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猫警长不好惹(50)

作者:阿爸家的丸子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陆亦然想了一会儿,也没脑补到大版的季和板起来脸是什么样子,生生笑了。

下一秒,果然遭来一记白眼。

得,舒服了。

自从戒指事件以后,几乎是所有人都暗戳戳地在看着他俩,此时也是哄然大笑。食堂里固然欢乐,再过了几日,陆亦然也彻底养好了身体,不再咳嗽。

但紧跟着,又一天晨会,大家再见,却都是苦着脸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宿的营养液,谢谢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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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确定是比例不够,请耐心等待,谢谢理解么么哒。

第50章 问询

尤其以刘医生为甚。陆亦然一看就懂了, 还主动凑过去,“是鉴定的事不太顺利吗?”

“嗯。”刘医生很快应了,“已经拿到了结果, 宁灼确实患有相关的病症, 他本人也承认了。”

“但……”

“就是因为他自己认, 所以才变得更加难办了。”

“对啊, 毕竟按照我国目前的法律规定来说,对这类患者的量刑和其他类型的精神疾病还是有很明显的差异。”

“客观上, 亚人格也是一个独立的人格,他有自己的思维和逻辑以及正常的辨别和控制的能力。因此,他是在清醒的状态下所犯的罪行。这一点,和其他精神病患者是在意识不受控制下犯罪,存在着本质的区别。”

“对此我国也早已有过前例, 当时犯罪嫌疑人虽然已经被鉴定为患有多重人格障碍,但依旧被认为应当承担相应的刑事责任, 记得当时应该是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

“嗯,这件事当时还上了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的。”

法医组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算当场开了场小会。陆亦然随手把关键词记下来, 倒也大致听懂了, “也就是说,他只要了解过,就会明白后果有多严重。”

“只会坐实自己患病的情况,并以此为借口, 推脱他本人并不知道这些天亚人格做了什么。”

也对, 毕竟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累计起来的罪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单看前面的例子, 十几年的有期徒刑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了。

一时间,会议室里都在议论这件事,基本都是这样的推论。而当天下午再见宁灼,推论也很快变成了现实。

“对,我承认自己是DID患者。”

“但也正因为这样,很多时候我并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尤其是在最近这段时间。”

“我只知道自己犯下了滔天罪行,但这些都是别人告诉我的。”

“突然面对这些,我很难过,但更多的还是无力,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作为医生,我为逝去的生命感到惋惜”

果然,真是这样。

陆亦然和季和对视一眼,很快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回对面。说起来,他们前后也不过只隔了半个月时间没见,但如果不是如此近距离地观看,他简直是有些认不出来。

形容枯槁。

却又带了点青白。

胡子也已经多日没有处理,冒出了密密麻麻的青尖。

抬起手来,手腕和胳膊上或新或旧的伤痕让人触目惊心。

哪里还是温温润润、受人爱戴的宁医生,倒是让他想起那日下午在恐怖医院经历的噩梦,陆亦然吓得一抖,这才回神。

季和却一向没他这样的耐心,音调也冷冷的,“你只需要交代和案情有关的部分,即在整个案件中是否知情,以及事后有没有参与善后、并隐瞒。”

共犯和知情不报有本质的区别,还没等陆亦然再做引导,宁灼自己就主动交代了。

“第一起关于苏颖苏医生的,我确实毫不知情。”

“诚然,他是杀害我弟弟的凶手,并且一直风风光光地到了现在,我心里是很恨他的。当时我已经记事,也一直都记着他的脸。”

“毕业以后我努力考进市医院,也承认自己的目的并不单纯。但我一直都只是为了查到当年的证据,让他得到该有的惩罚,却绝无让他以命抵命的想法。”

“至于苏颖,我虽然有时候也很害怕看到他们父慈子孝的场面,想到弟弟的死,每分每秒都让我觉得煎熬。但事实告诉我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件事情。”

“于是在单位,我能做的也只有远离,我们的关系也就一直不冷不淡,除了工作,很少会有什么交集。”

“那天我确实在值班,并且需要来交接的也正好是苏颖。像往常一样,我们只简单地说了几句话,也都是病人的情况和其他应该注意的点。”

“在这之后发生了什么我确实记不太清了,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发现自己刚睡醒,于是照旧去上班。”

“也就是说你没有交接以后乃至到家的这段记忆?”陆亦然很快抓到了重点,季和却笑着看他,“那第二起案子,更衣室里使用84消毒液的记忆你也没有?”

“害怕同事佩戴的长指甲这段记忆同样没有?”

“迷宫里处理血迹、指纹和脚印、在卫生间里清洗清洁车、疯狂使用消毒液洗手,都没有?”

季和总是这样,他从不发火,但也总有掌控局面的能力。这些天的事情掰开了揉碎了再讲出来,宁灼也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溃了。

先是大哭了一顿,后来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却愣是没敢再抬起头来。

反反复复来来回回都是一句自己毫不知情,末了耸耸肩,却还是一样的说辞。

“他喜欢追求刺激和冒险,有时候会故意用我的身体去捉弄同事,以致给我带了不少的麻烦。”

“他也喜欢暴力和恐怖游戏,并且总是发表一些危险的言论。”

“相较之下,明明每天都面对仇人却只敢压抑着自残的我才是一等一的废物。”

“他对我很了解,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清楚我的恐惧和懦弱。他还有和我一样的脸、DNA和指纹。我就这样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才做了这么多的错事。”

“但我并不知情,也无法阻挡。这段时间他变得很强大,躯体由他支配的时间越来越多,相对的,我的记忆区间也渐渐变的狭窄。”

他避讳问题,这样下去也只能是一个死循环,于是陆亦然决定换个说法,“那你是怎么知道自己患病的?”

“通过手机吗?”

“这种情况大致有多久了?根据现有的资料来看,这种病症的潜伏、发展期会很久,有些人甚至直到45岁以后才会慢慢缓解。”

“不是手机!”宁灼突然很激动地喊了一声,下意识要摸,这才意识到它已经不在身边。

“可能青春期也有过类似的情况,但我记不清了。”

“有印象的第一次应该是在实习的时候,不过那时候我正在轮科室,于是只当做是自己多想了而已。”

确实,医生们都存在这样的通病。

学到哪。

病到哪。

等需要轮各种各样的科室,集中地面对同一种病人,这种暗示就更明显了。

即便高冷如程欢,也存在这种情况。

“所以,在他作案的这段时间里,你确定不知道他的犯罪事实,并且一次都没有沟通过?”

“你在衣服、手机乃至其他的用品中都没有找到一丝一毫的痕迹?并且试图进行查证?”

“没有。”

“我不知道。”

宁灼却还是一样的口吻,只是没再看他们。

行吧。

做到如此地步,他们也算是仁至义尽。

本来人证物证俱全,是可以零口供办案的。

至于他隐瞒的事实,只要等着技术部的回复就好了。那部泡了水的手机已经送过去几天,水落而石出,只是时间问题。

只是在这种极度压抑的环境里待了半天,再出来,陆亦然都有些头疼,“你说他干嘛不认呢?”

“难道和苏医生一样,为了所谓的面子和尊严?”

“医生都这样?还是觉得只要不认,就可以假装事情没有发生过。”

“其实只要当时及时报案,未必会变成这样。”

只要假装不认,就可以当事情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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