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本尊不是白泽(66)

不过这还是其次,关键是傻宝居然没有推开他, 还……还那样摁着他来了好几次。

刺激是刺激, 就是结束后下颌骨都撑酸了,舌头也麻乎乎不像自己的……

等等,住脑!

浮黎一个激灵回过神来,顿时为自己还在怀念昨晚之事而羞耻万分。思考半晌也没想出个应对方法,结果还是决定实施昨晚上没成功的三十六计之走为上策。

于是浮黎转动眼珠快速睨了一眼身旁熟睡的男人,见他没有醒来的迹象,又小心翼翼地掀开被角, 没管压在他胸口的精壮手臂, 只在心中暗自掐诀, 噗呲一下化为原型——一团奶乎乎的雾状元气,最后找准时机,晃悠悠地从手臂缝隙间飘了出去。

床边, 安全!玄关,安全!门外,安全!侦查完毕,请快速通行!

就在浮黎喜滋滋地打算飘出门,飘回自己房间的关头,身后却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还带着些许委屈和愠怒:“睡了我就想跑?”

警报警报!有敌袭!启动一级战备状态!

已经将一半身子挤出了门缝的小白球闻言,僵在了半空。

“浮黎真的吃完不认账吗?”听听,语气中的委屈满得都快要溢出来了。

小白球似乎认命了,发出了一声细细的叹息,开始磨磨蹭蹭地往回飘。快要飘到玄关的时候,却十分鸡贼地迅速掉了个头,离弦之箭般向门口冲去。

溜了溜了!

结果离自由之门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却被一双大手擒住了。

大手揉面团似的把小白球一下扯长,一下摁扁,片刻后开口,语气愉悦:“这就是白泽的原型吗?跟我想象的不大一样,软软一团,真可爱,像你。”

“......”说实话,不是傻宝提醒,浮黎都快忘了自己的表面身份还是白泽。但现在被捏住揉着玩的是他真正的原型啊!幸亏只是被傻宝发现,想办法糊弄过去就成。这要是被别人看到,他不就暴露了吗?

就在浮黎心思百转千回,思考该怎么扯谎的时候,背后的门外忽然响起两声笃笃的叩击。陈担生的声音透过门缝飘了进来:“你醒了吗?浮黎在你这里吗?我刚才去敲了他的房门,他好像没在自己房间。”

片刻后无人回应,陈担生看到门没关,想了想,还是直接推开走了进去。

然后就与玄关处姿势暧昧的两人大眼瞪上了小眼。

陈担生:“......打扰了。”

浮黎:“......”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

浮黎挥开捏着他脸上软肉不放的咸猪手,整理了一下衣服,问陈担生:“有什么事吗?”

陈担生在傻宝和浮黎之间来回扫了几眼,收敛异色,回道:“是这样的,骊山道场主办方派来的接引人员已经到酒店楼下了,你们准备一下,差不多可以出发了。”

浮黎应了一声好,让陈担生先下楼等他们,他们整理完行李很快就下去。

其实说是行李,也不过几件衣服而已,根本用不了多少功夫,浮黎的主要目的还是想支开陈担生。

他可没有让别人窥探私事的癖好。

傻宝回到床边,折好皱巴巴的被子,又把换洗下来的衣服装进行李箱内。弯腰投足间卷起一阵风,带动衣片虚虚贴在腰身上,勾勒出一道充满力量感的利落腰线,十分劲瘦好看。

浮黎倚在门框上看着他动作,斟酌片刻后,还是开口:“昨晚确实是我不好,喝多了尽说胡话,干些惹人误会的事。可,可你也应该推开我啊,干嘛要那样我......如果你把我推开了,不就没有现在这么多麻烦事儿了吗?再不济,你还能打晕我,总有办法不让我对你动手动脚的吧......”

说到后来,竟是越说越有底气,颇有些理直气壮,兴师问罪的架势。

傻宝却没关注推不推开的问题,一挑眉,问说:“那样是哪样?”

“就是嗯......亲,嗯......啃我。”嘟哝半晌,浮黎实在没好意思说出亲嘴这种话,干脆破罐子破摔,耍无赖地说:“不管,你就把昨天晚上的事忘了吧!”

“不要。”傻宝就知道媳妇儿没那么好拐,替他把不好意思说的话一一说完了,“你亲我,摸我,睡我,却不要我?”

他把行李箱放到一边,走近浮黎,一双水灵灵的深邃眼睛直盯着浮黎看,委屈巴巴地道:“我都不在乎我们之间的长幼关系了,你却说不要我?真是好狠的心呐。”

糟了。

傻宝这么一说,浮黎顿时觉得自己脑袋上已经戳了明晃晃的‘渣男’两个大字。

他真的很过分吗?浮黎看了一眼垂眸不语的高大男人,不禁开始怀疑自己。

可他不过是不习惯有某种超脱控制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啊。

经历过混沌的人,明白什么叫做强者为尊。他们有很强的领地意识,对身边的一切抱有戒心,因为他们知道,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可能在意想不到的时刻捅你一刀。

可当自己身边忽然出现了这么一个人。

全部心绪都会被这个人的一举一动轻易牵动,醒着时睡着时,第一个泛上来的都是他的眉眼。舍不得看他受伤,舍不得看他失落。

浮黎一直以为自己孑然一身,他冷惯了。所以这个人出现时,他才会不安,会害怕。

以至于想逃到这个人去不了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但浮黎今天有点不想藏了。

“那你说怎么办?”

“对我负责。”傻宝抬头,牵起浮黎有些凉的手,双眼亮晶晶地看他,说,“如果不习惯,我们就先在一起试一段时间。过后要是真觉得不合适,那之后的关系便由你说了算。可以吗?”

傻宝的双眼很亮,像是盛着漫天星海的星光,但却不咄咄逼人,甚至是迁就温和的,能让心绪莫名安定下来。

盯着傻宝的眼睛入了神,浮黎还没怎么细想,就已经不知不觉地说出了一个‘好’字。

闻言,傻宝咧嘴一笑,尖尖的小虎牙哧溜一下冒了出来。他低下头,轻轻地往浮黎唇上亲了一口,而后扯过拉杆箱,牵着浮黎走出房门。

浮黎尚未从那突如其来的一吻中回过神来,脚步微顿,喃喃道:“啊......我的东西还没拿。”

傻宝捏了捏浮黎的手心,语气含着无比满足的笑意:“现在就是去帮你整理东西啊,男朋友。”

听到最后三个字,千万年没谈过恋爱的纯情老处男,竟是腾地一下红了脸。

***

酒店大门口正朝停车场的地方,三五成群地聚集着一堆打扮怪异的人。有穿着不同朝代古服的,有挂着铜钱串儿,穿着长袍马褂的,也有在深秋大冷天儿里,穿着兽皮短打的。

要是被不知情的人一看,还以为在举行什么cosplay展会呢。

车迟撑着一把遮阳伞,频频回头往大厅里望去,嘴上焦急道:“他们还没下来吗?到底在上面做什么呀......”

陈担生摊手,无所谓地说:“反正人还没齐,你急什么?”

车迟气呼呼地咬了咬下唇,辩解道:“我不是急!我就是......”就是不想看到他们待在一起。

这话当然不能明面儿上说,更何况车迟话音刚落,余光就看到了从大厅向外走的两人。

车迟眼神蓦地一酸。

两个大男人居然是手牵手走出来的。

还没走近,车迟立刻迎了上去,很体贴地把伞举起来,想要分给男人一半。结果发现自己个子不够,只有把手臂举直才能勉强盖过男人头顶。

他尴尬一笑,道:“先生,你能撑一下伞吗?”

男人垂眸,面无表情地看了车迟一眼,冷淡道:“我叫傻宝。”

车迟:“???”

看到车迟像一朵风中凌乱的小白花似的僵在原地,浮黎从男人身侧冒出一个脑袋,甜甜地笑了一下,故意气他:“还有,他是我的先生。”

车迟:“......”

多说一句话的后果就是,翻车鱼小公子第二次两眼一翻,舌头一吐,不负众望地翻车啦。

因为傻宝明确表示自己不想碰车迟,陈担生只好勉为其难地暂时充当人体支架,他用肩膀顶起车迟的脸,一手圈着车迟的腰,另一手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两辆大巴车,说:“待会儿等人齐了,我们就乘那个车进骊山。”

浮黎对车没什么概念,何况他是个连三轮车能叫成小乖乖的狠人,自然不会觉得大巴车有什么不好,不过放到别人身上,就不这么认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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