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墨当铺gl(19)

凌玦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道:“陈公子客气了。”

原本这些搭话的事情一般都是我来的,但是我实在不愿见到陈显荣的那张脸,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动了杀意。

凌玦忽然拉住我的手,心里的躁念忽然又平复了。或许我根本就不必去看任何人,只看凌玦一人就好。

“这位莫非就是你们那日所说的朋友?”陈显荣见到了一袭红衣妖艳非常的玄约,问。

“不错。”

玄约似乎听到了这边正在讨论她,放弃了搜寻的想法,走到众人的跟前:“这位是?”

“在下陈显荣,请问姑娘如何称呼?”陈显荣即刻爆出自己的名字,探寻的目光望着玄约。

玄约并没有多在意,只是随口敷衍了事:“玄约”

陈显荣颇为俊俏的脸上勾起了一抹惊艳,对着我们三人行了一个礼:“三位姑娘风华绝代,小生诚惶诚恐。”别说,这陈显荣表面的功夫做得不错,只不过就算他再如何对我们三人好,我也对他生不出些许的好感来。

和玄约说完,我便见到陈显荣再次黏在了我身上的视线,令我分外不舒服。这时,凌玦向旁边动了动,刚好挡在了陈显荣的视线上。

陈显荣恍然抬头,对我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宴会在明晚,此时天色已晚,避免不了在陈家堡住一夜的情况。陈家堡很大,很是大方的为我们安排了临在一起的三间房。我在中间,凌玦和玄约在两边。

我倒是不希望陈家堡这样大方的给我们三间房,对我们来说,两间房足矣。玄约倒是什么也不在意,有了房间后就把自己关在了里面,很久都没有动静。我似乎怀疑她早已溜到了陈家堡的各个角落,追查那道白光的踪影了,进入房间也只是做给外人来看看。

在屋子里安静的很,凌玦的屋子就在旁边。不一会儿,有丫鬟就在外面敲门:“白小姐,我们少爷邀请你们去后厅用餐。”

我应了声,打开门,想着他们应该也邀请了凌玦她们,玄约可能不在屋子里,我转而推开了凌玦所在的房间,推开门后,却发现玄约也在这里。

我诧异的看着玄约。她们两个似乎在商议些什么,发现我进来后起了身,丫鬟似乎已经来过她们这里了,凌玦走到我身边,坦然的拉着我的手,道了声:“走吧。”

她的手凉凉的,我却感觉我的心底有一股子热气,把我烤的暖暖的。

说是来用餐,倒不如说是陈显荣特地单独设了一场宴,明日是寿宴,今日却是陈显荣临时摆的佳肴。我望着这一大桌的盛宴,虽然看着芳香四溢,色味俱佳,却远远不足玄约酒楼里的饭菜那般惹我胃口。

桌上就四个人,见我们三人都不动筷,陈显荣疑惑的问:“怎么?都不合三位的胃口么?”

“我们骑了一下午的马,腹中不甚舒服。”凌玦淡淡的说道。

我和玄约都没有开口,玄约似乎心中藏有事,一双眉头皱着从坐下后就再没有松开过。凌玦瞥了一眼我们这边,自己率先拿了碗筷,夹了一些菜,放在了我的碗里。

有了凌玦的领头,玄约也拿了碗,发泄似的把碗里的饭往嘴里塞。

我:“……”

凌玦:“……”

玄约顿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看了我和凌玦一眼:“看我干什么?吃啊!”说着,又开始往口中刨饭,丝毫没有了当初在酒楼时的优雅模样。

不一会儿,一碗干巴巴的米饭就已经下了玄约的腹中。最后玄约似回过神来,优雅的擦拭着嘴边,道:“我吃饱了,先回房间,你们慢用。”说着,就已经起了身,径自离开了后厅。

陈显荣:“……”

我望了一眼凌玦,凌玦轻轻地看了我一眼,也放下了筷子,对正准备进食的陈显荣道:“我们也先离开,陈公子慢用。”

转而,凌玦又把我牵了出来,我不难想象陈显荣现在是何表情,他邀请我们前来,我们的目的却不是赴宴,满桌的食物只有他一人享用,即便是一个平常人,脸色也会丰富多彩起来。不过,不光是我们用心不轨,陈显荣邀请我们几个素不相识之人,明显也是动了其他的什么心思。

一局,平了。

陈显荣一人拿着碗筷,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令人撤走了几样比较特殊的菜,看着凌玦方才夹到那人碗里的菜,有些慌神儿,最后才开始食用。

第20章 争主

我随着凌玦回了房间,却没有进自己的屋子,凌玦和我一起推开了玄约屋子的门。

一眼望去,屋内空无一人,想是玄约一刻也按耐不住,用餐之后就再没回来。

“ 她不会出事吧?”我关了门,问凌玦。

凌玦摇头,神色平淡的道:“玄约自会顾好她。”声音里是对玄约不容置疑的信任,以玄约的能力,也不至于在陈家堡出事。

我想着也是,玄约那厮自称为尊主,手底下也不知还有多少追随者,就冲着那日在酒楼里,眨眼之间便取了那些个窃贼的性命,也晓得了她定然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我瞧着屋里的油灯一闪一闪的,似乎有风,望了眼窗口的方向,窗户大开,我看到了一人走在不远处,披着一身白色的狐裘,进了另一个屋子的门。

那人背对着我,没有看到她的面容,但是瞧着身形,似乎是一位年轻的女子。也许是和我们一样,是前来参加寿辰之人。

见我盯着窗外出神,凌玦走到我身旁,朝着我看的方向瞅了一眼,只望到了还在忙碌之中的下人们。

“珂沦?”

我蓦地回过神,发现了凌玦已站在我的身旁凝视着我,她墨玉般深邃目光注视着我,忽然让我想要去逃避。我眼光有些躲闪,有些慌乱的摇了摇头:“……我无事,只是方才望见了一个奇怪的人。”

凌玦的目光太有穿透力,我似乎觉得自己仿佛被她看上一眼,便会不由自主的将所有记得的,不记得的,尽数交代与她。然而幸好凌玦并没有深究,只是一双眸子深深的望着我,随后便移开了目光。

“她长了什麼模样?”

我摇头道:“没有望见她的脸…”

一眼深思,两眼顿意。再者,凌玦随手拿了一副书画出来。展开,云烟成景,水墨丹青,浓墨重彩,山清水秀。

这是一副画的及为生动的水墨之画。山,水,人烟,都有了,一副极具意境的作品。

我虽在雪域生活的最为久远,却也没见到过人间会有如此美之景色,忍不住出口赞叹了一句:“真是好画!不知出自谁人之手?”

凌玦敛了敛神色,道:“四朝时,展子骁绝笔。”

因为从未记人间的朝法之事,我听着一脸恍惚,原是我还在雪域之时的人作的,此时怕早已化为黄土。

这人间的改朝换代尤为迅速,我的时间太长,要记之事,也只有个别个,不知晓的朝代也算是尤为多的,自是不再问凌玦关于人间改朝换代之事。转而换了一个问题:“凌玦,你带这副画来是为何?”

凌玦把这幅画放在桌上,凝视着画中之人,似乎已开始了漫长沉思。我正想看画中究竟有什么竟能领凌玦露出这等神色,这时,凌玦开口:“此物乃我准备的寿礼”

我一愣,虽说清楚凌玦备了寿礼,但是瞧着这一副秀美的山水人烟画,颇为遗憾的道了声:“却是有些可惜了,这样漂亮的一幅画,却要赠予一个素未相识的人类!”

凌玦看着我,眼睛里带着些笑意,她对我道:“你若喜欢,那便留下。”

她平日里清冷的声音,在我身旁变得分外温柔,柔和的声音似乎能轻轻抚过我的心头,很是舒服。我一根手指慢慢贴着这幅画,看着画里一名白衣女子,指尖颤了颤。

于是回复了一声:“那便留下吧。”

凌玦帮我撩起了额前掉落的发丝,一双眸子里是些我似乎看不透的深意。

我忽然说:“对了,留下了水墨画,那么寿礼……”

凌玦道:“无碍,我还有其他的。”

没错,凌玦身为痕墨当铺的掌柜,一个存在了这样久的当铺,铺子里的事物自然都是些拿得出手的物品,再加上凌玦还有一个随身携带的空间,不难拿东西。

水墨画收了回去,我对于那画上之人还存有些疑虑,想着夜里出去还未归来的玄约,又不知不觉之中想到了方才身披狐裘进了屋子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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