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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宵，是胃的堕落还是灵魂的救赎？
你问正沉迷肠粉的这帮家伙，他们肯定是没空回答的。
白嫩透亮的牛肉肠粉，弹劲大。再浇上浓稠的麻酱，酱香顺着热气冒上来，好一段时间没吃过地球食物的多玛姆馋得嗷嗷叫。
刚吃完饭的布鲁斯也觉得立马饿了，顺着揭开粉皮，还能看到里面包裹的一大坨牛肉，肠粉口感细腻温和，也够滑落，既不夺牛肉的风头，两者的搭配也刚刚好。
再来一碗拌粿条就更好了，浇上一勺麻酱和沙茶酱，拌一拌，每一根都挂上浓郁的酱汁，超级香口。
被夜宵香到差点忘记本职任务的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勉强维持了表面上的其乐融融，等到再次吃饱了饭，大家才想起来此刻的气氛有点轻微的尴尬。
布鲁斯：…等一下为什么他要说又？
一天吃了两顿晚饭的蝙蝠侠开始默默计算他当天摄入的卡路里和隔天需要加强的运动强度。
至于反派们…他们好像是要带着艾比去沃米尔星来着。
一时间，刚刚缓和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小丑嘴里还叼着一根牙签，试图调节，“你看，曼哈顿各种各样的中餐厅还挺多的。”
蝙蝠侠冷漠地回答他，“不看。”
小丑气死了，蝙蝠侠这个鬼龟，头小还拽得不得了。气得他外地方言都彪出来了。
艾比：说话不要太快谢谢，很容易引起人误会的。
小丑：？？？
现在的空气有点安静，蝙蝠侠看看时间，好家伙，已经凌晨4点了。他没有功夫再和这行人耗下去，因为他一大早还要恢复成韦恩总裁的形象回公司开例会。
他准备来硬的，强行带艾比回到复仇者大厦，待在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没想到海拉最看不惯这磨磨娘们唧唧的一群人，直接对着多玛姆使了个眼色。多玛姆暗恋海拉好多年，对方一个细微的表情，他都能知道海拉在想什么。
更别说如此明显的暗示了。
好嘞！
多玛姆手势一动，就顺势将艾比和布鲁斯带到了黑暗领域。他的能力被封印后身体一直很虚弱，带一个走已经非常吃力。如果不是蝙蝠侠一个眼疾手快，及时护住艾比，他万万不可能带着两个人穿越空间维度的。
太伤身体了！多玛姆喘气，短时间内无法再做个人了。
想到还要将这两个人送回地球，多玛姆就更嫌弃蝙蝠侠了。尤其是看到蝙蝠侠启动蝙蝠衣里的氧气罩给自己套上时，他在心里啧啧两声。
人类就是太弱了！他当初放弃肉身绝对是正确选择！
如果艾比知道多玛姆的想法，她一定会说没关系，她有空间宝石！
但多玛姆显然忘记了这茬，直到艾比开始动用宇宙魔方的能力，准备回到地球，多玛姆：“！！！那我顶着身体被掏空带你们来这里有什么意义？”
艾比：“我们这是个日常番啊！我也不知道集齐宝石走升级路线有什么意义？”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艾比继续开启宇宙魔方的能量。
滴！能量连接已断开。
滴！宇宙魔方重启中，准备传送！
传送目标：沃米尔星。传送人数：4人。
艾比：？？？
布鲁斯：？？？等一下，让他看看他氧气罩系统里的氧气还够不够！
……
尽管这部美食日常番的走向迷之诡异，艾比明白了，她走的可能不是升级路线，而是收集路线。因为她好像一直都…非常强。
而她之所以自暴自弃，没有选择和无限宝石对抗，一方面因为她真的非常怂；还有一方面是传送时多玛姆突然问她，“难道你不想知道你是怎么从一团气体变成人形的？还有你的家园迭列琼斯星球又是怎么毁灭的吗？”
回到黑暗领域的多玛姆已经失去了人形，艾比依稀从他扭曲的五官里辨认出那一脸剧透的表情，“你知道？”
然后他们就被传送走了。
眼睛一闭一睁个，艾比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一望无垠，鸟语花香的大草原上。
这里的草原连着一片湛蓝的海，头顶是一片火烧云的天，有一架彩虹桥从大海一直连到天上的云彩，这是什么美妙的神仙场景，也太美了吧！
艾比表示惊叹，但她一声“哇”还没说出口，很快又发现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蝙蝠侠！”
“多玛姆！”
“海拉小姐姐！”
然而除了周围的回音和艾比觉得自己这样喊非常傻逼之外，这里并没有任何改变。
艾比试着感受身体里的无限宝石，好的…不知道它们有没有在装死，但现在的情况是：不仅宝石没响应，她所有的超能力，也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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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灵魂宝石
布鲁斯并没有比艾比好到哪里去。
他发现他正站在哥谭夜晚的街上, 身前和身后都是空无一人的大街, 没有血性的杀人犯, 没有狰狞的抢劫犯，也没有无耻的盗窃贼, 甚至连闯红灯的都没有。
布鲁斯没有傻到认为自己回到了地球。
他抬起手来，身上穿着的是西装而不是原来的蝙蝠衣，再看向这条冗长的熟悉的街巷，布鲁斯肯可以肯定, 这里的时光倒退了二十几年。
二十几年前…
他忽然想起什么，拔腿就往家的方向飞奔而去。
然而，当站在庄园的门口，布鲁斯却犹豫了。他究竟在期待什么呢。
与其回家，不如好好研究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洗脑自己并不是在逃避, 布鲁斯转身准备离开。
“少爷, 你回来了。老爷和太太正在等你吃饭。”
布鲁斯脚步一顿，管家阿福的话让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几乎颤抖着转身，他快步走向阿福。这时的阿福虽然年纪也不小了，但看着真年轻啊。
“阿福, 你说什么。”因为过于激动, 布鲁斯知道他现在的样子非常失态，但这一切扔他难以置信。
阿福和蔼可亲地微笑, “少爷, 老爷和太太正在等你。”
阿福还没说完, 布鲁斯便踉跄着脚步，朝着餐厅飞奔而去。
他想起那些尘封多年的回忆，想起和父母看的最后一场电影，还有小巷里惊人的两声枪响。
布鲁斯的脚步慢了下来，他听见母亲在屋内喊他，“布鲁西，是你回来了吗？”
但他没有走向他们。
布鲁斯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他通红的眼眶冷静下来，属于蝙蝠侠的气息逐渐将他笼罩。
“够了。”他冷冷地说。
周围的场景缓缓褪去，西装也褪成了一身黑的蝙蝠衣，布鲁斯站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看着艾比小跑过来，差点抱着他痛哭，“太好了，这里终于有活人了！”
布鲁斯，“……”原来酝酿的悲伤可以在一瞬间变成无语。
艾比本来想询问布鲁斯去了哪里，怎么会突然出现的。但一直装死的黄色水晶忽然启动，强制带艾比遨游了一圈他的海马体。
目睹了全程的艾比：…呃，有点尴尬。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布鲁斯。
同时艾比也明白，她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水晶晶石。
“所以你们其实都活跃着的？”艾比在心里气急。
水晶爸爸们继续毫无回应。
……
“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布鲁斯反而是肯定的语气。
艾比没有去揭他的伤口，敏感的蝙蝠侠却知道。布鲁斯看向她尴尬的表情，主动开口，“明知是虚幻的，没必要让自己一直沉湎过去。”
否则，当年托尼使用AI模拟了史塔克夫妇的全息影像，他完全也可以如此。
但布鲁斯坚定，人还是要向前看的。
“如果我可以，我倒是想问问…”布鲁斯自嘲一声，“他们是不是传说中的黑手党。”
可惜问不到了。气氛忽然又悲伤了起来。伤心的时候看天边的火烧云都是伤心的样子呢，虽然此时它们正缓缓汇成了一个“心”形。
“这是什么沙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