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王爷的火葬场之路(20)

“王妃!王爷,王爷急着要找你,你快去吧!”

蔻珠眼皮也不抬,冷道:“有什么可急的?等我忙完吧,忙完了再说。”

***

平王今天的那泡尿,可以说,从一炷香,又涨完了一炷香。

眼看实在要憋不住了。

一个宫婢小心翼翼道:“王爷,要不,就由奴婢们来伺候吧?”

平王骂道:“滚。”

宫婢们唬得,赶紧跪地磕头,又赶紧把房门关好,听他令下,有多远滚多远。

李延玉满头大汗,豆大的水珠子像是刚从河里捞出来一颗颗往额下滴,他开始尝试自己强撑起来。

那搁置在书房案头的一线沉水香,杳杳地,在风中气若游丝,袅袅回旋着,飘散着,香已经眼看着又要烧去了大半截儿。

一笼雪白的画眉鸟,在金色的日影中扑腾着拍翅膀,仿佛在嘲笑他、鄙夷他。“呸!你个臭瘫子,连站都站不稳,死了算了!”

李延玉低着头,眼睛红着,布满血丝,两只手掌使劲地撑,使劲地撑,终于,靠着手肘和上半身的力量,眼看就要站起来,他眉梢总算露出一抹疲惫释放的放松。“哐啷”一声,岂知只听轮椅旁,杌几上有个双耳彩釉粉瓷大花瓶,被他弄得不小心撞了一倒。

李延玉像被什么绊住,立即便摔倒了下去。

蔻珠终于想起什么回来时,推开门看他时,入眼一吓,这还了得。

便赶紧弯下/身去扶他。

“你、给、我、死、哪、去、了!”

他咬牙切齿,面皮绷得死紧,斜瞪着一双眼睛,恨不得把蔻珠嚼来吃了。

第十七章

蔻珠吃力地赶紧给他弄起来,边扶,男人双下肢如两根笨重的木头,她扶得满头汗水淋漓,李延玉双眸仍血红,自己也用两手及上本身力量努力靠东西撑站。

蔻珠冷淡地说:“你房里又不是没有其他丫头!”

两人一番使力种种,李延玉舒舒服服地,总算将憋了太久的尿意解放出来。

那关在笼里映于金光日影中的雪白画眉鸟,忽而舒翅遮脸,恍若一副不好意思娇羞状。

蔻珠辅助男人解毕,方打算离开,李延玉一把拽住蔻珠衣袖。

蔻珠怔住,充斥在春天里的欲望与骚动、像闹在繁花密叶里的蜜蜂蝴蝶儿。

她知道男人此时很想要什么,冷笑。

“过来。”

她帮助他收拾方毕,静悄悄无一人的厢房纱橱,他那双充满情.欲的黑瞳像孩子找糖吃,可怜汪汪望着她。

撩人的春风吹动帘幕罗帷,将蔻珠身上那股天身自带的香味吹拂得到处扩散。

她清纯而娇艳,冷漠而浓烈,如此极端矛盾的气质总是在蔻珠身上展现得复杂诱人心魄。

蔻珠才没有理他,挣脱了自己袖口,将男人紧拽的手一推,掉头就走。

**

晚上,男人自是不甘白天她对他的冷漠拒绝,舔着脸皮,又开始想要索欢。

口口。

蔻珠说:“烦死了,别闹了。”

这声音,酥得分明是讨厌责骂的味道,听在男人耳朵里格外一番别样风情,显得欲拒还迎,撒娇造作。

“乖,宝贝儿,快坐上来。”

蔻珠以前就是老实,一个奴性惯了的女人,口口。

忽然,意识到不对,醒了。一下子像闻见了惊雷被吵醒似的直挺挺坐起来。

....

蔻珠把自己的枕头拿起来,她整张脸冷若冰霜的,准备移了手中枕头往床的那一头去睡。

厢房中阵阵夜风薰过,窗户底下长案上粉青色玉瓶插了一束晚香玉,风儿轻吹,花枝摇曳。

夜雾淡淡从半空降下来了,男人的喘.息夹杂着浓浓欲情,蔻珠把手上的枕头抱着抱着,准备把男人纠缠不放的手打开,他还要揽她的肩,命令她往他的怀里钻。

撕扯闹气极了,蔻珠柳叶眉倒蹙着,正要不顾皇权夫权重重压制骂一声“滚”。

男人当她还是那天晚上如此这般的“打情骂俏”,嘴角越发得意微微翘起——什么时候,夫妻之间的床帷事竟成了一场战争。

李延玉说:“听见没有,乖,快坐上来。”

还极其厚颜无耻魅惑地勾引着说、他这个当丈夫的今儿晚上心情好,她可以又有“甜头”享用了。

...

蔻珠闭着长睫,从胸口长长深吁了口气。她也不再推拒,不再甩打开对方的手,她任由他上下左右其手。

他这时热情亢奋越发直坐起身来。这下半身瘫痪早已麻痹了男人,可是上半身还是威武凶猛孔武有力。

蔻珠这时竟骤然间浮起一抹荒唐而黑暗歹毒的念头:要是他上半身也不能动,那就完美了。

她为自己这恶毒吓了一条,像个木头桩子似的,又如冰山美人呆呆坐在那儿。

她观看着男人如今正热火朝天的蓬勃兴致,一时间有些恍惚。果然,爱与欲,在男人与女主的眼睛里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男人没有爱,可依然能有欲。

她摸摸自己的心窝子,呼吸变得十分艰难,喘息着——她心里纳闷疑惑。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同样的一张俊面,一个五官,一样如同小孩子缠着娘亲要奶吃的纯真可怜表情——她只是忽然回想起,以前的时候,尤其床畔间事,她对他,总是有求必应。

她就像一个慈爱的母亲,实在享受极了男人贴在自己胸口上、蹭来蹭去,他的脸,仿佛如婴儿吮奶埋在她胸部上。

她一直觉得他是需要被她万般怜惜呵护的,既要“吃奶”,她这个“母亲”,自然理所应当想尽办法满足。

蔻珠的胸口如什么在搅动,为自己多年的一头热和泛滥的“母爱”感到悲戚心酸。

她总觉得这个男人会像一个婴儿留恋母亲一样依赖着她,这些年来,她包容,无条件的宠溺呵护,将他捧在手心里,小心得就连睡梦中都害怕他会摔下来。

——她把手中的枕头慢慢捂在自己眼睛上,头深埋着,实在很想哭,很想哭。

男人的一切对她所谓的“依恋”,不过只是建立在一种简单肤浅的肉.欲之上。

除开这层,就什么都不是了。

——她不过是他的床伴,是他有求必应时,命令“坐上来”就“坐下来”的奴隶。

再说难听点,她,是他的“XING奴”。

蔻珠心里隐隐升起了一种不怀好意、含恨扭曲的报复。

“夫君。”

她娇滴滴地放下手中枕头,声音魅惑,斜着一双水溜溜丹凤眼,那模样,那情态,勾得人实在寻味。

作者有话要说:狗子:老婆,我就只馋你身子。

蔻珠:滚~~

作者:狗子你今天太短小了。

读者:滚~~~

晋江审核员:发黄牌,禁止脖子以下还不知道吗?

作者:我其实就只是脖子以上。/(ㄒoㄒ)/~~

第十八章

却说半夜三更紫瞳守在外间,睡不着,起来倒水喝,忽然,闻得里面人声动静不对,又见灯火通明的,心忖:莫不是这俩人又在吵架了吧?

心里放不下,赶紧轻手轻脚隔着门缝眯眼窥探。

——“过来,听见没有。”

平王李延玉的声音,像含着极度压抑渴望,呼吸都有点急促不稳。

紫瞳寻思,到底闹什么呢?

又接着看,只见隔着一条门缝,王妃蔻珠却在一灯火桌台旁静静地坐着翻书册,翻一页,平王的呼吸又急促了好大截儿。

一丝丝微风煽动窗帘罗帷,紫瞳着实惊了一吓。

这副模样,但见她满头青丝松松地随意用宝簪子挽着,身穿一件薄纱透明的红衣长裙,腰肢侧坐,风情袅娜。

她翻书翻得极其认真,以至于那平王如何半躺半坐在床让她过去、偏偏跟没听见似的。

紫瞳看得正好奇,心想:这两人到底又搞什么名堂?

一会儿,她放下了书,便从绣凳上站起来了。

雪白的香肩半裸半露,行动间,那红裙衣领的边缘有一半滑落到肩膀下面,里面红肚兜若隐若现。

“王爷,这样吧,咱们俩玩猜灯谜对对联游戏如何?猜对了,妾身就过来,今儿晚上好好服侍殿下爷。”

她开始状若懒散随意地对着铜镜描眉弄笔,又缓缓回头,妩媚风情宛转一笑:“一盏灯,四个字,酒酒酒酒……王爷,请问下一联如何对?”

紫瞳捂着嘴,嘿嘿嘿偷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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