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步步生莲+番外(24)

作者:墨墨的七海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步怀珺看着那堆“战利品”,脑子里却想起了之前在公司每到年末便绞尽脑汁给客户送礼,如今拿出本事来讨好自家的外祖母,倒是多了许多趣味。

逛了这么久,步怀珺也觉得有些乏了,便对马车外候着车夫吩咐了一句,那车夫应了一声,车子慢慢开始行驶起来。

因着京城里的老牌生意铺子都藏在东拐西弯的胡同里,步怀珺一行人是从东城步宅出来,几乎绕遍了全城,如今从西城回去少说也要大半个时辰,步怀珺和两个丫头在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过程中都困倦了起来,不由都靠在车壁上打起了盹。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步怀珺悠悠醒转过来,而眼前的两个丫头把头靠在一起睡得正香,笑了笑刚想叫醒二人,却突然有一丝异样感涌上了心头。

虽说自家的宅子在东城,周边也算不上繁华,但路上行人依旧不少。可如今马车外除了马蹄声,竟连一丝人声都听不见,四处都安静得可怕。

步怀珺奋力从软垫中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浑身乏力,头也隐隐作痛,一旁的两个丫头仍然人事不知。步怀珺挣扎着一把拉开了车窗上挂着的帘子,放眼向外一望——

车外早已不是人潮如织的京城,而是一片空旷寂静的芦苇荡,那碧绿的芦苇生得足有一人多高,被车轮成片轧倒发出沙沙的声音。

“这是哪里?老钱!老钱!”

眼前的芦苇荡定然不在京城之内,步怀珺大惊失色,忙扯着嗓子大喊驾车的车夫,然而此时车辕上跨坐着的并非步宅的车夫,而是一个精悍的黑衣汉子,那汉子听见步怀珺焦急的呼喊,竟诡异地笑了一声,随即扬起马鞭狠狠地在拉车的马臀上抽了一记。

那马吃痛不已,扬起蹄子长嘶了一声,猛地向前冲去,而马车也猛地震颤起来,步怀珺尖叫一声,险些被甩出车去,忙紧紧抓住车窗边缘。而两个丫头也被这猛烈的震动惊醒,却猝不及防被甩倒在车厢里,一时间堆放在车上的包裹匣子也纷纷跌落在地,有的砸到丫头身上,惹得两人不断痛呼。

步怀珺刚想伸手将人拉起来,却只觉身子一轻,还未等呼喊出声,那马拉着车子竟直接跃入了一条湍急的河流,下一秒冰冷的河水便涌入了车厢。

完了,步怀珺绝望地闭上眼。而在马车落水的前一秒,那黑衣汉子早已敏捷地跃下了车,在河岸上打了几个滚随后起身几步跑进了芦苇荡,听着身后不断传来的女子尖锐的呼救和马嘶声,那汉子唇边竟浮起一个快意的笑容,一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第二十五章

猝不及防撞上车壁的剧痛让步怀珺的眼前一片模糊,可她还是奋力伸手向前摸索着,却被也不知道是哪个丫头抓住了手臂。那丫头也在惊慌地扑腾着,一抓住步怀珺就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求生的意志让她像藤蔓一般紧紧缠住了步怀珺。

大学时曾酷爱游泳的步怀珺虽说在这个时代还未下过水,不过到底是懂得一些水性,她狠狠地咬了自己下唇一口,借着刺痛和铁锈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屏气带着人向看得见光线的车门处游去,想要快点离开狭窄的车厢。

然而还没等摸到门边,原本就已经进了很多水的桐木车厢仿佛再也禁不住重量似的,直直地向河底沉没下去,而涌进车厢的河水也终于淹过了步怀珺的口鼻。

狠狠地呛了一口苦涩的河水,整个鼻腔和肺部瞬间感到了撕裂般的疼痛,步怀珺痛苦地摇着头,眼前渐渐成了漆黑一片,四肢也再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步怀珺的脑海里不知怎么,再一次浮现起了那个曾在自己耳边幽幽哭诉的哀怨声音。

对不起,你放弃了自己的性命,却也没能让你看到想看的结果。步怀珺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眼时步怀珺恍惚了一下,有些搞不清自己如今究竟是死是生,然而一股浓重的药味冲进了鼻孔,步怀珺慢慢清醒过来。

身下躺着的不是坚硬冰冷的木板而是柔软的床褥,周身也暖洋洋的,步怀珺渐渐回过神,脑子中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慌忙手脚并用地爬起身来。

在门外和御医交谈后的骆骓进来时,看见的便是步怀珺因为全身无力而险些从床边跌落的场面。

“步小姐!”骆骓忙抢前两步,赶在步怀珺摇摇欲坠时抓住她的手臂,步怀珺好容易借着骆骓的力气抬起头来,还来不及了解自己身处的境况,而是惶急地抓着骆骓的袖子颤抖着声音问道:“萱草…萱草和落槿她们怎么样了?可有将她们救上来?”

“你放心。”骆骓直截了当地道:“那个叫萱草的丫头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呛了水,已经清醒过来了。那个叫落槿的也没有什么大伤,八成是受了惊吓,有些我让修棋带着两个御医去看她们了,定然不会有什么大事。倒是你,你头上的伤怎么样?”

骆骓让人安心的话让步怀珺心里一松,然而最后一句话才让她反应过来,不由得抬手碰了碰额头,不出所料地痛得嘶了一声。

“小心些,这里磕淤了血。”骆骓慌忙把她的手拉下来,温言道:“已经请御医给你包扎过了,好在你们都没有什么大碍……不过……”

骆骓的面色瞬间从温和转为冷峻,他漆黑的眸子盯着步怀珺,压低了声音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马车会整个儿落入城外的护城河中?那条河离官道很远,平日甚少有人去那附近。若非碰巧我加紧办了差事,提前三日抄小路回京,恐怕就没人听得到你们呼救的声音了。”

☆、第二十六章

翊王府虽说平日没什么客造访,可毕竟是御敕的王府,屋宇一应都是按制建造,也算森严奢华。

半倚在翊王府最舒适的一间客房的床头,背后靠着妆花缎面子的大引枕,身上还盖着松软的锦被。步怀珺喝了一碗滚滚冒着热气的姜汤,整个人仿佛泡在温水中一样惬意。

骆骓仔细打量了她原本苍白的脸颊,见其如今两颊有淡淡的红晕如晚霞,不禁也放心了些,道:“可还要再喝一碗?头上的伤还痛不痛?”

步怀珺大难得以逃生,又知道自己的两个贴身丫头也幸运逃出生天,心情也从方才的心有余悸里渐渐放松下来,闻言抿唇笑笑,轻轻摇了摇头。

骆骓将瓷碗放到一旁伺候的小厮手中的红木托盘上,温言安慰道:“那两个丫头清醒后都想来探你,我让修棋跟她们说你也并无大碍,让她们喝了安神汤早早歇下了,你不必担心,还有,我已经打发人去了你的宅子上,你家下人倒是都唬了一跳,得知你无事才松了口气。”

步怀珺轻轻颔首,却突然想起一事,慌忙问道:“老钱呢?殿下可否知道我宅子上的车夫老钱身在何处?”

“老钱?”骆骓皱了皱眉,仔细思索了一番,缓缓摇了摇头:“当时护卫们在水中只救起你们三个,可马车都已破碎,拉车的马也淹死了,我当时命护卫们在河的中下游仔细搜索一番,可方才护卫们来报,并未发现其他人落水。”

“怎么会这样……”步怀珺喃喃道。

骆骓见了步怀珺的神色,起身几步走了出去,轻轻掩上那雕花木门,立即有几个护卫迎上来,骆骓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几个护卫一晃儿便闪身出了王府。

见属下都去办事,骆骓回身进了屋子,待坐到床边的椅子上,骆骓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步怀珺,低声问道:“□□,竟然有人引你的马车到城外,甚至诱使马车掉进河里,这绝非普通事,你可知道为何有人对你做这样的事?”

步怀珺闻言一怔,随即有些迟疑地看向骆骓。

祁王今日上朝时难得地心情甚为不错,下朝后又去了六部盘桓一阵,直至黄昏才回了位于德胜大街的祁王府,只是回府之后那份好心情一下子便烟消云尽了。

“什么?你们居然失了手??”

书房地面上跪着的几个手下都战战兢兢,虽然祁王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砸了整张书案,可语气中的惊怒和不可置信让人无法忽视。

几人对视了一眼,打头的那个黑衣汉子重重地磕了个头,将额头贴在铺了洒金织毯的地面上鼓起勇气道:“启禀殿下,是小的们无能,千算万算竟没有想到翊王殿下竟然提前抄小路回京。那丫头落水还没到一盏茶工夫,便被带着护卫打马回来的翊王殿下听到了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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