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墨当铺gl(76)

随着我思绪的动荡,在我身旁的几道白影也动了起来,我猛地坐起了身,身体的某个地方的不适,也让我恍然记起了昨夜所做之事。

我这才看到了,原来那几道白影,便是我自己的尾巴而已。

随着记忆一点一滴的浮现,到现在,我怎能不知是一切都那个面具人所搞的鬼。我目光下意识的去寻凌玦,看到了她从洞口的方向慢慢走来。

天已大亮,她背着光,似乎凝聚了整束光源,随着她的接近,光源一点一点的散开。

她的面容显现在我面前。

我呆呆的看着她,刚刚清醒,以至于我还没有分得清楚自己这时应该保持一种什么样的神情,只能好奇的盯着她,不知自己却已然开口:“凌玦,我……”

她坐到了我身旁,神情关切:“可还有何处不适?”

我一愣,终于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情感,一瞬间,我开始感觉自己的面部正在发热,突然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她关切的神色。

“凌玦你……我……额……谢谢。”静候了片刻,也不见凌玦开口。

我好奇的抬头,一眼便撞进了凌玦她那深色的眸子里,任凭我挣扎慌乱,却依旧逃不出那片深渊。

“你说了什么?”

我一愣,“我说……谢谢”

她突然把手伸过来,我看到后下意识闭上眼,所有毛发控制不住的向后抿,而后才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还是人型,茫然的睁开双眼,却看到了那只手伸出了一指,点在了我的额头。

凉丝丝的感觉从额头传过来,脸上的温度似乎下降了许多,她在我的眉心轻点了一下,随后便收回了手。我看着她失神,似乎眼前的这个人,和正在和某个影子重合。

而那个影子,我又不知从何而来。

“为何谢我?”她平静的看着我,一双眼睛依旧深邃。

“谢谢你在我身旁。”

我的声音不大,但也足够凌玦听到。

这时的雪域早已不复当年的盛名,似乎只要想来,任何人都能来一样。那个人类女子,和那个面具人,以及在雪域之下遇见的那两个人。

他们,究竟是谁?

有何目的?

我轻轻地靠在凌玦身上,她身上熟悉的气味让我安心,也不知是不是经过了昨天那一夜,凌玦的身上处处充满了属于我的气味。

“凌玦。”我闭上了眼睛,叫她。

“嗯。”

“那个面具人,是谁呢?”

“很多年前,有三个大国互相牵制,其中一个叫做南潇国,还有两个是北国和燕云国。面具人,是燕云国派出去南潇国的使者,外人称作燕云使。”

她停了下来,低头看了我一眼,随后又接着说:“南潇国有一位妃子,是当时的皇帝外出回宫时带回来的,封号纶鸳。”

我一愣,急忙问:“纶鸳和我有何关系?为何那燕云使会称我为纶鸳娘娘?难道,我便是纶鸳?”

“你是白珂沦,不是她。”凌玦说。

她的声音令我冷静了几分,对,我是白珂沦,怎么会是纶鸳,我那么讨厌人类的皇宫,怎会进去……

凌玦突然站了起来,面对着我,一双手抚上我的脸,她的脸色很苍白,唇间看不见血色。

我也抚上了她的面庞,轻擦着凌玦有些干涩的唇部,然后手上的动作越来越重,干涩的唇瓣渗出来刺眼的红色,我的手顿住。

我看着手指上的猩红,似乎猛然惊醒。

“凌玦……你流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昨天说要更结果忘发了……

第73章 失控

我觉得自己的举动处处透露着些怪异,有时,自己所做的事情,自己也不知为何要去做。凌玦唇上殷红的血迹和我手上的血色相连,就像残破的花瓣,凄美地绽放着。

我忍不住用手捧着她的脸,眼里只剩下了面前的殷红。她的神情一滞,忽然伸出手,似乎想要擦掉唇上的血迹。

“别动!”我制止住她,而自己的动作并未停下,找到了殷红的所在地,轻轻地,缓缓地,触碰,然后,尝到了这刺眼的味道。

“珂沦……”

我示意她不要开口,她只是定定的注视着我,我一抬眼,便撞进了这潭深渊。凌玦的眸子一向比常人的颜色更深一些,每次看到,都会被深深吸引,让我想去探寻,去深入。

而正当我想要深入之时,身下的某处突然传来了一些不适,动作的幅度越大,身下的不适便越是明显,我顿在了原地。

凌玦这时却后退,脱离了我的掌控。然后拦腰抱住我,将我放在了冰床上,随后又将我不知何时又蹭掉的衣物穿好。

我不满的看着她,不愿又被放回冰床:“这是做什么?我睡的够久了!”另一方面又怪自己身体为何这样敏感,以至于事情未能按照自己预料的那般去走。

凌玦随后拿出了灵石,说要为我传送灵力。

“你心脉受损,需要灵力愈合。”

灵力传来的那一瞬间,我便觉得有股温热包含着我,传至我的身体。其实我并不是缺灵石的灵力,在温泉时的那股灵力我还并未完全吸收,若是完全吸收之后,这点因药物造成的损伤很快便会自主修复。这时的我不做声,只是希望凌玦站着不要动。

突地,我便恶作剧般的钻到了她的怀里。两脚下地便将她扛了起来。

“珂沦!”

她受惊地抓住我身后的衣服。“珂沦,放我下来!”

我恍若未闻,光着脚在原地转了一圈,本只是无意识的一个动作,但在看到地上的碎冰在不断的跳动之时,突然顿住。

一阵隐隐的嘶吼声不知从何处传来,有些熟悉。

”珂沦,快放我下来。”凌玦似乎也发现了此时的不对劲,在我的肩上扭动了两下。我本是刚睡醒的身体,再者夜里承欢,便有些抓不住她了。

还未来得及多想,这座雪峰便猛地震动起来,山洞内一块块冰柱落了下来。我没有放下凌玦,一路狂奔跑出洞口,踩到了锋利的冰刃似乎也没有知觉。我听着身后雪崩的声音,除了震惊别无其他。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若不是最开始的嘶吼声传来的预警,恐怕我和凌玦都会被埋没在我这从小到大的地方。

雪域不是外围的雪山,不会轻易雪崩,联想到方才的嘶吼之声,恐怕这次的雪崩并非偶然。

放下凌玦时,我才恍然记起那记忆之中的嘶吼之声是从何而来。

凌玦是被我扛着跑出来的,原本苍白脸被颠簸出了红润之色,放她下来之后,她也没有计较我这突然的举动,抿着唇,红润的脸上,黝黑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我。

我们站在寒洞外,远处的雪峰轰然坍塌,原本是生灵们的住所,此时已经不复存在,而雪域的三峰,也只剩下了两峰。

我在凌玦的注视下脱口而出:“陈家堡,诸犍?”

“嗯,但它出现在此地,很奇怪。”凌玦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平时的苍白,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沉默了。

诸犍也只是传说当中的神兽之体,这世间从未有人见到过,但它最近的频繁出现,似乎又在预示着什么。

一人踏着雪,一步一步地朝着寒洞所在的峰走来,雪地的雪深厚,而此人也只是留下排一个浅浅的脚印。一边走,一边对着我们挥手,阳光下,她的面具格外闪耀。

“又是她!”昨夜的怪人,凌玦口中的“燕云使”。

正想着,手已不知不觉的握紧余生剑,拔剑出鞘。那个雪地之中的面具人却突然顿住,面具上的笑脸红白相间,意味不明。

“她为何走了?”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诧异的问。

“她如此,究竟是意欲何为?”我不满于她的所作所为,毕竟,雪域失了一峰,此事定和她难逃关系。

“她想我死,是吗?”我看着凌玦问。

“我会护着你。”凌玦眉间的细纹又扩大了些,冷火在其中隐隐闪动。而我,却沉溺于自己的思绪之中,没有注意到她眉心的变化。

雪域除了失了一峰,给人的感觉似乎还是这样。空中的雪花飘落,逐渐覆盖住那里的一片废墟,高起的地方,很快又形成了丘。

似乎并不能影响到雪域原有的制度。

只要这里还有雪,雪域就还存在着。

我注意到这个现象之后,俨然放心了许多。不过,那个叫做燕云使的面具女,已彻底成为我心底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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