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更劲爆了。
旁边得到允许前来迎接治子小姐的贵族们觉得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握了一张戏剧票,剧名就叫《大名大人和他的后宫们》。
面对白兰的突然发问,太宰治一点也不慌,他做西子捧心的模样,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条手帕擦拭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语气中带着哀伤,“那无非是一个骗子,我自小母亲早逝,跟在父亲身边,不懂一些人情世故,被奸人所骗,好在,遇到了大名大人,如果没有大名大人讷的帮忙,恐怕现在我已经被他推下山崖,直接了却残生。”
白兰没有说话,等着看太宰治如何继续往下编。
太宰治也不客气,给他一个舞台他就灿烂,见白兰没有说话,他演的更起劲了。
“自从那次,我就知道,大名大人才是我的真命天子,为此,我天天去向神明祷告,渴望得到您的垂青。我本以为这个愿望在此生都不会实现的时候,却谁知我在此处见到了您。我甚至现在都认为这是一场梦。”
身后一些感性的贵族甚至跟着开始哭,并且小声称赞这到底是什么绝美的神仙爱情。
而完全知道太宰治是什么尿性的入江和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轰焦冻相视一望,彼此用眼神交流着。
轰焦冻:你快出一下手,我现在一代入太宰先生的长相,就有点接受无能。
入江:……好的,我知道了。
正当太宰治从头到尾继续瞎编着他与白兰的绝美爱情的时候,入江正一出手了。
穿着奢华,完全符合一国公主之风的入江正一直接走上前来,一把手抓住了太宰治放在白兰衣领上的右手。
太宰治停下了口中的话语,饶有兴趣地看向入江正一。
当两人目光对视的那一刻,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太宰治:……傻瓜开窍了吗?
入江正一:外面的野狗出手了吗?
莫名的,两人的想法竟然突然很有默契的统一了。
入江正一并不打算听太宰治继续胡言乱语了,他决定先发制人。
“救命之恩?治子小姐,大名大人自从睁开眼睛从病痛中恢复之后,几乎没有出过火之国的边境,你这个养在深闺里的少女,和男子私奔,现在却又满口讨论着对大名大人的爱意。我倒觉得,你这份爱意,有些太过廉价了一些。”入江正一自己说完这段话后,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一片。他不是刻薄之人,但现如今,用女性的用语,说着刻薄之言,简直能要了他的老命。
“廉价?”太宰治笑出了声,他也不甘示弱,勾起唇角接下来入江正一的战书,“我未曾奢求什么,现在,我只要能站在大名大人身后,看着他的身影我就知足了。智子公主,您是土之国的公主,我在五岁之时,看到您因夫婿去世而带着养子回到首都时的场景,那个时候,您是那么的强大,让我心里不禁向往,并暗自想着,什么时候我也能成为这般敢爱敢恨的女性。”
轰焦冻的笑几乎已经憋不住了,他偏过头,默默地从腰间掏出扇子,挡住了他因憋笑而有些面目狰狞的脸。
毕竟现在这一幕,实在是太过好笑了。这半年以来,一直待在女人堆里的轰焦冻几乎能够迅速从话语中抓到这群姬妾们真正的意思。
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入江先生竟然会和太宰先生用这样的方式交流。这就好比有一天,欧尔麦特抗击敌人的时候,没有使用自身的个性,反而拿着麦克风通过唱歌拯救世界?
#为了拯救世界而决定成为偶像?#
不光是轰焦冻,不少火之国的大臣们看的都是津津有味。
一开始,智子公主直接点出对方绿茶属性,并表示:都是一个国家来的,你装模作样给谁看啊。
而治子小姐火力更猛,完全不给这位同乡公主留任何面子,一上来立马树立自己白莲花人设,然后旁敲侧击通过‘五岁’及‘丧夫归来’的对比,凸显智子公主的年老,完全是打蛇打七寸,抓到了核心之处。
白兰就这样被两人夹在中间,被迫感受了一次‘男性用女性的方式吵架时的样子’。
“岁月并不代表年老,治子小姐,阅历才是,就像一瓶酒,时间越长,反而愈加美味,而第一年的新酒……大多都酸涩不已。”入江正一勾起唇角,如是说道。
太宰治翻了个白眼,“那为什么还要结婚,每个人守着自己的妈过日子不就好了?”
入江正一抬眸,“当然。”
太宰治这才意识到他被入江正一摆了一道。
白兰在大多数人眼中,是入江正一的养子,所以……
“您可真是冰雪聪明。”太宰治皮笑肉不笑。
“哪里有您清纯可人?”入江正一睁眼说瞎话。
而白兰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轰焦冻的身边,手里抓着一袋金平糖,吃的开心愉快了。
听到后面的咀嚼声,场中的两位主角一致看向白兰,并同时道出对方的名字。
“咯嘣。”
突然间,白兰觉得自己的牙齿好像咬到肉了。
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转头看向火之国的礼仪官员,“我现在决定出家的话,手续什么时候能办下来?”
礼仪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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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工作出现了一些问题,还是缺乏沟通的缘故……哎,吃一垫长一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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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出家的想法刚刚被提出来, 紧接着又被文江夫人按了回去。她也不管自己的养子有多不情愿,再次出手为少年筹备着婚礼。毕竟当年在娶阿云的时候,白兰还是个傻子,根本没有体会过一场婚礼, 甚至当时,两个人的第一晚,文江夫人都是坐在夫妻二人的房间里哄骗着养子不要跑出去, 在房间里好好呆一晚,给雪之国的公主该有的体面。
文江夫人坐镇,负责礼仪的部门自然快马加鞭地开始赶工,而作为主角的三人, 却完全没有新婚时的喜悦。
“大名大人, 你不去陪你的两位新妻,反而待在我这个旧人房中干什么?”轰焦冻用棒读的语气念出了在这一句。
白兰此刻,斜躺在榻榻米上, 他瞥了一眼轰焦冻, “你跟谁学的?”
轰焦冻也不跟白兰客气,直接把手中的本子扔在白兰面前,“你听一句就难受了?我听了半年, 我甚至觉得,回去之后, 如果你被警察抓了, 我都不用再重新找工作, 直接去妇女中心坐着, 不出几个月,就是最优秀的话务员。”
白兰耸耸肩,“安德瓦看见之后怕不是会当场毙命。”
“好了,我去了。”轰义正言辞地说道。
说完这句话后,两人都顿了一下,然后注视着彼此,笑出了声。
“好了,不说这些了。”轰焦冻将话题到此为止后,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随口询问道,“你偏向于哪一位?”
白兰端杯子的手顿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道:“你指的是什么?”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轰焦冻低下头,拿起茶具,行云流水地重泡了一杯,“你这样拖着,对你,对他们,都没有好结果。”
“你又是怎么想的?”白兰道,“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轰焦冻将茶汤倒入杯中,低头嗅了嗅味道,“想法?我无法帮你做任何决定,白兰,这在于你。”
“更何况,你心里不是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答案吗?”
白兰微微一怔,然后笑出了声。
“哈哈哈,平日里都是我在劝导你,这次到换成了你来开导我。”白兰勾起唇角,“而且你看来学的不错,从来不正面回答问题,而是将问题最后抛给我”
轰焦冻嘴边的笑容很淡,没有继续说话。
两人安静地坐在房中,一个喝茶一个泡茶的时候,外面突然嘈杂的脚步声让白兰皱了皱眉。
“大名大人,请原谅奴婢打扰您,但是,但是!”侍女急躁到话都说不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