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成的炮灰[快穿](78)

骆之被她孟浪的举止惊得愣住,看着她两只要比他小上一些的软嫩双手,还在描绘着他掌心中的纹路,瞬间感到头晕目眩:“你......”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他要抽手的动作停下,看着她真挚的双眼,那双眼此刻全是他。被她握着的那只手好像开始发烫,那股烫意顺着手臂一直延伸到胸口,胸口渐渐发涨。骆之嘴角嗫喏,眼神躲闪:“什么......”

“就是刚刚我说的第一个字。”

是“你”。

他一边肩膀猛地耸起,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像是收到了惊吓。

李乔松开他的手,弯腰绕过他的肩膀,双臂环抱着他,将脑袋搁在他的右肩上,和他耳朵蹭着耳朵:“我真的喜欢你。”听到了吗?一直努力唤醒我记忆的那个人,你听到了吗?我也喜欢你,谢谢你在一直坚持。

“......知道了。”耳边传来他尤如蚊蝇般的声响。李乔侧头看了看,发现他的整只耳朵红得都快要滴血,一直蔓延到脸侧,愈演愈烈。

骆之垂在身侧的双手抬起又放下,抬起又放下,不断重复......

那是一个想要拥抱的姿势。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成亲?”李乔又问。

“你!”骆之双手猛地一鼓作气放下,身体就像又被打开某个羞耻的开关,一把推开李乔,看也不看她,“想嫁给我哪有那么容易,过几日便有朝圣大典,你还不如想想如何夺得头筹!”

☆、炮灰5号嫁圣子

“朝圣大典?什么是朝圣大典?”李乔疑惑。

她这话一出,骆之更郁闷了,直接站起身,边往床榻走边说:“说要嫁给我,既然连朝圣大典都不知道。”

“你告诉我呗。”李乔跟在他后面。

骆之给她的回应是直接脱下外袍,掀开软被,躺了下去。他侧躺着,整个身体对着床内,闭着眼睛:“我要睡了,你莫要再烦我。”

李乔摸了摸下巴,看着窗外夜色确实不早了,便没再追着他问,回了软塌,也同样躺下睡了。过了片刻,骆之转过来,看着不远处软榻上睡得香甜的人,气得牙都要咬断。他双手将被褥一拉,盖过头顶,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可恶的女人,净知道扰人清梦,自己倒好,拍拍屁股便走了。

简直可恶至极!

次日早,

“阿布,朝圣大典是什么?”李乔边和着面团边问。

阿布左手成拳,片刻后,手背上便出现一个橙黄色的小火球,他将火球扔进炉内,见火苗立刻燃了起来,方才抬头:“朝圣大典,也就是我们圣子的选妻大典。”

“什么?!”李乔动作停住,“选妻?”

阿布拍了拍手背上的灰站起来,面露犹豫,“李乔,我知道你喜欢我们圣子,但是......”

“但是什么?”李乔熟练地和起面团,发现干了,又舀了一瓢水,两只手甚至手腕上都是白色面粉糊状的东西。

阿布将她动作看在眼里,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干。他与李乔已经相处一月有余,知她是真心实意对圣子好,但是他们这种小人物要是肖想了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后果往往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他真诚劝道:“但是圣子地位尊崇,你是没有机会的,神界内对圣子倾心的女子众多,多是高等种族,你体内圣气早已消失殆尽,现在已经跟凡人没有两样,你若有什么动作,恐怕会凶多吉少。”

圣气消失殆尽是骆之给出来的说法,说她是因为先前伤势过重,导致后期复原时留不住体内的圣气。这也让阿布对她生出无限同情之心,眼看她越陷越深,这才不得不出言相劝。

“可是骆之又不喜欢她们。”李乔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她并不害怕,“在一起也不会幸福。”

听她直接喊圣子的名讳不是一次两次,阿布已经习以为常,况且圣子从未因此责怪过她。

“......大人是不会同意的。”他低着头。

“骆之的父亲?”

“对。”

李乔将和好的面团切成段,开始捏形状,边捏边问,“可是他这样,他儿子会不开心啊,做父亲的怎么能这......”

“李乔!慎言!”阿布急得立马打断她,“你这话不要说出来,要是被人听见告诉了大人,你就完了!”

李乔稍稍回忆了会儿。骆之的父亲,名骆闻,现年七百多岁,乃是神界中三大高等贵族之一的现任家主,三大高等贵族指的是骆家、司家以及师家,以司家为首,骆家居后,师家存在感最为薄弱。骆家近几百年,因为骆之的诞生,隐隐有超越司家之势。

骆闻其人,自私自利,对待骆之甚为苛刻,常将其禁锢在二重天内,不让其多加接触外面的神界众人,为的就是能更好的控制骆之,利用他天降圣子的身份将利益最大化。不是如此的话,骆之也不会是如今这样略带有些孩子气的性格,还时常想要偷偷跑出去。

此次朝圣大典,看来也不会如表面那么简单,圣子骆之妻子的位子倒是可以作一番文章。

“反正我不管,我只想要骆之开心,至于朝圣大典,”李乔将捏好的精致小巧的糕点放入蒸笼中,盖上,继续自信道,“骆之喜欢我,他不会选其他人。”

“圣子......”阿布本想反驳她,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口。这些时日,圣子的对她的表现,他当然也看在眼里。可是,他们这样,实在是让他担心!

“阿布,帮我再添一把火。”李乔仿若没事人一样,看了眼炉子里的火,“火候小了,待会儿出来味道都不对了。”她此刻只关心自己亲手做的糕点。

阿布无奈,只好再一次变出一个火球扔进了炉内。

门外,骆之沉默半响,转身离开。

*

“骆之!出来!”自二重天外传来一声爆喝。

李乔正陪骆之在书房作画,耳内立马便是一阵尖锐的耳鸣,接着双耳就被一双手盖住,耳鸣声也渐渐消失。

“骆之,是谁?”李乔将他的手拿下来。

“我爹。”他回答,脸上略有些落寞,然后将李乔推到座椅上坐好,低头道,“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出去一趟。”说着就要往外走。

李乔抓住他的手:“是因为我吗?”那是一股强烈的直觉,他身上的气息变得沉重了很多。

“和你没关系,在这里等我。”骆之避开她的视线,抽回手,出了门。李乔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偷偷跟了上去......

大殿内。

“逆子!还不给我过来!”骆闻一见他进来,胡须乱翘,猛拍一掌桌面,整个桌子立马四分五裂,满地尽是它的断壁残桓。

“爹今日是为何事而来?”骆之行至离他一米处,规规矩矩地站好,平静地问,“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贵为圣子又如何,平常人拥有的父子温情他却永远感受不到。永远都是这也不该,那也不该,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处处都是限制。

骆闻站起身,手背在身后,瞪他一眼,不断来回踱步:“你在此处是不是藏了一人界女子。”他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口气。

如此开诚布公,话已至此,想必定是十分断定。骆之没有回答,低着头,倔强般盯着地面,不肯看他。

“带她出来!”骆闻怒吼,“把她给我带出来!堂堂圣子,岂能与人界女子为伍,你若是贪恋美色,我自有法子任你逍遥,你藏着掖着是做什么?”

“爹是从何处得知?”骆之双手紧握,对他的话仿若未闻。

“你勿需管我从何处得知,你只需立马将那女子带来便可。”骆闻冷静了些,手顺了一把胡须,语重心长,“朝圣大典在即,你这里可不能出任何异端。”

骆之抬头,双眼赤红,压着声音:“这次您又要做什么?又要将她一掌打死吗?”

从前,他养过一只飞兽,那飞兽活泼可爱,很是粘他,总喜欢站在他的左肩上对着他的耳朵细啄;还有它的叫声,婉转动听,总能带给他带着自由的音调。这偌大的二重天,它曾经带给他许多欢乐,也冲破过许多寂寥。

可是有一天它却死了,被眼前这人给活生生打死了。

他还记得它死时凄惨的叫声,不复婉转,更何论动听,他也还记得它染了血的羽毛,一片黏腻,尽是腥味。他始终不明白,只是一只小兽罢了,为什么要遭到如此残忍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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