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总裁的顶流替身+番外(137)

它知道自己错的太离谱,一切的一切都是从它开始的,假如那时候它不会因为好奇出现在纪愉的生命里,假如后来它不曾同情过楚南星……

它清晰地意识到,它已经将楚见榆的人生毁了,而它不可能再眼睁睁地看着纪愉也这样走向灭亡——

“警告!警告!”

在只有柯基听得见的刺耳声音里,它义无反顾地将原本留下的一些什么“感觉自己突然变开心”、“昏昏欲睡”、“赐我一场美梦”等等卡片糊到纪愉的身上。

于是本来还有些疲惫,却不觉困顿的人,走了几步到床边,就立刻觉得自己有种过了充实一天的……以及好想饱睡一顿的感觉。

纪愉模糊地意识到了什么。

她连脚下的拖鞋都还没踢开,就已经迎面膝盖一软,倒在了床铺里,嘟囔着问了系统一句:

“你不是……”

话还没问完。

呼吸已经变得平缓了许多。

……

深夜。

孟忍冬突然收到一个消息,奇怪的是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加了这个好友,竟然没有备注,而且对方也没有名字。

唯有头像是一只笑得特别阳光的……柯基犬。

孟忍冬莫名其妙想起来纪愉之前养在身边的狗,说来奇怪,之前看纪愉这么在乎这条狗,但是她参加节目的时候全封闭管理,后来成团又天涯海角到处泡,她狗放哪儿去了?

孟忍冬分神思索了一下……

见不到人,睹狗思人也是可以的。

虽然那条狗之前不是很喜欢她的亚子。

思绪飘渺间,她漫不经心地点开了对话框,发现就两句话:

“速度来这个地址:xxxxx”

“愉愉很想你!她生病了!”

孟忍冬:“……?”

她徘徊在“这是哪来的骗子?这人是谁?”和“这消息真的吗?纪愉没事吧?”之间。

柯基不知道怎么表示自己的身份。

你好,我们见过的,以前愉愉住在你那边的时候,养了一条狗……我就是那条狗,记得吗?

这样开口,可能会把孟忍冬吓死。

于是柯基只能丢出一个偷偷给纪愉做过的心理测量报告,甩给孟忍冬:

“她不敢跟你联系,但我怕她后悔……”

“你到底来不来?”

孟忍冬:“!”

这个骗子骗术好高明!

……

凌晨五点四十分。

纪愉听见敲门声,第一反应是孔如繁过来喊她开工,揉着眼睛困顿地起来按开床头灯,说了句稍等,然后拢了拢衣带,走过去打开了卧室门:

“等等,我……”

她话还没说完,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盯着眼前的人,因为昨晚睡得太好,以至于她还有点后劲没醒,以为是自己还在做梦。

孟忍冬从昨晚接到消息之后,订了深夜航班飞过来,这时候看到纪愉,本来很多话想说,下一瞬却抬手将人拉进了怀里,声音有些沙哑:

“瘦了……”

纪愉感觉到她外套上没有散尽的寒意,闻见她久违的气息,吸了吸鼻子,想说点什么,眼眶却先红了。

第90章 090

纪愉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 毕竟从出道以来,这么多个辗转反侧的夜晚,她都忍住了思念, 真的没有在私下联系过孟忍冬, 哪怕她很多次都在反悔的边缘徘徊。

如今见到孟忍冬出现,她才模糊地感觉到……自己连肺里呼出去的气息, 都在诉说着想念。

纪愉想要问她怎么会出现,也想和她说自己这么久以来的挣扎,还有对她深夜前来的担忧,可是那么多的话挤到了嘴边, 只剩下仓促的“你……我……”

明明已经是见过大世面的, 能够在各种商业的场合对主持人的问题对答如流,也能够应对媒体的各种采访,然而只是面对心上人, 却成了这样的一个结巴的状态——

仿佛一时间语言系统都跟着紊乱。

她说了一两声, 意识到自己这模样有些丢人, 就闭上了嘴巴, 只埋头在孟忍冬的怀里, 抓紧了她身侧的衣服,将自己眼角渗出的一点湿润痕迹都低头藏住, 紧紧依偎在她的怀里。

孔如繁叹了一声, 不想再看年前这仿佛牛郎织女一年一度相见的画面,好像她是什么棒打鸳鸯的王母娘娘一样,继而转身去把外面的窗帘之类的拉严实, 免得有些照片传出去那就真的讲不清楚了。

……

孟忍冬在来之前, 还特意问过司恬, 确定纪愉的行程是不是在这个地方, 倒也没问的太细节,不想司恬这个粉头为难。

等司恬说出纪愉有个个人拍摄行程之后,孟忍冬对那个狗头无名人士的消息已经信了大半,不过为了避免一些特殊情况,她还是找了个保镖当助理陪同。

直到刚才找到孔如繁,现在又见到纪愉——

孟忍冬忍不住地庆幸,还好她来了。

怀中抱着的人在小幅度地颤抖,话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然而孟忍冬却依然能从她这近乎憔悴的状态里,感觉到纪愉最近真的……

很不好。

她的心都要碎了。

以前孟忍冬在这圈里,见过多少的影后影帝新人,红极一时的、如常青树一般的……更多的是默默在这里面底层挣扎着,努力想往上走的,什么励志的、吃苦的、玩命的、肮脏的方式,她都见过。

那时候她只漠然地觉得,这些人只不过是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付出相应的代价,是同命运之间你情我愿的交易,所以不必让任何人同情或者心疼。

然而现在。

她闻着纪愉发间不知是精油,还是什么别的香味,真正抱着怀里的人,就能从纪愉瘦了很多的身形里感受到……纪愉真的吃了很多苦。

很多,很多。

在她看不见的时候,上苍究竟偷偷地给纪愉设置了多少磨难,才会让她只是个心上人这几月不见,就让这人几乎大变了模样?

孟忍冬向来不怎么喜欢看到别人掉眼泪,也不喜欢眼泪这种柔弱方式的人,这时候抱着纪愉,偏头亲着她的头发,眼眶竟也跟着泛红。

好像跟纪愉此刻达成了共情。

她轻声呢喃着,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好像生怕自己的动静再大一些,怀里的人就能被她碰碎了一样……缓缓的,她问道:

“是不是不开心了?”

“不开心的话,我们就不做了,好不好?”

不开心的话,我们就离开这里。

我带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我们去看阿尔卑斯雪山,去非洲看动物迁徙……你若是不想再面对这些镜头和人,我们就去人烟稀少的地方。

只要纪愉想,只要孟忍冬能做到,她愿意为对方做任何事。

纪愉没有回答,只是抱紧了她,然后在她的怀里泣不成声,往日那些本就脆弱的、不堪一击的伪装,在心上人的面前,再也不用继续保持。

她发现自己似乎比想象中……还要千百倍地思念孟忍冬。

她哭的实在太久,孟忍冬也不舍得拉开她,到后来只能一边给她顺气,一边去看拉完窗帘,在旁边站着看她们的孔如繁。

孔如繁有点怀疑人生——

看见纪愉那副痛哭的样子,她在深深地反思自己,是不是她给纪愉安排的工作太多,把人当骡子用了,所以现在纪愉才有这么大的委屈爆发出来?

孟忍冬倒是知道她的为人,见孔如繁在旁边这样一直看着也不是事,便抽空给她比了个手势,让她可以去忙别的事情,纪愉就交给自己。

孔如繁:“……”

她沉默了几秒钟,对孟忍冬耸了耸肩,很无奈的用嘴型示意她,纪愉有别的行程,马上就有团队要帮她准备。

最后,孔如繁看了看时间,给孟忍冬比划了一下,示意她们还有半个小时。

孟忍冬点了点头,然后孔如繁转身离开。

……

纪愉其实感觉到了她们的那番交流动静,但是她不好意思抬头,因为长久压抑之后突然泄洪一样抒发的情感让她觉得丢人,她只好像鸵鸟一样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

而后。

孟忍冬感觉到她停了,然后在自己的锁骨附近蹭来蹭去,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问道:

“不哭了?”

纪愉吸了吸鼻子。

她不好意思抬头,只好小声叭叭:“……我刚才,不是故意要哭的。”

另一句声音更小的狡辩冒了出来:“我只是生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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