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番外(199)

那也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但现在看来,不过眨眼,她在渔民家饿脱相,去的领养院也不正规,加上领养院那些勾当,她们只是别人需要的器官,所以压根没有调查过她的来历,否则以张春山铺天盖地的寻找,怎么样都找到她了。

黎言之眼角微红:“以前怎么没和我说?”

祁蔓摇头:“我都忘了。”

要不是这次生病高烧让她梦到从前的事情,只怕她也早就忘了这些痛苦的回忆,黎言之轻轻蹭祁蔓额头,低声道:“忘了也好。”

祁蔓问她:“你不怕我把你也忘了?”

“忘了也好。”黎言之顺嘴说出这句,祁蔓面色刚变,她道:“那我就重新追你。”

祁蔓刚酝酿的情绪被全部打散,她没好气娇嗔黎言之一眼,开口道:“黎言之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黎言之眨眼的睫毛扫过祁蔓眼睑处,她轻声道:“你不喜欢这样吗?”

和从前冷淡疏离的黎言之相比,现在的她宛如换个人,不喜欢吗?祁蔓没好意思说,她可喜欢死了!

“不喜欢。”祁蔓傲娇回她,想换姿势,一动腰就疼得冷汗簌簌,这大概就是说谎的代价吧。

黎言之下半夜就靠床边睡觉,虽然祁蔓好几次让她去睡沙发或者睡床边来,她就是不肯,执意靠床边,祁蔓拗不过她,也没辙,就这么任她去,左右也就三个多小时,六点刚过,就有人来敲门了。

是护士查房,黎言之被吵醒,她从保镖那里拎过衣服去卫生间更换,祁蔓趴着一夜,腰都要断了,刚醒就疼的泪眼汪汪,好在今天能翻身,只是还不能动,要让医生来。

她一睁眼就看到黎言之从卫生间里出来,小西装笔挺有型,内搭白色衬衣,扣子扭到最上面一颗,禁欲气息十足,看着就恨不得扒开,祁蔓轻哼一声别开眼,她这般受罪,黎言之倒是光风霁月。

黎言之察觉她不高兴走过去半蹲下:“怎么了?”

保镖送来洗漱用品,黎言之扶祁蔓就这么趴着完成洗漱,洗脸时黎言之轻轻擦祁蔓脸上,动作温柔,窗外的光透过玻璃洒进来,一室的温馨。

黎言之帮祁蔓洗漱结束后坐在床边给她梳头发,墨黑秀发宛如绸缎,色泽好,又柔顺,紧贴祁蔓背部,黎言之一点一点梳好,用发绳扎起,祁蔓不能回头,看不到黎言之满眼的柔色,但她能感觉到来自背后的目光。

细想,这是黎言之第一次帮她梳头发,祁蔓轻声道:“你在想什么?”

“在想现在这样真好。”能一觉醒来就看到祁蔓,能帮她洗漱束发,能看她浅笑的面庞,温和的眼神,这样真好。

祁蔓受情绪感染,背后的疼似是没那么剧烈了,她居然能转头,黎言之垂眼,正对上祁蔓转过来的视线,眼神轻轻碰撞,擦出看不见的火花,黎言之就祁蔓转头的姿势俯下身,吻她唇角,低声道:“早安。”

她们曾经在一起那么激烈,一个吻都能**,但没有一次像这般,不含任何欲||望的亲吻,祁蔓陡然有种细水长流的缓慢感,温馨又绵长。

比从前的烈火燃烧更让人心悸。

祁蔓眼眶温热,眼角泛红,她看向黎言之,脖子都仰的酸了黎言之还没动,祁蔓忍不住问道:“你没看到我哭吗?”

黎言之回神:“看到了。”

祁蔓没好气:“看到了你还不过来亲我?!”

黎言之哑口无言,刚准备低头再给祁蔓一个早安吻就听到病房门被敲响,外面传来娄雅急促的声音:“黎总,出事了!”

第115章 绯闻

娄雅作为黎言之的秘书,最优秀的一点就是知道分寸,什么时候能打扰,什么时候不能,她比谁都清楚,现在就是不能打扰的时候,可她也没办法。

虽然来之前她做好准备,但敲门那刻她还是有些害怕。

黎言之推开病房门,挡住她视线,低声道:“什么事?”

娄雅快速抬眼,见黎言之没生气的表情才回道:“黎副总要召开记者会。”

不止是门外的黎言之,就是祁蔓听到都惊诧,黎穗开记者会?黎言之不是说她刚进行心脏手术吗?

似是知道她疑问,娄雅解释道:“黎副总在医院开。”她抬头:“全网直播。”

黎言之脸色冷下来,下颌绷着,她大拇指轻搓食指,想几秒:“什么时候的事?”

“半小时后。”娄雅道:“她昨天晚上放出的消息,现在记者正在往这边赶,阻止不了。”

黎穗的势力没有黎言之这么大,但这么多年也培养几个亲信,邵长宁就是其中一个,这些事都是他帮忙料理的,本来黎穗住院开刀就是大新闻,再加一个疑似爆料,病房外立马挤满了人,走廊都不顺畅。

记者都习惯性早到,所以虽然直播在半小时后,现在那边已经水泄不通了,甚至有记者已经大胆的敲门想要进去。

娄雅得到消息第一时间来通知黎言之。

黎言之面色凝重,她顿了会:“安排下,我要去见她。”

娄雅抬眼:“黎总……”

那天在酒店,她是陪黎言之一起送陶行明上楼,安顿好他,黎言之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底,不可能会出现杀人情况,可因为她们是最后一个见到陶行明的人,所以被列入怀疑目标,更别说黎言之和陶行明还有利益纠葛。

除掉陶行明,谁最有利,肯定是黎言之,这样她就不惧黎穗了。

所以黎穗在会议室突然发狂打黎言之,她能理解,但不能接受,连确定都不需要,直接给黎言之定罪,不说黎言之,她都非常难受。

“去安排吧。”黎言之声音低而清冽,如寒冬的风,轻易划破安静的气氛,娄雅只好点头:“那我去安排。”

不太好安排,黎穗病房里除了公司的人之外还有邵长宁这几个,外面层层记者,光是进去娄雅就费九牛二虎之力,见到黎穗她不敢怠慢,立刻解释:“黎副总,陶副总的事情……”

“滚!”黎穗听也不听直接道:“滚出去!”

病房里其他人看过来,娄雅面有难堪,她咬牙:“这件事和黎总真的无关。”

“娄雅。”黎穗冷声冷气:“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在我的病房,对我说这句话?”

“和她没关系,你凭什么帮她解释?你配吗?”

娄雅结舌,硬生生憋一口气,邵长宁看过来的目光嘲讽意味十足,如针般扎在她背脊上,动身体就疼得慌,她挺直背,深呼吸道:“黎副总,我知道您生气,但这件事确实和黎总没有关系,那天晚上是我陪……”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真是她的好秘书。”黎穗做完手术脸上并没有血色,冷脸时更添几分凉薄,娄雅明知道这只是个误会,却有理说不清,因为黎穗已经认定事实,她就没想过改变思维,或者打从心底,她就觉得黎言之是会干出这种事的人。

该有多不信任,才能这般肆意猜测,妄下定论?

娄雅倏而没了想要解释的**,和已经走进死胡同的人讲道理,只会把自己带偏,她没那个能力,只能让黎言之来。

解铃还须系铃人。

黎穗听到黎言之要过来冷陡然沉下来,比刚刚还冷,毫无血色,衬得瞳孔更黑,如看不到底的深渊,只看一眼,就能体会到她的滔天怒意。

“让她来。”黎穗冷声,咬牙根:“我也有话问她。”

娄雅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她让病房里的人都出去,末了疏通长廊上的记者,再去祁蔓的病房请黎言之。

祁蔓很不放心拉黎言之的袖子,听到她说:“别担心,我很快回来。”

一只纤细的手搭祁蔓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祁蔓心拧在一起,很想跟着一起去看什么情况,但她身体不允许,动个胳膊都能疼得飙泪,更别说下床。

黎言之没耽误时间,给祁蔓一个眼神后起身离开。

她在门口和何辞撞上,何辞手上拎着保温壶,见她出来怔住:“黎姐姐?”

黎言之细细看她几秒,开口说:“何辞,好好照顾她。”

语气沉重严肃,何辞觉得有两分奇怪,她没多想,点头:“我会的。”

黎言之冲她感激的点头,随后跟娄雅身后,带几个保镖往走廊另一端走去,何辞在门口看她好几眼才收回视线,进病房她就和祁蔓说:“黎姐姐今天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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