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夫人只想和离(174)

作者:杜卿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阮亭微哂,一般喝醉酒的人,总爱说自己没有醉。

他提醒道:“醉酒后不可长时间沐浴,待会儿早点出来。”

热气氤氲,甄玉棠靠着木桶,如云乌发用青色的系带绑起来,修长的脖颈下,是精致的锁骨。

泡在热水里,她两颊红扑扑的,浓长的睫毛又垂了下来,好困呀。

阮亭在另一间屋子里沐浴过了,此刻也换了一身锦袍,他手里攥着书,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在外间待着,屏风后迟迟没有动静传来,阮亭放下书,没有唤樱桃进来,而是朝屏风后走去。

女子鬓发尽数挽起来,青色的发带越发衬得甄玉棠肌肤白皙,玉颈之下,精致的锁骨诱着人触碰上去。

再往下,可以隐约窥见那若隐若现的雪胸,温水荡漾着波纹。

阮亭脚步一顿,喉结更干了些。

他忽视着心头的燥热,“玉棠,醒一醒。”

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要比往昔低哑几分。

甄玉棠身子动了动,杏眸迷离,“阮亭,我刚刚睡着了。”

阮亭道:“不可沐浴太久,去榻上睡吧。”

甄玉棠应了一声,修长如玉的细臂搭在木桶边沿,试了一下,她身子软绵绵的,用不上一丝力气。

她委屈巴巴的看着阮亭,“ 我起不来。”

她话里还带着撒娇的意味,“你帮我呀!”

帮她?

阮亭眸色越发晦暗,“ 玉棠,你知道我是谁吗?”

甄玉棠不明白他为何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她歪着脑袋,粼粼的眸光落在阮亭身上,“知道呀。”

她笑吟吟的道:“你是阮亭,是个…是个大混/蛋,也是我的夫君。”

阮亭眉峰微扬,“玉棠姐姐,这可是你说的。”

她现在并不清醒,即便要做什么,总不能欺瞒着她。好在,甄玉棠并没有认错人,知道他到底是谁。

阮亭走过去,越发看清水面下那姝艳的一幕。

女子乌发雪肤,裸/露在外的肌肤,宛若上好的羊脂玉,泛着熠熠的光华。

阮亭自嘲的笑了一下,枉他读书多年,可一面对甄玉棠,所有的克制力不值一提。

被她那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盯着,阮亭喉结动了一下,“玉棠,闭着眼。”

甄玉棠乖乖的阖着双眸,感官却越发明显,她能清晰感受到肩上传来的温度,那是阮亭的大掌。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被他触过的地方,就像被火灼了一下,有种异样的感觉。

她身子一颤,晕晕的脑袋突然清醒了些,她干嘛要闭上眼睛啊,阮亭才应该这样做。

阮亭拿过搭在楠木嵌玉屏风上的一件锦裙,披在甄玉棠的身上,轻薄的襦裙被木桶里的水浸透,湿哒哒的粘着甄玉棠的肌肤,越发勾勒出她玲珑曼妙的身姿。

他打横抱起甄玉棠,毫不在意甄玉棠穿的那件襦裙会浸湿他身上的袍子。

肌肤相触,如此一来,怀中女子婀娜的身姿尽入眼底,那一层薄薄的、沾了水的襦裙,不起丝毫作用。

阮亭眸色更深了些,等到了外间,阮亭熄了灯。

坐在床榻上,屋子里暗下来,身上穿着湿衣服,甄玉棠不太舒服,她上来就要解开腰间的系带。

然她越是慌张,系带反而被打了个死结,怎么也解不开了。

甄玉棠下意识寻求阮亭的帮助,“我解不开了。”

阮亭眸里含笑,“我帮你。”

说是要解系带,他的指腹却抬起甄玉棠的下巴,吻上那潋滟润泽的红唇。

大掌一边解开了带子,一边把她往自己怀里带。

甄玉棠喘着气,唇越发的红艳,“你又亲我。”

阮亭的声音透着暗哑,心头的渴望再也压抑不下去,“你是我夫人,我只亲你一人。”

带子是解开了,甄玉棠身上的襦裙,随着阮亭的动作,也随之掉落。

襦裙掉落在地上的那一刻,她倒在帐幔中,身旁是男子峻拔的身躯。

阮亭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脖颈间,“玉棠,叫我。”

黑夜里,一切的触感越发的明显,甄玉棠出了声,“阮亭。”

阮亭望着她,“不对。”

甄玉棠想了想,改口道:“夫君。”

阮亭的声音传来,剖析着心迹,“ 我是你夫君,我喜欢你这样叫我。玉棠,曾经我没有照顾好你,我后悔了,我也知错了。我怕你离开我,我怕你不要我了,我怕从此以后只有我一个人,再也见不到你了。”

酒意仍然没有消散,阮亭说了这么一长串的话,甄玉棠晕乎乎的脑袋,并没有反应过来,她道了一句,“我在呀!”

是啊,老天爷保佑,她还在,而他也还有机会去补偿她。

这是他视若珍宝的姑娘,上一世他却不懂得珍惜。

阮亭低着头,他的动作很轻,温柔的亲在她的眉心,然后是眼睛,最后是唇角。

一切水到渠成,男子的疼宠与在意,甄玉棠自然可以感受到,被他这么亲着,没有一丝不适。

阮亭停下动作,摩/挲着她的眉头,“玉棠,你害怕吗?”

“不怕。” 两人的呼吸交缠,甄玉棠轻声道:“不过,你轻一点。”

衣衫和锦袍从床榻上落下,细臂环着阮亭的脖颈。

哪怕阮亭是读书人,可他仍然劲瘦有力,这是男子不同于女子的地方,如玉山、如雪松般,侵占着她的心神,甄玉棠一颗心跳得快了些。

这种感受有些难熬,甄玉棠眼角泛着粉。

自始至终,阮亭的动作都很温柔,他耐心的观察着甄玉棠的感受。

甄玉棠咬着手指,突然哭了,泪光点点,一头乌发披在锦枕之上,春意全然显露出来。

又娇又软。

他细细的吻落在甄玉棠的唇角,“难受吗?”

甄玉棠点了点头。

对于甄玉棠,他总是有耐心的,前一世新婚之夜发生的事情,可不能重现。

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珠,阮亭温柔的宽慰道:“别怕。”

清冽的雪松气息,像是被火点燃了。

帐幔落下,几缕月华映在拔步床前,桂花的幽香弥漫在每一处。

第二日,甄玉棠缓缓睁开眸子,她揉了下太阳穴,昨夜发生的事情浮现在脑海里。

昨天晚上,阮亭特意在葡萄架子旁准备了姜桂酒和螃蟹,吃螃蟹自然要配着酒,这次有滋味,诱着她饮了一盏又一盏的酒。

而她酒量不行,迷迷糊糊的被阮亭哄着称呼他一声夫君,又发生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这一世,在她的生辰的时候,与阮亭圆房了,这人是不是筹谋已久?

又不是第一次和阮亭做这种事情,甄玉棠不会有什么扭扭捏捏不情愿的想法。

阮亭的声音传来,因着刚睡醒,还带着一股慵懒,“玉棠姐姐,醒了?”

一听到这话,甄玉棠脸一红,昨晚上她是醉酒了不假,偏偏后面的事情她还记得。

那个时候,阮亭也是这样,唤着她“玉棠”,又唤着她“玉棠姐姐”。

想到这儿,甄玉棠脸上的红晕更浓了些,羞赧的脚趾都快蜷缩起来了。

阮亭欣赏着她的情态,“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甄玉棠轻声道:“不用了。”

“脑袋疼吗?”阮亭又问了一句。

“还好。”

阮亭轻咳了一下,“那,身子还难受吗?”

“你说呢?”甄玉棠把锦被往上拉了拉,只露出一颗小脑袋。

阮亭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可她这会儿浑身上下酸酸疼疼。

“对不起,昨夜是我没忍住。”阮亭歉疚的道:“后来,我给你清理了一下,还给你抹了药。”

清理?抹药?

甄玉棠恨不得用锦被把自己脑袋盖上,她脑补了一下那个场面,耳尖连带着脖颈都泛着粉。

喝酒误事这句话果然不假,不仅适用于男子,还适用于女子。

如果她没有醉酒,阮亭也不会得逞。不过她也没有吃亏,阮亭的长相和身材是一等一的好,也算是享受。

长公主生辰那日,她见到了裴云郦一掷千金包下来的面首,各方各面比阮亭差远了。

她白白得了这么一个俊朗的夫君,也是赚到了。

甄玉棠幽幽的盯着他,“昨夜你也饮了不少姜桂酒,你怎么没有醉意?”

“过年的时候,你只饮了几盏酒,就赖在我宅子里不走了,我上哪儿,你跟到哪儿,非要牵着我的手。怎么几个月的功夫,你酒量长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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