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和王爷搭上关系的重要性(47)

第 36 章

众人走后没熄灯,苏知心刚醒就被明亮的光刺了眼。

缓了好一会儿才再次睁开眼,打量周围熟悉的陈设,这不是瑾王府吗?她的脑子还有点不清醒,外面的天空已经黑透了,可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黄昏时刻。

待到回忆完毕,疼痛瞬间爆发出来了。

她还记得当时是小荷替她挡了一下,也不知伤得有多重,于是立即穿上鞋子跑去隔壁房间查看情况。

胡太医诊断得很快,连三个人的药方都写完了,这时候刚走,苏知心恰好就错过了。

小荷只有右臂没伤,现在只能往右边侧躺着,要不然就压着伤口了。

看到她身上绑着的木板,就知道伤不会轻,苏知心都深深记得当时的痛,更别谈小荷了,“小荷,你伤到哪儿了?”

原本小荷是背对着苏知心的,一听到苏知心的声音,就急急做起来,眼里含着泪扑到苏知心的身上,哭着说:“小姐你终于醒了!你怎么样了?眼睛看得清吗?师姐就是因为撞到头现在看不清了!”

她这一哭,苏知心也险些忍不住了,哽咽着问:“我没事,你到底伤到哪儿了?师姐又在哪里?她现在怎么样了?”

“小荷没什么,撞了背和胳膊而已,就是看着吓人,多养养就好了,你别担心啦!师姐在隔壁呢,小荷带你去。”小荷怕苏知心会自责,便没说出实情。

强颜欢笑的模样苏知心哪能看不懂,伤势必定比她说得要严重得多,只不过小荷不说,苏知心也不知道到底有多严重,心中更是对她的怜惜、感谢了。

既然她不想说,那就算了,以后她多照顾一下小荷就是了,“小荷,谢谢你。”

“师父要我照顾好你的,这都是我该做的,你别说谢谢太生疏了。”

从陆怜一让小荷来到京城的那一刻开始,照顾好苏知心,就是她永远的责任,一辈子都不会卸下的责任。让苏知心好好的,便是她永远的心愿。

容溪的门开着,她正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一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就蹦跶着坐了起来,没再动了,免得当着她们的面又摔一跤。

“知心你醒了啊,你看得见吧?”

一个两个的都怕这个,好在苏知心除了多晕了一会儿,没别的问题,答道:“我现在一切正常,倒是你,现在怎么样了?”

“多亏了小荷,我也没受重伤,现在只有头隐隐作痛。胡太医说了,我的眼睛没事,很快就能恢复清明了。”容溪早早就和小荷道过谢了。

现在还能好生生的坐在这儿都小荷的功劳。

噢,差点忘了,还有沈辞、季舒然和夏风的功劳,否则她们得沉在湖底了。那个害她们翻船的罪魁祸首,现在该被沈辞责罚了吧?

从梅苑出来之后,沈辞换了身衣服,就去了丞相府。

淑妃是沈辞的养母,这么算起来,许丞相还是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祖父。不过,就许烨铭那个无法无天的草包,沈辞可不想认这个表弟。

“子安见过外祖父。”沈辞带着夏风进了前厅,礼数周到地喊了声外祖父。

许丞相侍奉了两代君王,为大齐做出了不少贡献。为人也是两袖清风,一心为民,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子女也教养的好。

可惜女儿困死在了宫墙内,儿子儿媳伉俪情深一个死在了战场上,一个听了消息就殉情了了,独留一个许烨铭,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宠着。

最后,让他宠成了无法无天、只知玩乐的性子。

单论许丞相的功名,他是值得尊敬的,许烨铭当真是他人生中的败笔。

平日里沈辞很少来看望许丞相,更少管许烨铭的事,遇到苏知心之后倒管得多了。

许丞相虽是年事已高,却仍耳清目明,想到傍晚孙儿回来时躲躲藏藏的眼神,哪能不知道沈辞所为何事?

他无奈哀叹一声,向下人唤道:“还不快将小公子请过来?”

上次是皇上与他交代了一声,没办法才主动关了许烨铭一个月的禁闭。这次沈辞亲自上府一叙,只怕他那不成器的孙儿犯了更重的错。

上头盯着他是不得不罚,可他心疼啊!

这偌大的许家,到头来就剩下这一棵独苗苗了,他还能把许烨铭怎么样啊?

和聪明人说话的好处就是毫不费力,沈辞见许丞相如此自觉地把许烨铭交上来,便将许丞相溺爱子孙,教孙无方的罪名划去了。

谁不知道他心疼许家最后的嫡系子嗣,到底是天意弄人。

听到沈辞到访,许烨铭的心跳顿时就快了一倍,该来的还真是躲不过。

再不情愿他也不能违抗,终究迈着不甘心的步伐去了前厅。离那儿越近,头埋得越低,乍一看还以为他是真的知错了,实际上是做样子给沈辞看,再加上些不甘心的缘故。

“草民拜见王爷,孙儿拜见祖父。”许丞相在边上,许烨铭再也没胆子对着沈辞称本公子了,乖乖地跪下来,依次行礼。

别人跪下去,沈辞还能说声免礼,不必多礼,许烨铭跪下去,沈辞就不打算让他起来了,漫不经心地问:“你可知错?”

在许烨铭的世界里,他祖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许丞相,姑母是当今圣上的养母淑妃,爹是战死沙场的大将军。他生来就比别人高贵,也看不起沈辞是个病秧子,自己没故意伤人就是没错。

就算是伤了,一样没错。

不问还好,他还能装装样子。沈辞问了,他自以为很有骨气,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没错!”

一句话,原形必露,还是那个言语粗鄙、不知礼数的公子哥。

“瑾王殿下,不知孙儿究竟犯了什么错?”许丞相再溺爱许烨铭,也清楚地明白,这孩子说的话不能信。

相反,这没有血缘关系的便宜侄子,说话的可信度向来都很高。

“今日本王游湖,碰巧遇见许公子掌舵,方向不准速度又快,撞上了一艘小花船,把里头的三位姑娘撞到本王的船壁上,又落了湖。若不是本王与怀桐相救,那三位姑娘怕是要沉尸湖底了。事后许公子一直说此事并非有意为之,可人命关天,许公子不该如此肆意妄为。”

其实与苏知心初遇那日,许烨铭当街纵马险些害了人命,不也是一个道理?

“上次许公子都领了罚,莫非这一次多害了两条人命反倒不愿罚了?难道是本王说话不管用?”

这么大顶帽子扣在头上,许丞相连忙答道:“不是不是,孙儿做错了事,应当领罚。”

自己还没说几句话,就这么定了罪,许烨铭更是不服气了,怒道:“祖父!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凭什么罚我!”

他没说的是,上次认错确实是因为说话的是齐贤帝,这次轮到了他看不起的病秧子,自然是不服气的。殊不知,这个人比齐贤帝要狠得多。

“拒不认罪,罪加一等。”沈辞凉薄的声音再次响起,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给许丞相了。

再这么下去,许烨铭的罪只会越来越重,许丞相不舍得也得舍得了,训斥道:“还不赶快认罪!”

许烨铭蠢是蠢了,也不至于看不懂许丞相眼里的告诫,他那点儿不该在这时候拥有的傲骨,只会拖累他。

挣扎了半天,还是低着头认了:“草民知错,请王爷责罚。”

“孙儿既已知错,还望王爷从轻发落。”见他终于认了错,许丞相心里的那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顾不得什么文人傲气了,连忙跪了下去。

他一生顺风顺水,自己争气,子女也争气,除了两代皇帝谁也没跪过。如今为了这不成器的孙子,连颜面也不要了。

这场面落在许烨铭的眼里,只觉得万分耻辱,推着他让许丞相起来,“祖父!你别给我求情,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许公子此话所言极是,舅父不必求情。念在许公子尚有孝心,本王自当秉公处理。”沈辞将许丞相扶了起来,给了这位老臣一些应当的尊重。

一番话说得好听,任谁都以为他要从轻发落许烨铭了。两个人满怀希望等着沈辞最后的结果,谁料他说:“不如让许公子在府内禁足三个月,抄写二十遍大齐律法?”

对于许烨铭的所作所为,最不应当的的就是他视大齐律法如草芥。

如果今日受伤的不是苏知心,他依旧会罚许烨铭,不过就是不会亲自来罢了。况且念在许丞相的情面上,他确实是很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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