锥生零听完她的话,立刻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他知道女性是世界上最难缠的生物,如果她们较起劲来,没有人在她们的嘴下活下去。
“……明明我这样也不错……”
德累斯顿攥着小裙子,面带不舍。
看这么为难,锥生零虽然面无表情,内心却有点过意不去,就快要开口妥协。
她喜欢的话,就别为难人家。
德累斯顿却还是狠狠心咬咬牙,“……你更喜欢男生也没办法……”
转眼间德累斯顿变成让锥生零舒服的样子,清清爽爽的。
“你喜欢这样的我,那我以后就男生自处了。”
定下以后示人的性别,德累斯顿感觉自己和锥生零的拉近一大半,开心。
乐呵呵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德累斯顿,德累斯顿。”
“嗨!你叫我,你再叫一下!”
德累斯顿像是得到意外惊喜,忽然出现在锥生零面前。
与他面对面,距离十分接近。锥生零不习惯的往后退几步,除了小幸,还没有谁和他这么接近。
“德累斯顿……”
“嗨!”
锥生零看他期待的表情,迟疑的再叫了一声,“德累斯顿。”
“零你真好,你是第一个这么叫我名字的人。”
德累斯顿乐的像朵花一样,在这个空间上下跳窜,像个窜天猴,一刻也不停歇。
“大家都是这么叫你,我不是第一个。”
“可是像这样平等的叫我名字,你是第一个。他们叫德累斯顿,更像是叫一个物件的名字,没有生命的那种。”
德累斯顿说出来的话叫锥生零哑语,犹豫一下,想着要怎么安慰他。
即便锥生零不那么冷,但是叫他对一个才认识的人温柔下来,他还是有点勉强。
“我明白,他们都不知道我有意识,认为我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石盘才会这样。等我出现在他们面前,一定好好好的吓吓他们,出出气。”
听到德累斯顿的话,锥生零坚硬的脸才柔和下来,眉眼那种没有一紧张就冷一下来的冷峻。
“那你为什么会来找我,去找白银之王不是更好吗?”
锥生零对的话让德累斯顿整个人看起来就像蔫了一样,翘起来的发丝都弯下去了。
“我是他的灾难……他不会喜欢我的……”
德累斯顿醒来之后,其实最想找的人是威兹曼,作为第一个发现他的人,德累斯顿对他天生有种依赖感。
在他醒来时刻,有意识的同时也看到所有关于他的事情。
威兹曼在天上待了那么多年,都是因为他的存在害的。
听闻德累斯顿的话,锥生零眼里满是不赞同。
“是他亲口的说的吗?”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
“他的意思是这样……”
“没有本人亲口同意,为什么妄下定论,明天带你去找威兹曼。”
锥生零黑着脸决定下明天的行程,刚才还以为是个通透的人。
后面说出来的话怎么这么打他的脸呢?
“不……不用了……他现在生活的挺好的……”
锥生零怒涨的气势,吓得德累斯顿一下连连后退。
不知道锥生零忽然间哪来的干劲,而且威兹曼现在生活的挺好的,还是不要打扰他好了。
话还没有说完,锥生零一个眼神过来,德累斯顿一下不敢出声了。
“能出现在现实中吗?”
“ 能!”
“那好,现在好好休息,明天记得到我家来。”
听到他的话,德累斯顿张嘴要拒绝,锥生零看他还想要说什么。
“就这么定了,现在我要休息了,不要打扰我。”
德累斯顿不知道被打断了几次,就这样被定下了明天的行程,还被人赶出去。
他委屈的都要哭了,明明是过来和他说一下言灵的,为什么到后面变成他的事。
委屈的都要成一个球了,可是他不敢不听锥生零的话。
就像一直在外流浪的孩子,忽然间有了一个哥哥关心他,还是那种汹汹的关心,他没有抵抗力。
弱小无助,还有点想哭。
……
隔天一早,虽然梦境中出了点状况,锥生零睡得还是挺好的。
今天还有重要的事,带德累斯顿去见威兹曼,那小子一看就是有心结。不解决的话,心里总有点难受。
如果顺利的话,也算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了。
窗前阳光明媚,锥生零才坐起身,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
“我要先看父亲!”
“不!是我!”
“是我!”
“我的!”
“父亲是我的!”
外面一大一小的声音,这段时间锥生幸和玖兰枢斗智斗勇,说话都利索不少。
“嘭!”
玖兰枢抢先打开门,带着得意的表情进来,身后是失落的锥生幸,像只落水的小猫咪,蔫哒哒的。
“好吵……”
这个声音不是锥生零的,也不可能是清醒的锥生零说出来,也就是……
说这个房间有其他人!
门口的父子齐刷刷的看向锥生零被窝鼓起的小包,那蠕动的地方告诉他们,绝对有人!
玖兰枢和锥生幸又齐刷刷的看向锥生零,一大一小的眼神,控诉这人就是个负心汉!
“……”
锥生零无语。
第111章 争宠
“父亲!他是谁?!”
锥生幸委屈巴巴的, 这才是真的可怜无助。
“零!你不能有别人!小幸还小!”
玖兰枢还算冷静,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质问质问锥生零私生活,所以抬出了身边的锥生幸。
这是这对父子相见以来第一次统一战线,集中火炮最准外人。
玖兰枢此时把锥生幸当做工具人, 锥生幸却认为玖兰枢当工具人的能力都没有。
毕竟玖兰枢在锥生零面前毫无话语权, 完全不起作用, 还不如靠自己。
别以为他不明白, 锥生零也只是把玖兰枢当做工具人而已。
是为了他宝贝儿子才允许这个男人在这个家里!
“零~他们好吵~”
门口的父子眼睁睁看着被窝里伸出一只洁白的双手,及其自然的拦着锥生零的腰,还蹭了两下。
从他们这个角度看过去, 只能看到他银色的后脑勺。
玖兰枢看他的体型, 这个人应该是大半小子的年纪, 是知事的时候。
不禁眯着眼睛, 盯着露在外面肌肤的视线阵阵发冷。
酒红色的眸子隐约向暗色转变。
锥生幸不自觉的眯起眼睛, 死死的盯着床上多余出来的人。
自从这个玖兰枢来了之后, 他就不能在父亲的房间睡觉。
说是他长大了, 是个小男子汉能一个人睡觉。
面对父亲信任的眼神, 锥生幸不甘不愿的搬出了锥生零的房间。
自从以后,他就对玖兰枢怀恨在心。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多嘴, 他也不至于这么早失去和爸爸一起睡觉的权利。
自那以后, 锥生幸与玖兰枢斗智斗勇, 双方都看对方不顺眼。
太占着零/父亲的注意力了。
现在!又出现一个人跟你争宠!谁愿意啊!
“父亲, 这个野男人是谁?他怎么可以和父亲一起睡觉觉?!”
锥生幸委屈成泡泡眼了, 他都不可以为什么这个野男人可以!
他也要早上起来被父亲抱着, 他也要和父亲睡一个被窝。
听到锥生幸的话,锥生零头疼不已,这是谁教他的话, 野男人这个词不能这样乱用。
这孩子在他面前一直都是乖巧的模样,怎么几日不注意就会说这种词了,一定是有人教坏他,
“玖兰枢,这几日你都教他什么了?!”
孩子在他面前一直都是乖乖巧巧的样子,就这几日的时间就会说粗话了。
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来背锅,谁叫他不忍心对自家孩子生气,一定是这个野男人没教好。
“零,你可别小看这小子的学习能力,只要他随耳听到就能记住。”
“而且,我身为一个贵族,不会讲这种粗鄙之语。”
那高高在上、端着的语气,锥生零看一次鄙视一次这次也不例外。
“诶呀,你们烦死了!”
被窝里的人终于被惹恼了,愤然坐起身,气呼呼的看着一直在他耳边嗡嗡的吵着的人。
“你们!好!吵!”
讲话一字一顿,完全把这里当做自己家,没注意到自己霸占着别人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