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求生欲[快穿](198)

手心都冒着汗的大一新生们,虽然顿时体温升高,心脏跳动急促许多,但是紧绷的情绪却也消散不少,纷纷寻着位置坐下。也有人不坐,便站在一旁。

宋甜接过身旁闺蜜抱着的康乃馨,合成一束递给霁摘星。

远处站着的保镖像是紧张了些,敏锐地抬头望过来。霁摘星倒不在意,接了过来,挽在手臂当中,微微垂首嗅闻。那细软的黑发便也跟着散落在花瓣上,沾湿了发尾,染上些芬芳气息。

“谢谢宋同学。”霁摘星闻过之后,又将其摆在了一旁桌面上,挑了几支放进花插中。

其他人给霁摘星送的礼物,他自然也都接了过来,面上始终含着笑。当他注视过来时,眼里似含带着感激意味,几乎让所有人都生出“被需要”的自豪感。

也是这个时候,他们才仿佛新奇一般地发觉,这个在学院传言中传得腥风血雨,好看得让人恍神,连家世都似乎极为优越的男孩子,脾性原来是这般温柔好相处。

原本只是来探望一眼的计划,又被无限延长。还正青春的少年少女们和这位霁小少爷谈着话,不知不觉耗费的时间便久了一些。直到日头西斜,进来测量身体数据的医生都来看过两次,他们才迟钝察觉自己滞留的似乎久了点。

宋甜连忙起身,不好意思地道:“我们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你还在养病……”

其实现在霁摘星状态已经调养的很好,倒是占用了些看书的时间。

“没有。”霁小少爷依旧温和地道,“谢谢你们来看我。”

学生们从医院回去,因为地段特殊,线路基本被清理过,附近没有班车,只有固定的公司用车接送医院内人员。所以这群学生们,还是霁家的几位司机开车送回去的,更让那些发觉到车价的学生微微咂舌:霁摘星家里……好像真不止是一点点有钱。

探病的客人离开之后,病房内骤然安静下来,只有医生上前给霁摘星抽血检查时发出的微小声响。

霁小少爷垂着眼,一边按照医生交代按住伤口后,一边将原本收纳在床边柜二层的书抽出来。

门又再次被推开。穿着驼色风衣的霁家管家进来后微微躬身,手中拿着大捧的、颜色鲜丽的玫瑰,神色古怪的递到霁摘星眼前。

“少爷,这是您同学送过来的。”

一般像这样的礼物,管家是不会送到霁小少爷面前的。果然,后来管家又补充了一句:“是董家的管家送过来的。”

董家的分家也立在江城,和霁女士保持着相当不错的商业合作关系。

霁摘星看着那束开得正好的红玫瑰:“……”

要说给他送玫瑰的人选,的确除了董思成,霁摘星也想不出第二个了。

霁摘星又莫名想到那块坏了的手表——最后只好让管家去购置了一块新表,送过来让人帮忙转交给董思成。

虽然这样一份礼物实在显得不合时宜,但霁摘星也不是将别人送来的花束丢出去的人。他微微垂眸,让管家插到别的花瓶中。

目光粗略地瞥过一眼,玫瑰花束的包装外还挂着一张类贺卡样式的纸片。上面写的不是什么祝愿话语,而是一个大大的花体字母。

“L”。

霁摘星好似捕捉到了什么信息,但那一闪而过,消逝得太快,便来不及在意。

离出院还有一天的时候,本该确定返校行程,但霁父私心下,又给霁摘星请了五天的小长假。

霁父对着儿子百般诱哄,目的只有一个——

“我的画展这次设在江城。”霁父道,“星星,来看看嘛,不要多久。”

第186章 被迫以身饲鬼(二十)

说来也奇怪, 霁父的画享誉各国,在各国首都皆举办过画展。江城作为霁家扎根的省城,自然也前后举办过数次,但偏偏霁摘星一次都没去成过。

以前是年纪小, 受不得风出不了门, 一吹都能病。

后来身体稍微好了些,但每次在江城开设画展时, 都正逢霁小少爷在医院检查身体或是生病, 阴差阳错地去不了, 邪门得很。霁摘星也就是偶尔进霁父画室的时候, 能看见他高悬在墙上的油画, 笔触鲜明热烈, 像簇拥的光束——旋即便被霁父以小心颜料中毒的缘由推出去,隔在画室外。

于是这还是他第一次以这种密切形式, 能接触到父亲的作品。

出院后去附近的霁宅简单整理装束, 淡蓝色的病服被换成贴身修长的灰色私服。偶尔露出的手腕, 也被这样素淡的服装颜色衬得皙白, 好似凝着一团雪般。

霁摘星整理好, 便打算和父亲出门了。

霁父怎么看他都满意得很, 左右端详一阵,又给霁摘星递上拆开的口罩,让他戴着出门。

“最近流感, ”霁父道,“你体质不好, 戴着保险一点。”

霁摘星应了一声,戴上口罩后,漂亮的面容被掩住大半, 只露出一双眼。那双桃花眼当然也同样生的好看,黑沉的眼珠仿佛蕴着雾气,但是相比之前,已经要低调不少了。

至少霁父很满意。

霁父画展的正式开放时间在下午,上午展厅还在布置当中,但已经进入一些客人了。多半是那些在财经杂志上常露脸的企业家,又或是些同样在艺术圈颇为有名气的大师。

他们是来看画的。

当然除了看画外,对交际也十分热衷。

霁摘星被父亲带进展馆当中,穿戴着白手套和职业装束的工作人员为他们引路。

霁小少爷落在门外橱窗中最显眼的那幅画上,是一幅风景图,天上落下的星河与瀑布相接,大片烂漫光影昳丽,极为吸睛。

那还是霁父早期的作品。他因为画风极为多变,和那堪称“人肉印图机”的出作品频率,以前还常被指责是“买画”、“有人代画”的资本家,为了沽名钓誉营造形象才如此作为。最后开设好几次现场画展和直播,才不得不让人承认,大概天才生下来便如此被上天偏爱,这样的才华的确是得以在人间看见的。

霁父注意到儿子的目光,堪称聚精会神,也不免有些得意:“喜欢吗?”

“你小的时候,我还一直想也教你画画来着,延续我的事业。”霁父开玩笑道,“可是你对这方面好像不大感兴趣。”

霁摘星将目光收了回来,略微顿了一顿,说道:“不……我觉得也可以试试。”

父子间的闲聊未持续多久,已经有发现画展主人在此的客人走过来,热情不失礼貌地招呼谈话。

“霁先生。一直想来您的画展看看,这还是我第一次参观,果然盛名下无虚士,我这样俗人都忍不住动心想收藏了。”

“秦总谬赞。”霁父立即回过神来,在来人热忱笑容下立即想起对方是谁,也点头微笑道。

秦总的热情,除了霁父是一名久具盛名的艺术家外,同样和他背后的霁氏有牵连。但凡想在江城分一杯羹的,又哪里敢得罪这位霁先生。

霁父也很适应这样的往来交际,谈话中显得热切真诚,没半点高傲架子,却也没失了矜贵。

来人攀谈着,也自然注意到了霁父身边的霁小少爷。

霁摘星被保护得太好,以至于外面那些人,其实连霁小少爷长什么模样都不太清楚。秦总目光微微恍惚一下,落在少年人被黑发遮住的光洁额头上,那皮肤很白又嫩,简直像一掐都能掐出水来,更别提那双微垂敛的眉眼,让人心生摇曳。

一个年纪很轻的男孩子,最多也不过十八岁。哪怕戴着口罩,也掩盖不住的漂亮。

秦总的目光似乎停留的久了一些,有些失神地道:“这位是……”

霁父见着他的反应,都有些不悦。神色冷淡了些,语气还是很客气地道:“还能是谁?犬子罢了。”

秦总立即回过神来,因为方才脑中闪过的些杂乱想法有些尴尬。

按理来说这个年纪,和霁先生又亲近的人,的确除了霁家那位金贵的继承人不做他想。可是谁叫霁先生和那位女总裁都郎才女貌,却也还和眼前的少年面貌差了大截,可以说少年是尽挑着最绝色的方向遗传了,搞得他还以为……

不过既然是霁氏未来的继承人,秦总顿时打消了那些旖旎大胆的想法,对着霁摘星伸手道:“原来是霁少,您也来了啊。”

他倒没脸大到喊霁摘星“贤侄”之类,而是颇为恭敬,按常理而言,这位和霁家的关系比霁先生这个入赘的女婿还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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