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言侧身看着赵瑶一本正经应:“你不会因为我而成为南国史书第一个因奢靡而出名的女帝吧。”
赵瑶真是没料到温如言会想到那么深远,指间勾住她的手应:“这事史官不知道。”
这么大的宫殿,想藏也藏不住啊。
“那行吧。”温如言看着这金灿灿的地砖,心想这要是能搬回一块带回现代,估计自己跟赵瑶都能吃穿不愁了。
大抵这回答太过于打击人,赵瑶抬手拥住温如言,略微有些埋怨的轻啄那就不会说些好听的话来哄自己的唇。
这一下下的亲昵,不似平日里赵瑶的霸道热情,反而有些孩子气的吻,让温如言忍不住咧嘴笑出声,难得主动回应了下。
待两人拉开距离时,赵瑶难得一见的红了脸,温如言因着呼吸太急而鼻间窜出白雾,眼眸满是笑意的说:“难得我赢你一回。”
“方才你趁我不备偷袭,不算数。”赵瑶微抿了抿薄唇,眼眸里满是跃跃欲试。
温如言哪能不懂赵瑶的心思,毕竟都在一起这么些年。
“你别想了。”温如言抬手揉了揉赵瑶的脸颊,语重心长的说,“上回咱两的事还没谈妥,你现在想用美色来诱人,我要是把持不住,那你就该怪我言而无信。”
赵瑶抿紧薄唇握住温如言的手低头亲了下掌心应:“你都是我的人,我怎会怪你?”
这话真的是让温如言说出话回应,想想也是,自己才是吃亏的!
那吃回去应该就是礼尚往来吧。
除夕宫宴,官员们携家眷赴宴,温如言坐在赵瑶身侧,旁的官员位置要不是夫人就是布菜的宫人。
六大部落的首领被分官职,现如今也算是正式南国官员,谢敏同慎刑司一干人等里的女帝最近。
张尤谋则在谢敏一干人等对面,也算是离的女帝很近,其次才是宋家苏家的一干官员。
顾兰吃着御酒,张尤谋抬手按下酒壶轻声唤:“兰儿,别贪杯。”
“你放心,我就只吃两杯。”顾兰视线打量各家夫人,视线落向上方的女帝,却看见正在给赵瑶布菜的女官,“那个女官看着与女帝关系不浅啊。”
张尤谋执筷布菜细声应:“温姑娘现如今已升殿前学士,正是朝野传的新宠。”
“我看女帝的心思不止是这么点。”顾兰拎着酒盏极有深意的说了句。
“兰儿,你这已经是第二杯了。”张尤谋怕她贪杯忙拿走酒盏。
顾兰无奈看着张尤谋说:“再一杯?”
张尤谋摇头应:“这酒后劲足,你可别小瞧了。”
“哎,好吧。”顾兰正欲执筷吃了几口菜肴,没想到却与一女子视线交错。
谢敏微眯着狭长的眼眸,指间拎着酒盏打量这张尤谋与夫人之间的互动。
所说两人情意绵绵那也不假,可其中拥有道不明的违和之处。
“兰儿,你看什么呢?”张尤谋又给顾兰夹了一小蝶菜肴,见她还没动筷便好奇的问。
顾兰偏头浅笑道:“那位,莫不是看不上你了?”
张尤谋被这一眼看的莫名其妙,视线探向谢敏那方,方才知道兰儿的深意。
“兰儿可莫拿我说笑,她可是慎刑司的谢敏。”
“原来就是她吓得你啊。”顾兰说着,便随即将视线直直探向谢敏。
明明虽未言语,可是两人视线触及,却颇有几分剑拔弩张。
高座之上的温如言看着这两人的电光火石,只觉得这场宴席果然没白来。
赵瑶抬手自桌底扯了下温如言的手出声:“你看什么看的这么认真?”
“谢敏难道看上张尤谋吗?”温如言回过神来应。
“她俩没可能。”
张尤谋又不是真男子,赵瑶知道她的身份,才用了她这一颗险棋。
温如言被一口回绝,只好选择默默吃宴席,顺带还给赵瑶夹了些。
赵瑶看着一旁的酒壶,眼眸轻眨了眨看向正吃着鲜嫩鹿肉的人说:“你不是想尝尝果酒么?”
去年温如言想尝一口,可赵瑶硬是不准,今年真是奇了怪。
“我不喝。”今早不能喝酒耽误事,我要反攻!
“好吧。”赵瑶抬手倒了一杯,自顾自的饮着,眼眸微转的看着还没缓过神的人。
温如言本来还以为赵瑶要多劝几句,可是好像没有那个意思,整个宴会温如言看着赵瑶喝了两壶。
待宴会结束时,夜空烟花绚烂夺目,官员们跪拜恭祝新春之喜,赵瑶亦说了些庆祝话语。
官员们陆陆续续的离开,温如言同赵瑶也已经回玉清宫。
明明先前还极为清晰的人,忽地回玉清宫就醉的一塌糊涂,温如言都怀疑赵瑶是在装。
可是赵瑶一动不动的,好像直接睡了过去,温如言这才反应过来。
宫人们已然退下,温如言伺候简单擦洗,便扯着被褥替赵瑶盖上,整个人累的够呛。
寝宫的夜明珠的光亮,犹如月光一般皎洁,温如言侧身望着窝在怀里的赵瑶,指腹替她轻揉额旁穴位念道:“不能喝就不要喝嘛,多耽误事啊。”
这时候偷袭出手,岂不是很卑鄙!
此时的张府,张尤谋则更可怜,顾兰因着醉糊涂,伸手强行抱着被褥,一手挥打喃喃道:“不许抢我的人!”
只着单衣的张尤谋,脸颊还有一处红印,冷的打颤无奈的唤:“兰儿……”
可惜并没有得到回应,张尤谋只能让丫鬟重新拿了床被褥,这才勉强安稳睡下。
一夜至天明时,赵瑶睁开眼时,神情有些茫然,偏头看向身旁的人,方才松了口气。
没想到那酒后劲如此大,宴会过后的事,确实半点都记不得了。
温如言醒来时,满是哀怨的望着赵瑶问:“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事吗?”
赵瑶眼眸打量温如言衣领间,并无斑斑印迹,幸好没有醉酒闹事。
“我大概是不记得了。”
果然赵瑶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放弃主导地位,温如言伸展着手臂揽住赵瑶,翻身轻松的占据上方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赵瑶还有些懵。
“你的美人计啊,难道这也忘了?”温如言两只手拧着赵瑶耳朵,整个人都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赵瑶眼眸凝视着温如言,方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床笫之欢,忍不住笑道:“昨夜,难道不是个好机会吗?”
“你都醉成那样,我哪能下的了手啊!”温如言如果早知道赵瑶会这么说,就该把便宜占了才是。
“那可快不得我了。”赵瑶浅笑的望着。
温如言整个人都傻了,抬手探入被褥,指腹拽住衣带出声:“那你现在有本事别躲?”
赵瑶没想到她会受了激,当真俯身凑近过来,眼眸都忘了眨。
那乱窜的手笨拙的让赵瑶有些想笑,可是碍于她的面子,赵瑶也只能不出声。
窗外已然大亮,宫人们怯懦地候在外间,因着今日还有去皇寺的仪式,这才不得不入内。
“陛下……”
“出去!”
话语戛然而止,宫人哆嗦的退出内殿,赵瑶脸颊略微发红的出声:“乖,今日真的有事。”
温如言从被褥钻出来,衣裳都已垂落至身侧,犹如美玉一般展露眼前,很是不满地躺在一侧。
赵瑶眼眸深了几分,抬手按住敞开的衣领,探头看向脸朝下埋在软枕里的人,抬手揉了揉她散乱的头发安抚:“实在不行,你随我去皇寺?”
南国皇寺里有赵氏列祖列宗的牌位,历任皇帝祭拜都是孤身前往。
佛门重地怎么可能有兴致搞事,温如言偏头看向赵瑶轻哼了声说:“我不去。”
“你真不跟我去么?”赵瑶怕她因此与自己闹得不愉快,还有些不放心。
昨夜的果酒与往年宫内的酒不同,听闻西北国部落独特的名酒,赵瑶一向酒量极好,寻常两壶就算会醉,也不至于那般不省人事,赵瑶便没有在意张尤谋的提醒。
这真是大意了。
温如言抬手拍开赵瑶的手应:“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话。”
赵瑶哭笑不得的望着温如言,俯身低头靠近闹性子的人低声说了几句。
好不容易宫人们准许入内伺候,温如言同赵瑶用膳,待人离了朝天殿,这才返回寝宫内殿,从床侧暗格到处一小箱子。
温如言打开箱子,脸颊通红看着,耳旁不由得回响赵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