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娇和病美人[互穿](95)

少监看到荆寒章,连忙下来行礼。

荆寒章坐在马上,趾高气昂道:“这么着急忙慌的,要去做什么?”

少监讷讷道:“司天监疑似测出大凶天象,正要去请国师。”

“疑似?”荆寒章挑眉,“怎么还是疑似?你们整个司天监都没个人能拿主意吗,一点小事还要去请国师?”

少监说不出话来。

荆寒章一挑眉,懒洋洋道:“来,让本殿下先给你们拿拿主意。”

少监:“……”

少监立刻伏地,发着抖道:“殿下,这万万不可!”

荆寒章才不管什么可不可,他说可就可,直接让亲兵按着把卷轴夺了过来。

司天监这些年都没什么大动作,但能让少监这么着急去惊动国师,必定是大事。

荆寒章心中盘算着,这大凶之相八成事关晏行昱的七杀格命格,或者自己的紫微星命格,无论哪一个出了问题,他都不能不管。

他在少监瑟瑟发抖地注视下将卷轴摊开,上面写了几个字。

荆寒章扫了一眼,立刻将卷轴阖上了。

他忘了,自己看不懂字。

荆寒章闭眼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装作看的懂将卷轴扔给少监,哼道:“沉着点,小事而已,别这么着急忙慌的,去吧。”

少监骇然看着他,似乎被这句话吓到了,但荆寒章能放她走,他没多说,抱着卷轴飞快跑了。

荆寒章先不回府,反而转了道前去瑞王府。

荆寒章脑子很聪明,只是对读写有些障碍,他寻到瑞王后,闭着眼睛将所看到的字一笔一划写在了纸上,拿给瑞王看。

那些亲兵他也不信任,除了晏行昱,他唯一能信的只有瑞王。

瑞王看到他的字,蹙眉道:“你这字也太难懂了,我得辨认到明天去。”

荆寒章:“……”

荆寒章凶巴巴道:“你以为我想啊!”

瑞王笑了起来,一点点辨认荆寒章的字,只是看懂了几个字后,他脸上的笑有些维持不住了。

连瑞王的脸色都难看起来,荆寒章立刻明白司天监定是测出了什么重要的天象,追问道:“写了什么?”

瑞王一字一顿道:“紫微星黯淡,有坠落之势,命……命不久矣。”

荆寒章脸色一僵。

瑞王深吸一口气,将纸搓成粉末,冷声道:“你确定真的是这几个字?”

荆寒章也有些不可置信,但他相信自己的记性,怔然点头。

晏行昱不是说,紫微星是他吗?

而他现在好好的,紫微星为何会有坠落之势?

电光火石间,荆寒章似乎想通了什么,倒吸一口凉气,一句话不说直接冲了出去。

瑞王:“寒章?!”

荆寒章被自己的设想吓得寒毛直竖,浑身冷汗瞬间出来了。

“我先回府!”

第66章 命格 在我这里过夜吧。

荆寒章从来没这么着急过, 他当街纵马一路疾奔回了府,甚至连马停下来的时间都等不及,刚到府里就从马背上跃下来, 疯了似的冲向了晏行昱的住处。

鱼息已经离开了, 晏行昱正躺在软椅上看书, 听到门声,诧异地抬头看去。

天已经黑了, 桌上燃着新烛,将晏行昱半边身子照亮,另外半边隐在黑暗中, 那昳丽明靡的脸庞在黑暗中竟然仿佛怨灵般可怖。

晏行昱微微偏头, 脸庞从黑暗中转过来,笑容瞬间驱散了那近乎可怖的幻觉。

“殿下回来了。”晏行昱说着,将手中佛经放下。

他看起来和荆寒章临走前没什么两样,只是脸色好像更苍白了。

荆寒章怔然看了他半天, 才快步上前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

晏行昱乍一被抱住,还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荆寒章竟然会这么坦荡,刚回来二话不说就来抱他。

但他很喜欢荆寒章拥抱他的感觉, 伸手回抱住荆寒章的腰身,柔声道:“怎么了?”

荆寒章闷闷的:“吓死我了。”

晏行昱笑着拍他的后背,道:“见着猫了?”

荆寒章:“……”

荆寒章心间的惊恐还没退下去,差点被晏行昱轻飘飘的这句话气到,他哼哼道:“你殿下是谁啊,连猫都能怕吗?”

他刚说完,外面就传来一声狸猫的叫声。

荆寒章:“……”

荆寒章浑身一僵,未消退的恐惧又泛了上来, 他几乎是本能作祟抬手一把捂住自己的后颈。

晏行昱笑起来,抬手覆在荆寒章的后颈,温柔地说:“不怕。”

荆寒章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丢人了,有些恼羞成怒:“鱼息带猫过来了?!”

晏行昱点头。

“气死我了。”荆寒章闷闷地心想。

他不想在晏行昱面前丢人,但又止不住发自本能的恐惧,只好认命似的垂下头:“好吧,我有一点怕。”

有一点。

这个用词用的很好,既不会损害自己威风的气势,也透露一点在心上人面前的示弱,好让晏行昱更心疼他。

荆寒章满意地点点头,甚好甚好。

这么一搅和,荆寒章都险些忘记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着急跑回来。

两人大床不睡,非要一起挤在小小的软椅上,紧紧拥着。

荆寒章听着外面的猫叫,一边发憷一边故作淡然和晏行昱道:“我今日拦了个司天监的人,听说他们司天监测出了大凶之象。”

晏行昱靠在他怀里,他刚喝了药,有些昏昏欲睡,他不是个爱说话的,但奈何荆寒章这张嘴总是嘚啵嘚啵。

晏行昱很给面子地“嗯?”了一声:“怎么说?”

荆寒章纠结许久要不要告诉晏行昱,但总觉得什么事都瞒着晏行昱不太好,还是老老实实说了。

“紫微星黯淡,有坠落之相。”

他说完,本来以为晏行昱会给他很大的反应,要么是心虚,要么是愧疚,毕竟之前晏行昱曾告诉过荆寒章他才是紫微星。

现在荆寒章什么事都没有,紫微星反倒要坠落了,那就间接说明荆寒章并非晏行昱所说的紫微星。

晏行昱在撒谎。

荆寒章并不难过难过晏行昱骗他,他只是很好奇原因。

但出乎意料的是,晏行昱闻言只愣了一瞬,就埋在荆寒章怀里,闷闷地笑了出来。

他好似是恶作剧得逞似的,笑得开怀,甚至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荆寒章满脸懵:“这……这好笑吗?”

“太好笑了。”晏行昱笑得咳了几声,眼尾眯起,全是毫不作为的愉悦。

荆寒章只好问:“哪里?”

“还好殿下把我从相府抢出来了。”晏行昱却不回答,反而笑得更厉害,“否则我定会被人恼羞成怒给杀了。”

荆寒章吓了一跳:“到底怎么回事?”

晏行昱打了个哈欠,舒舒服服在荆寒章怀里又换了个位置,懒懒地问:“殿下知道皇帝为什么这么怕我吗?”

荆寒章愣了一下,他以为晏行昱会用“忌惮”,但没想到他竟然用了“怕”。

荆寒章摇头,不知,他现在觉得就像个傻子一样。

“那是因为在我幼时,曾被老国师批过命格。”

荆寒章道:“我知道,七杀格。”

“但那是第二次的命格。”晏行昱像是在说其他的事,他捏着荆寒章一绺发,随手在指缝里绕来绕去,“在第一次批命时,卦象是紫微星。”

荆寒章惊愕地低头看他。

“但是在我双腿受伤那日,老国师却道自己批错了,我的真正命格是七杀格。”晏行昱语气极其漫不经心,说出的话却让荆寒章浑身僵硬,“我想应该在当年我便和殿下互换过一次。”

荆寒章脑海一片空白,半晌才艰难道:“互换?我……我是七杀格?”

晏行昱点头。

荆寒章拼命回想,只记得晏行昱受伤那日自己也被猫抓伤,昏睡了好几日才艰难清醒。

那时他一直在做噩梦,梦里无外乎被人追杀、或一脚踩空的惊恐梦境。

想到这里,荆寒章突然打了个寒战。

晏行昱之前说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夺过刀反杀那刺客的,难道就是当时两人已互换,神志不清的自己借由晏行昱的身体把刀夺了过来?

但荆寒章那几日做了太多可怖的梦,对此事根本没有丝毫印象。

晏行昱越说越想睡,似乎觉得这种事情几乎无聊,根本提不起来他的兴趣,若非荆寒章满心疑惑想知道,他觉得和荆寒章睡觉都比说这些糟心事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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