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便利店买回来的东西,就是两大罐啤酒。
安安鸟依然在笼子里抗议,贺垣只得将笼子的门打开,它便像大爷一样迈了出来,仰起了脑袋。
仿佛是急于展示才艺,安安鸟忽然吹了段口哨,还是带旋律的那种。
“安安,你会唱歌了?”贺垣不敢相信。
安安鸟脖子一伸,又吹了一段,因为调子找得还挺准,所以贺垣听出来了,这是之前旧居民楼下的广场舞音乐…
估计是有时候窗户开条缝儿,楼下天天播放让它学去了。
“萧桉,”贺垣连忙带着鸟到厨房去,“你儿子会唱歌了。”
“唱的什么?”萧桉正穿着围裙,将抽油烟机和火都给关了,回头。
安安鸟待在贺垣手指上,得意地抬了抬右脚爪,但是不唱了。
“安安,唱歌啊。”贺垣晃了晃它,“怎么不唱了?”
“它唱的什么歌啊?”萧桉问。
“要…”贺垣极其尴尬,“就之前楼下广场舞天天放的。”
“要爱爱啊?”萧桉不敢置信道,当场摔了锅铲。
话音刚落,安安鸟沿着贺垣的手踩了几步,竟然当着两人的面吹起了那魔性的口哨。
“……”萧桉一脸孩子学坏了的崩溃表情,摆手让贺垣把它拿走。
“从明天起,我们给它放点儿高雅的音乐。”萧桉高声宣布道。
安安鸟仿佛是想气死它爹,大声而嚣张地吹起了《要爱爱》,还边吹边扑腾着掉羽粉。
拜这鹦鹉所赐,两人一顿饭下来,满耳都是那段熟悉的旋律。
安安鸟学会了新技能,吹起口哨上瘾,总算消停下来,是因为睡着了。
“该不会明早也是这歌吧。”萧桉格外糟心地看了眼它,“小笨鸟不学好。”
安安鸟睡在了沙发上,是像人一样趴着的,翅膀和尾巴都向后伸着,这是雏鸟喜欢的睡觉姿势。
它一睡,家里便安静了不少。
贺垣觉得是时候该送礼物了,起身回房间去,把装了球鞋的礼盒抱出来。
客厅里却没有萧桉的影子。
他将礼盒塞进茶几底下,找了找,看见萧桉在阳台打电话。
“暂时不要送,晚十五分钟吧,辛苦你了。”萧桉说完,推开阳台门进来。
看见贺垣时露出了个笑,朝他走过来。
贺垣看见他笑,有种特别舒服的感觉。
安安鸟在一旁睡觉,它的两个主人并肩坐在沙发椅上,开了萧桉买来的两罐啤酒。
“我拿了比赛的奖金。”贺垣想了想,开口,“买了份礼物,给你的。”
萧桉没预料到,愣了愣,又想起贺垣回来时反常的举动,心里明白过来了就开始放烟花,噼里啪啦的。
“我也给你买了礼物,其实我还准备了别的,但我有点儿等不及了…”萧桉将啤酒罐推过来,和贺垣的碰了碰。
贺垣又看到了他手上的创口贴,发现他最近手上就没好过。
两人同时沉默了一会儿,又一齐将手伸向了茶几下边。
想摸礼物,却摸到了对方的手。
贺垣的心跳顿时加快了,他感觉自己最近挺不正常,一接触萧桉就容易情绪激动。
有时候甚至还有生理上的冲动。
两人的手松开,各自将礼物盒捞出来。
定睛一看,竟然捞反了,要将礼物盒还给对方,又想起来这就是给自己的。
于是,同时将手缩了回来,两个人的耳朵都是红的。
“这是我给你买的。”萧桉又解释道:“我给朋友的乐队当鼓手赚的钱,我不会拿父母的钱…给你送礼物,那样没有意义。”
“谢谢。”贺垣抿了抿唇,道:“你的是我随便挑的,不知道你喜不…”
话到一半,两人同时注意到双方礼盒的大小…
像是有那么点儿相似。
“你买的什么?”贺垣忽然有了极其不好的预感。
“你呢?”萧桉问。
两人同时低下头,将收到的礼物盒拆开——
分别露出两双款式一模一样的球鞋。
只不过贺垣收到的是黑白款,而萧桉收到的是蓝黑彩色。
两个人将球鞋拿出来,呆愣愣地转过脸,同对方对视了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短小的二更,今天会补够6000字
两个傻鹅子哎(老母亲惆怅.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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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主攻文《与黑莲男友的终日对决》by承认欲求
苏爽流脑洞文,1v1,强强互宠
微腹黑淡定控场攻x黑莲校霸受
一句话介绍:两个大佬作为敌对方玩各种刺~激~小~游~戏的故事 (w)
本来只是想平平凡凡上个学,没想到学校却变成了残酷游戏场。
一个学校划分成两股势力,为了个筹码争得你死我活,而主角惯例在比较惨的那一拨。
敌方小少爷高贵冷艳,我方队友又蠢又毒,开局只有一百个筹码,左看右看都是一个死。
能怎么办?
主角:全宰了算了:)
结果后来发现这个办法太血腥,行不通。
那要怎么才能服众?
很简单,把敌方首领抱回家酱酱酿酿就可以了o(*///▽///*)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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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沉默只维持了不足三秒。
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直接将旁边的安安鸟给震醒了。
贺垣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在打开礼盒前已经猜到了结果,但就是觉得很好笑。
两个人都停不下来, 身体撞在一起了还在笑。
安安鸟完全不懂发生了什么,张着翅膀过来,在他们的腿间踩来踩去。
“不行…”萧桉颤抖着手将礼盒盖上了,“为什么会这样?”
“你学我。”贺垣好不容易平静下来, 看了眼新球鞋, 发现码数是对的,萧桉也偷偷看他鞋了。
“是你跟我说你喜欢的。”萧桉将手机摸出来, 翻了记录给他看, 然后反应过来了, “好啊,你故意套我。”
贺垣看了眼,留意到萧桉给他的备注是“哥”, 后边还加了朵粉红色的小花。
花里胡哨的。
“我没想到你也买了。”贺垣移开了视线, 心里挺开心的。
他很久都没像现在这样开心。
“哥, ”萧桉又喝了口啤酒, 将昏昏欲睡的安安鸟兜在手心里, 看着贺垣,“你为什么给我买礼物?”
贺垣愣了愣, 转过脸也看着他。
这个问题陈泳宜和骆问也问过,但他没有仔细思考过,他觉得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想买就买了, 花的也是自己的钱,没有什么好为什么的。
但此刻萧桉正注视着他,眼神认真地等待他的答案, 让他也不得不认真起来。
“我…”贺垣看着他,慢慢开口:“跟你过的这两个多月,也很开心。”
萧桉眼睛眨了一眨,人没动,等他继续说。
但实际上,贺垣就是个十分不会表达的人,他几乎从来不说这些话,无论对象是谁。
萧桉是第一个让他这样的人。
意识到这点后,贺垣便像抓住了关键,继续道:“我不习惯和人来往,走得不近,但我愿意接近你。”
萧桉托着安安鸟的手有些儿抖,贺垣没看出来,但安安鸟以为地震了,赶忙从他手心里跑了下来。
“我觉得…”贺垣看着他,竟然又露出了点儿笑意,因为他觉得说这些话的自己很神奇。
活像被萧桉同化了似的。
“我觉得你是我遇到的,最特殊的一个…”贺垣到这儿停下来,想了很久。
要想给萧桉下定义太难了,因为在他身边,真没有像萧桉一样的人。
而且他也很清楚,并不是因为来往的人少,萧桉才会变成最特殊的那一个。
“…朋友。”贺垣这才终于把话补全。
实际上这个词不准确,但贺垣已经想不出来别的词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