报告官家也许会看,也许不看,但万一呢,管你有理没理,挑事惹祸入了官家的眼,得了治家不严或者鱼肉百姓被扔给律政衙门彻查就全完了。

随着那两位添油加醋的描述,水清浅被黑的不行,在越来越多的人眼里,这妥妥是个熊孩子,在坑爹的作死大路上一路绝尘。

那位葆少也是个二百五,大约觉得事情铁板钉钉了,还蹭到水清浅旁边低声嘲讽,“你早服个软不就……”

“陪你一晚是什么鬼?”水清浅忽然一脸莫名其妙的反问,声音还挺清亮,话一出口,镇住了所有围观吃瓜群众,还有众多金吾卫。

众人:什,什么情况?

金吾卫:我艹艹艹艹!!!

金吾卫们一进来就看到水清浅了,熟,从小到大,熊孩子各种作妖,他们就暗搓搓的打小报告看热闹。在官家跟前隔三差五就鸡飞狗跳的闹一次,相爱相杀关系不能再熟。最新的八卦是这个小飞天发育迟钝,不通人事……本来大家还笑话他呢,可这……他都被人调戏了,还一脸白痴相的问人家要干啥。妈哒,怎么不蠢死你算了!

葆少:我特么说什么了我?

“你们说的够多了。”小柳,柳大侍卫长的亲弟,脸黑的不行,粗暴的打断那边苦主的喋喋不休,“该换人家说了。”假公济私、光明正大的给水清浅告状的机会。

“胡子是我削的,头发也是我削的,”水清浅承认得坦坦荡荡,“作为他们侮辱我的长辈、我的家人的报复,只要他们道歉,我可以不动手的,我给过他们机会了。”

“老夫还真没见过这么会甩锅给长辈的小子。”那中年师爷一甩袖子,做愤愤不平状,“明明说的是你不学无术,不堪教诲,抵死不认错还动手动刀,怎么就变成我们辱及你家人长辈?”他很会察言观色,虽然不知道水清浅的长辈是谁谁谁,但当他说及在维护长辈的名誉的时候,他发现很多人的脸色都缓和不少,再进一步,那他拔剑的行为就很容易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哼,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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