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和王爷搭上关系的重要性(91)

沈辞的表情很严肃,顾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试药之后反正也没事,他本来是不想说的,要是苏知心一觉醒来发现他什么都和沈辞说了,可能会再吵一架。

顾生可不想吵架,也不想说谎,“是有事,有机会你自己问知心。”

沈辞也不追究,微微颔首,“好,前辈还有事吗?无事我便要走了。”

时间是差不多了,他还敢时间,不方便在此久留。顾生也理解,“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你手里攥着的也是她的命。”

“我明白,前辈照顾好她即可。”

十一月底的天气很冷,顾生打了个寒颤,目送着沈辞他们离开,随后去到苏知心的房间,继续给她针灸。

人一少,院子里的冷清下来。在这里住了十几年,顾生对寂寞的感知,在今日又深了一层。

苏知心安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一丝要苏醒的迹象。

顾生给她掖了一下被角,“冬天太冷了,这里冷清下来,就更冷了。你身上有眠蛊,倒是连冷都不怕了。”

“沈辞刚走了。对了,我没说你试药那事,到时候沈辞问起你可千万不要怪我。”

“我和小一这辈子怕是成不了了,虽说我不喜欢沈辞,不过既然你喜欢,就希望你们两个人能修成正果,也算是原我一个心愿。”

“唉,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乖侄女?你不会一睡几个月吧?”

大概是舍不得热热闹闹的气氛,一冷清下来,浑身都难受,总想找点话说。说到口干舌燥才肯罢休。

顾生无奈笑了笑,给苏知心施好针就出去了。

这个时候,还是多想想怎么解眠蛊比较重要,只要他忙起来了,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不重要,小一除外。

第 66 章

苏知心是在两日后的早晨,顾生准备来给她做针灸的时候醒来的。

见到熟悉的陈设,熟悉的人,她几乎是一瞬间就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说得第一句话就是问沈辞,“王爷在哪?”

这句话很轻易地惹怒了顾生,用看不成器的孩子的眼光说:“你就不关心一下自己的情况?你都睡了六天了。”

六天这两个字让苏知心怔了片刻,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随即笑道:“从你的语气可以看出来,我近期内是不会死的,否则你肯定不会凶我的!顾叔你是不是有办法解蛊了?”

“你想多了,我只能暂时让你多活两三个月。”顾生嘴角一抽,又和苏知心解释起来,“沈辞说沈傅席会在你最后一次犯病的时候动手,要抓紧时间部署抵抗沈傅席,顺便还要抓住沈傅席拿解药,已经走两日了。”

苏知心眼睛一亮,赞叹道:“不愧是王爷啊……我都没想到这里呢!”

没一会儿,像是哪根筋又搭上了,后知后觉地惊呼:“啊不是,你和王爷说了蛊毒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那姨母知道吗?”

“说了,我可不想再为你骗人了。小一那边我也不清楚,容溪有写信过去让李尧顺来送季初泠回去,信里应当提及了此事。还有试药一事,我没说,但沈辞知道你有瞒他一些事,等你们有机会见面,他应该就会问你了。”

随着顾生的话,苏知心的眼神越来越绝望,“我就不该指望你能替我瞒着,姨母要是过来了,我该怎么面对她啊?”

一根手指敲在苏知心的额头上,顾生无奈道:“我说了,我不会骗人。他们都是你最亲的人,本就有权利知道。”

苏知心痛呼一声,马上缩进了被子里,长叹道:“是是是,不怪你!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亏我还想把王爷平安送回京城,现在倒好,见都见不到了!”

“后悔了吧?你本来就该早点回来让我看病,这次要不是沈辞发现了,我也没办法让你再多活那两三个月。”

顾生拉了拉被子,发现力气比不过苏知心,被子根本拉不下来,果断放弃了,“以后每晚都要泡药浴,吃饭不准挑食,都是我给你准备的药膳,一点都不许剩,都给我吃干净了。我走了,早点下去吃早饭,一日三餐一餐都不能少。”

“你不是来给我针灸的吗?”听见顾生要走了,苏知心勉为其难露出了一双眼睛。

身着白衣的男子脚步不曾停留,一面往外走,一面说:“你醒了就不需要了。”

苏知心“噢”了一声,为接下来一个月的生活感到悲伤,汤药那么难喝,这药膳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再不怕苦的人也不愿意日日吃这些东西,更何况顾生还能一言不合给她开一堆药来喝,太难过了!

在万般无奈之下,苏知心老老实实地洗漱下楼,遇上了迎面而来的季初泠。之前的心思都不在这,自然忽略了季初泠的事,一见到她,也都想起来了。

小姑娘脸色不太好,像是在生闷气,一见到苏知心却是笑开了花,“知心姐!你终于醒了,我们可担心你了!”

苏知心微微一笑,“是我不好,就不该乱跑,让你们担心了。”

“我们都理解你啦,也不是你的错,世事难料罢了。你那个师兄是什么样的人啊?我还是不想和一个陌生人一起回京!他真的很老实吗?真的是好人吗?”季初泠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真能看出她有些害怕。

“你放心吧,如果师兄是全天下第二老实的人,绝对不会有人敢称第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太老实了,没什么心机,虽说武功好吧,终究不敌人心。倘若你们在路上遇到了危险,你一定要发挥你的聪明才智,保护一下我们师兄呀!”

苏知心把李老顺的老实夸大了很多,季初泠也能相信他是真老实了,幽幽地说:“我也没多聪明,我们俩不会一起愉快地走进敌人的陷阱里吧?”

苏知心很没有形象地大笑起来,眼泪都差点笑出来了,“你也太会说笑了哈哈哈,不至于的,师兄肯定会把你安全护送回京,你只管放心!”

“小姐!!!你终于醒了!”

厨房那边出现一声大喊,苏知心转眼就看见小荷往她这边跑,没一会儿就抱了上来。

“小姐我好想你啊!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小荷趴在苏知心的肩上恸哭,颇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意思。

季初泠直愣愣地看着小荷这一套动作,不可置信地说:“至于吗?”

“我这不是好生生站在这儿呢吗?别哭啦!”季初泠不懂,苏知心是懂的。

小荷与她这三年来差不多就是相依为命的关系,倒下任何一个人,都如同断了一根支柱。而且对小荷来说,她还是小荷的责任。

有陆怜一的那句话在,小荷永远是最在意她的健康和生命的人,与沈辞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不是在苏知心受伤时第一个去关心的人,是因为她知道,苏知心最需要的是沈辞。

“好,小荷不哭了,小姐去吃早饭吧。”小荷定了定神,把脸上的泪水都擦干了,直往饭厅去。

季初泠也没吃早饭,皱着眉跟在旁边,还不明白小荷是怎么回事,听见苏知心小声和她说:“小荷与我感情深厚,相依为命三年,把对方看得像是自己的命根子一样,若有一天小荷出事了,我也会哭成这样的。”

自从苏知心陷入睡眠以后,小荷一直是郁郁寡欢的,季初泠也看在眼里,没再说什么。

“小荷,你为何不和夏风一起走?”苏知心见季初泠想明白了,又去问小荷的事。

这个问题于小荷而言就和废话一样,不解地看向苏知心,“为何要跟他一起走?我当然要和小姐在一起啊!王爷都知道我的意愿,小姐为何不知道?”

一阵猛烈的咳嗽声传来,小荷疑惑地看向季初泠,看得季初泠都不好意思了。

小荷明明在袖香楼生活了三年,怎得这般不解风情?

就是苏知心也不理解了,小荷在她和沈辞的事情上那么敏感,轮到她自己怎么就这么粗心大意了?竟然是真的没有开窍。

唉,情爱之事,就是这般难以理解。

“随便说说罢了,那夏风有没有和你道别?有没有舍不得你?”苏知心讪笑着,要是夏风也像小荷那样粗心大意,这段姻缘恐怕就成不了了。

不过就冲着夏风给小荷夹肉的那股劲儿,他绝对是开了窍的!

小荷很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道:“有啊,他还要我等他来着……其实我也挺舍不得他的,很少有人会像他那样对我好。可是我走了就没人照顾小姐你了啊,而且我的伤都没好全,跟着走怕是会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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