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你怎么了?”邵朴挑了下眼敛,墨色的眼睛像是在发光,瞳色不浅却吸引人,有种情深的错觉。
岳仁溪嘟嘴,嚷嚷:“晚上你为啥要去洞里睡,你早知道晚上会有禽鸟出没对不对?野外求生课上说的最安全的树上,我说怎么好端端的你不呆,偏偏费力气去挖坑,你就是等着看我笑话的。”
邵朴傻眼,颇为无奈。这魔化森林除了巨禽,还有走兽。
他选择地面一方面是为了方便晚上地动时反应,二来是树上明显就是留给鸟类栖息的,周遭树上那么大的窝,难不成还是人搭的?
岳仁溪:“你背叛了我们的友谊!你走开!”蛋又从背上滑下来。
邵朴落后一步,帮他往上抬了抬蛋,“我劝你下来,是你自己非要睡上面的啊。阿岳,我觉得我有点冤欸。”
岳仁溪系紧背绳,他半鞠着腰走路。
闻言,也不看他,酸溜溜地说:“你这该死的男人,我不答应你就不会多问几次吗?”哦~我们之间没有真情了~
“啪——”邵朴拍走了一只迎面来的巴掌大的蛾子,说他:“你是o吗?那么矫情?”
据他所知,很多omega都是矫情精。当然,他妹妹和福利院的乖乖不是!
“嘤嘤嘤~”岳仁溪猛男落泪,一度亮瞎了邵朴的眼睛。
“这是幽默懂不懂?要做一个腹黑且霸道的a,才会有o喜欢~”岳仁溪对邵朴的直a认知非常不屑,振臂高呼ao真爱!
“《落跑小o的霸道a》、
《星系三万o只娶你一只》、
《o扮俏a进军校》、
《爱上少将,强a请自重》......这些是什么?”
邵朴念出岳仁溪光屏上的一排排词条,越往下看,脸色越发奇怪。
岳仁溪满脸神秘,抵在他耳边悄声:“当下的omega最爱看的小说啊,经验值杠杠的。”
“最值得你这种直a癌从小根深蒂固的alpha看了,绝对物超所值,你等我出了魔化森林把文名清单给你找出来,好好学学。”
岳仁溪犀利得满面红光,骄傲得背都直了几分。
邵朴用难以言喻的表情,严肃认真道:“联邦还有这种书?这还是书吗?”
“你管看就好了,想那么多。书嘛,写出来还分人看?难道我们就不能看了?巴拉巴拉......”
就在今天,邵朴彻底被岳仁溪进行了强力洗脑。
玛丽苏和汤姆苏占据了他整个青春的中二时期,并且被岳仁溪荼毒得深谙此道。
当然了,总有人(例如:年年~)很吃这一套就是了。苏到极致,就是爽,
要以退为进,“你很好,我配不上你。”
要霸气温柔,“我都没有说过他一句重话,谁给你的胆子动手的!”
内心反思,‘嘶——这该死的独占欲!’
但是嘴上要拽,“还跑吗?再跑我把你腿打断。”
气急了,更要强调你的存在让他有所依,“你一个o逞什么强?!走,老攻给你报仇去。”
邵朴说他:“没多看哪个o一眼,每次见你却紧张得很,你不黏人,我反而不习惯了。”
“长大很好,但我更想看你在我身边幼稚耍赖,想看你矫情蛮不讲理,但偏偏还很委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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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巨大的影子从天空掠过,庞大的身躯遮蔽了树荫透过的光芒,黑暗短暂的席卷了这片天空。
乌压压的绒羽每一根都比严戚安高,巨鸟飞过,身后追着成片的黑点,那是雌鸟的幼鸟。
严戚安握住手里的匕首,从蓬松如伞的巨木下走出来,他身上挂了彩。原本清秀帅气的脸庞也被利爪抓出了两道血疤,变得更加不近人情。
收起手里采集的朱果,他寻找鸟类爱吃的这种果子的任务也完成了。
这时,距离实践考核结束不足两天,大多数人都还在忙于做任务,也有的遇到了危险困境,被走兽追赶,被禽类捕捉。
严戚安甩开了试图靠近他的其他考生,沉默着避开了危险的地方。
联邦第一军校的实践考核并不困难,躲避、生存、机遇和逃跑,成为了这次通过的标准。
直播的镜头随机转接,播放着魔化森林的情况。
镜头前的人们却丝毫不知道魔化森林里潜在的危机正在发生,直到……所有人都被考核第二日傍晚的轰鸣声吸引了。
火红的鸟儿有些长长的尾羽,羽冠窕长,冠成三根偏黄的羽毛,颈部如虬,利爪似钩。
身长不比其他禽鸟庞大,只有邵朴高,却灵动非常。
水蓝色的走兽有着强劲的四肢,口吐水柱,背负厚重的壳如甲盔一样墩重。眼如圆轮,嘶吼声如星球内爆般沉重。
两只截然不同的禽兽在争斗,领地战争和两方战斗从水边一直到了湖心岛。
少年们被吸引到这里,深深地被震撼的同时,也感受到了造物主对自然的偏爱。
他们的任务多少都有重叠。有些是寻找某种果子,有的是寻找幼崽,还有的……要在大鸟身上拔毛。
要的还是最新鲜的屁股毛,最艳丽的那一根。
邵朴和岳仁溪一路顺着西北方向走,来到了一片开阔的湖泊。
湖中有一座岛,岛上野生野长了十多颗树。湖边有条搁浅的小路从湖边延伸到岛上,数十头小型的食草动物在水边漫步,伸头饮水。
[邵朴的任务]:获得一根红朱鸟的尾羽[附图/],要求:从尾部拔下来的新鲜羽毛。
第59章 星际abo(9)
猛兽争地,两方对峙。
包括邵朴和岳仁溪在内,大约十几个人来到了湖边,有半数人的任务目标都是红朱鸟的尾羽。
邵朴看着湖心岛上水兽和红鸟对峙,两人一同藏在水边的芦苇里。
他们的半只脚陷进湿滑的地里,裤脚被涌动起来的水流打湿,但他们没有在意。
“任务纸上的图就是它吧?”
“嗯,红朱鸟的尾羽,就是它的羽毛。”
岳仁溪将蛋藏到了芦苇中,又垫了些长长的芦苇叶遮住,他问邵朴:“我们要怎么过去?”
邵朴扒开芦苇丛看了一眼湖内外藏着的人。
有的在湖边的巨木上试图用垂下来的藤曼荡过去,有的已经从鸟兽看不到的地方潜进了水里正向它们游过去,还有的就在湖心树上对湖边扑腾翻飞的红朱鸟虎视眈眈。
总而言之,他们是离那里最远的。
芦苇丛遍布了这一边的湖水沿岸,半湿半软的地面停留太久就会陷下去,比起沼泽来说差不了多少。
邵朴看着窝在芦苇从里的大白蛋,脑袋里闪过一个想法。
他跟岳仁溪说:“芦苇能在湿地上短暂的停留。中空管,体积大,我们把它扎成几捆绑在脚上,然后走过去。”
岳仁溪看看绿油油的芦苇,面露犹豫,“会不会太显眼了,芦苇太粗,而且就算走到靠近湖心的位置,我们也拿不到羽毛。”
邵朴沉默,这的确不好办。
他蹲了下来,若有所思地伸手掰断一根脚边的芦苇,凑近了看。
芦苇有他小臂那么粗,中间部分是中空的,他使劲一捏,芦苇的管身就破开了。
邵朴眼神平静,将其随手丢开,又从另一边掰了一根。
“嗯?”他眼神一锐,有些意兴。干脆站起来使力踩断了根部,弯腰将这根植物拿了起来。
岳仁溪好奇他发现了什么,问:“怎么了?”
“你看这里。”
邵朴把植物的截口拿到他面前,指着中间实心的部说:“这是寒芒,经过异变的寒芒,比芦苇要更硬,不容易断。”
岳仁溪不明白,就算更硬不易断那又怎么样,总不能扛着一大捆的寒芒去打鸟吧?
在冲到大鸟面前之前,他们就会被寒芒的重量压垮。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邵朴说话了:“先找芦苇,我们过去,然后用打火机把寒芒点燃,驱逐红朱鸟和那头水兽。”
“鸟兽怕火,刚好我们有寒芒,它的穗易燃。”
岳仁溪似懂非懂,脑子不够用就不多问。
他蹲下身帮邵朴先掰芦苇,有几株寒芒混在里面,要的力气就更大,不一会儿就手酸腿木。
“要是阿严在就好了,借他的刀用用。”岳仁溪抬头擦汗,忙活中不忘感慨。
邵朴将手里的芦苇断成合适的长短,闻言哑然,但没有反驳。因为他也希望这时候严戚安的刀在。
“要是有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