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颜稳住天下+番外(71)

头疼咳嗽,浑身发冷。

田福生就在一旁,薛远走进了才知道顾元白还在哑声低低说着话:“……现如今的反腐也不需要朕时时刻刻的盯着了,你让政事堂和枢密院中的人多多注意,利州知州那事,就按朕刚刚说的来做。”

田福生不断应是,“圣上,您安心休息。”

药物里有助眠的东西,顾元白眼睛也不知是闭起来的还是睁开的,他有些晕晕乎乎,这两个月的未受病的日子,让顾元白都有些忘了他是多么体弱了。

被窝里冰冰凉凉一片,明明已经用了各种办法,但热气总会被顾元白冰冷的手脚所驱散。

他疲惫极了,甚至心累的不想再说被窝里冷冰冰的话,心想,总会慢慢热起来的。

龙床上没了动静,圣上不喜欢在睡觉时被人打搅。田福生带着人退了下去,薛远跟着门神一样杵在龙床旁,田福生轻声喊了他半天,他才哑声道:“我在这看着。”

田福生声音小的像是蚊虫,“薛侍卫,圣上不喜……”

“田总管,”薛远轻声打断,“臣浑身都热,跟个火炉似的,能给圣上捂捂手也行。”

田福生不说话了,看了床上的圣上一眼,见圣上没有反对,便带了其他人退下。

但其实顾元白只是难受得没听到他们的对话罢了。

内殿的大门被关上,熏香沉沉。薛远深呼吸一口气,看了眼头顶的梁子,心道怎么这么容易就病了呢?

他稳住发抖的手,压下怒火腾腾燃烧的心。单膝跪在床旁,一只手探进被窝之中,结果摸到了一手的冰凉。

顾元白低咳了一声,下一刻被子就被扬起,身后贴上了一个炙热的身体。

薛远脱了外衣和靴子,上了龙床就从背后抱住了顾元白,顾元白眉头还没皱起来,就听薛远在耳边低声压着道:“只是给你暖一暖。”

他就像一个大型的火炉一样,贴近了浑身冰冷的顾元白,说的话低低,鼻息也是炙热的:“圣上,只这一次,您之后打臣骂臣,让臣挨板子、罚跪瓷片,或者是把臣淹在水里,什么都可以。”

薛远边说,边不容拒绝地伸出了手,从身后圈住顾元白,握上了他同样冷的吓人的手。

这种温度太舒服了,顾元白脑子昏昏涨涨,但他突然记起来薛远是耽美文的男主,这样的男人早晚会喜欢男人。

于是哑声道:“滚下去。”

薛远却几乎把顾元白圈在了怀里。

除了胆大妄为四个字,没有其他的词可以形容薛远。

但就是因为如此,薛远才能有这样将小皇帝拥入怀中的机会。

他抱紧了顾元白,“圣上,臣说了。等您暖和起来了,想怎么罚臣都行。”

“就是望您看在臣一片忠君之心上,饶了臣一命,”薛远低低的笑了,喟叹一声,“打断臣的腿都行。”

滚烫的温度从身后传来,薛远一上来就暖好了整个龙床,顾元白头脑越来越晕,他在陷入沉睡之前,道:“允你爬龙床一次。”

什么都抵不过自己的舒服。

养尊处优惯了,性格又强势,顾元白只想了三秒钟,管他喜欢男人喜欢女人,什么都比不过自己舒服来得重要。

能给他暖床,该赏。

薛远一怔。

半晌,他胸腔闷闷,“艹。”

他抓着顾元白的手,因为这句话而激动得难受。全身紧绷,怕硌着小皇帝,就偷偷往后移去。

顾元白察觉到暖意微微远离,眉头一皱,自己朝后一靠,压了过去。

小皇帝投怀送抱这一下,又让薛远一颗忠君之心砰砰乱跳了起来。整个内殿寂静,就这声音吵人,薛远看一眼顾元白的头顶,再看自己的一眼胸口,拿着手垫在顾元白的脑袋底下,生怕这烦人的声音吵响了他。

逐渐,顾元白的身上也有了暖意,被薛远放在手中的手指也开始热了起来。顾元白枕在薛远身上,薛远不能大动,只能微微抬身,去看顾元白现在如何。

这一看,就看到顾元白睡得沉沉的睡颜。

光一个睡颜又把薛远给迷得五迷三道。薛远看了老半天,等全身都麻了才回过神来。他的眼睛老往小皇帝的唇上看,唇色很淡,但被薛远的体温暖成了红色,柔软得可可爱爱。

怪事,为什么其他男人长得漂亮在薛远眼里就是娘们唧唧的,就顾元白不是这样呢?

哦,不对,第一眼见到顾元白的时候薛远也觉得他比娘们还漂亮,没爷们气概。

抱着顾元白跟抱着宝贝一样,昨天那么重的戾气都转瞬消散。被罚也乐呵呵的心甘情愿,薛远都觉得自己病的严重。

他心口跳的越来越厉害,薛远心道,难不成他也弱的让顾元白给传染上病气了?

最后口干舌燥的难受,还是不舍地松开了顾元白,下床找水喝。

暖意一离开,顾元白就不舒服地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他一睁眼就见薛远端着一杯水慢慢走近床边,脑子嗡嗡作响,难受,顾元白半撑起身,夺走薛远手中的杯子,咕噜噜喝了一大口,喝完就趴头就睡。

薛远看了看已经空了的杯子,再看了一眼顾元白唇角顺着下巴滑下的水迹。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难受得扯了扯领口。

他竟然想舔顾元白下巴上的水?!

第48章

顾元白是先天不足,娘胎里带来的身体弱。

这弱经过几年的调养,也慢慢有了些气色。只是终究在政治权利斗争之中受过多次的暗伤,光卢风怕他身体会康健,为了让他早点死,就给他吃了好几年的慢性毒药。

一点一滴的,最终坏上加坏,这才难治。

顾元白入睡之前,因为各种事物的章程都布置好了,所以格外安心。这安心的一觉一直睡到了晚上,等顾元白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睡懵了,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他撑起身,手下触感却不对,低头一看,原来是撑在了薛远的身上。

薛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了,双目紧闭,锋利的眉峰还在皱着。顾元白收了手,接着起身,腰间却是一紧,低头一看,薛远的手正圈在他的身上。而他这一动,让薛远也瞬间从睡梦之中醒了过来。

“谁?!”戾气十足的低声质问。

过了几息薛远才回过神,他看了看已经醒来的顾元白,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圣上醒了?”

声音低哑,带着熟睡后的舒爽。

被窝里还是暖和的,顾元白全身懒洋洋,他道:“去给朕端杯温茶来。”

薛远听话地下了床,衣领散乱,腰袍松垮,顾元白一抬头,都看见了他高大有力的背部,不由往下一看,结实臀部之下就是两条强劲笔直的大长腿。

脱下了外头那些衣袍,一副年轻又经历各种战场洗礼的身体,让人看着就很难移开注意力。

疯狗虽然狗了些,但也不失一个铁铮铮男子的魅力。

顾元白坐直,慵懒地靠着床架。薛远倒了一杯水,因为顾元白说要温水,他还特地用手指摸着杯壁试了一下,又倒在手里试了一试,觉得不烫。于是端着这杯茶稳稳当当地朝着顾元白走了过去,怕一杯水不够,连水壶都拎在了手里。

圣上接过水杯,触唇喝了一口,顿时被烫得一哆嗦,一口热水在嘴里咽咽不下去,烫得唇色发红,表情痛苦。

薛远傻眼了,他捏着顾元白的脸让他吐了出来,气极:“烫着嘴了还不松口?”

结果顾元白直接将这一口水给咽了下去。

薛远脸色黑沉着,把茶壶和被子往旁边一扔,上手去拨开圣上的唇瓣,凑近去看有没有烫起泡。

顾元白吸着冷气,道:“烫死爷了!”

太娇了太嫩了,薛远放手上都没觉出来的温度,放小皇帝的嘴里都给烫坏了。

薛远一想到这,难受得比自己挨了一刀还疼,他一急,手又糙,磨得顾元白唇瓣里头都疼,没忍住踹了他一脚。

薛远腾出一只手按着他的脚,继续检查着唇上,“别闹,让臣看一看。”

顾元白已经缓了过来,他偏过头,“嘶”了一声:“薛侍卫,你能轻点吗?”

“好好好,臣记下了,臣会轻点,”薛远纳闷,“圣上,您怎么能这么嫩呢?”

顾元白:“……”

他又一脚踹了上去,直接将薛远连着被子踹下了龙床。薛远摔了一个结实,来不及去管其他,站起身就屈膝压在床边,这次沉了脸色,“让我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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