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忙,没敢细问,没有受伤吧。”
“没事,就一点小擦伤,我们这队去的时候火势基本上控制住了。”
“那就好,你自己多保重,有时间你和我说,我们再约,校庆的事情我也问了大家意见,大部分都有意向,校庆在周末大家应该都有空,没有空的就后面约,不过大部分人都问你能不能去。”
“嗯,能去我提前和你说。”
“好,那没事,我要带小栗子去洗澡澡,睡觉了,小栗子和叔叔再见。”小栗子学着元嵩的样子朝陆离做了个飞吻的表情,陆离笑着也回了她一个,两人才挂了电话。
陆离和元嵩结束了通话,陆离先给李淮瑜发了个消息,怕他还在忙。
手机颤动,李淮瑜这边将电话拨了过来,陆离看了眼其他人,走到外面走道处接起电话。
“喂”走廊有些回音,陆离打开楼道门走到楼梯间里接电话。
“不方便接电话吗?”李淮瑜听到他走出去的脚步声。“没有,其他队友都在宿舍里,我出来接,怕吵到他们。”“回去好好休息了吗?”
“回来睡了一会,你呢,昨晚都没有睡,今天忙吗?”
“不忙,早上回去时间还早,在家补了一会眠,中午午休了一会,精神还不错。”
实际上今天大会小会不断,还有跨国会议,他将黑咖啡当白开水喝,确实精神不错,中午连午餐也没有吃才换来小憩片刻,吓得底下的人更加兢兢业业,在他们眼中天之骄子的上司都在努力,更何况他们,怎么可以输给领导。
他不想让陆离歉疚,省去前因后果撒了个无伤大雅的小谎,不能第一天就让新晋的男朋友操心。
李淮瑜站在办公司落地窗前,玻璃上倒影出他的全貌,甚至连表情都能看的清晰,人前习惯温和浅笑,可现在光是听着电话中传来的声音,眼底深意都是温柔缱绻。
他看着对面的霓虹广场,想到男朋友这个词,他轻笑了一声,电话那头的陆离疑惑,笑问:“怎么了吗?突然笑。”
“突然想到,男朋友,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可以开始约会了。”
低沉磁性的桑音仿佛他就在近前贴着陆离的耳际诱惑低语,陆离不仅耳尖开始泛红,心口也有些发热,因着那句男朋友而有些心动。
“唔,男朋友很心动,但是目前假期不明,能宽限些时日吗?”说完陆离忍俊不禁。
“好,那我翘首以待,等你安排,我也很期待。”
“嗯”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陆离见他还在公司,便让他忙完回去休息。
手机有些发烫,陆离将它收入口袋降温,进到宿舍笑意来不及收,发现所人坐在钱谦的床上,脑袋挨着脑袋,钱谦看到他进来,招手让他过来。
陆离走上前,钱谦将手机屏幕对着他,“嫂子找摄影师要了几张未修过的合照图,我们正在看。”
钱谦:“噗,前几张拍的魏缙的表情不像是要去结婚,反而像是要上战场。”
周智:“后面就自然多了,还好我们只是做背景,不需要太多的表情,不然还不如魏缙。”
吴巍:“这张拍的很好呀。”
陆离看了吴巍划过的那张,是出警之前最后一张合照,所有人都脸都出镜,每个人表情颜值都在线。
他们身材各异,但是不可否认都十分高挑出众,单拎出来每一个都是风格迥异的帅哥。
黄芷汀看到这张也非常喜欢,嘱咐影楼一定要好好修这张照片,这张铁定是要入结婚相册。
第28章
最近陆母精神头有些差,以往21点就上床入睡,现在到半夜都难以入睡,睡到凌晨突然醒了过来,之后开着电视机到到天亮。
早上陆母准备好早餐,脸色有些差,赵乔安和她说话,陆母回的有些心不在焉。
“舅母,你是不是不舒服?”赵乔安担心问道。
陆母抬起头安抚的朝他笑了笑:“没有,就是没睡好,精神差些,快吃,你们早上不是要小测吗?”
“嗯,那你不舒服和我说,我陪你去医院看下。”
“好,碗筷就放在桌上,我收拾,你别动了。”
“没事,来的及。”
赵乔安把碗筷放到洗碗池里,洗干净,放到碗柜里面,背起书包,跑下楼骑上自行车去学校。
陆母上午一二节没课,赵乔安走后她心不在焉的收拾了餐桌,没有吃完的菜都放到冰箱里,其他的碗碟都收到洗碗池。
碟子上垒着碗筷,陆母放到水池中时没抓稳,碗筷落到地上砸了个粉粹,吓的她低呼了一声,碟子砸到水里,溅了她一身。
她有些气馁的拿起扫帚将碎片扫干净,洗干净了碗,回屋重新换了身衣服才出门。
这天是集安支队的班长肖延出殡的日子,陆离、高格、钱谦、魏缙几人去殡仪馆送他最后一程。
殡仪馆设着简单的灵堂,肖延的遗孀面色憔悴的接待这来哀悼的宾客,他的父母这几日白了许多头发,在一旁看着他的照片垂泪。
陆离等人将鲜花放在灵堂前,朝两人老人鞠躬致敬。集安支队队员也在,陆离等人和他们打了招呼,便站到在一旁帮忙,陆离将集安支队指导员拉到一旁。
“这个是我们一些人的心意,到时你一起交给肖延父母他们,别拒绝,我们也只能做到这些了。”陆离将一张银行卡递给他。
肖延的家庭并不是很富裕,他所在的支队也知道他家庭情况,队员自发的捐赠了一部分善款交给他的遗孀,虽然国家也给一定的补偿金额,但是做了这么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不管多少也想出份力。
“那我就替他收下了,谢了。”集安支队长接过银行卡,朝他感激一笑,随后目光转向那对母子,小孩子才三岁,还不到懂事的年纪,大人哭他也只能紧跟在母亲的身后,没有人对他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只能紧紧的牵着母亲的手。
“都是应该的。”
钱谦几人牵着小孩子的手逗他,小男孩有些认生,站在母亲身边不动,他们也不好强求。
陆离走上前握了握他的手,柔声道: “可以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吗?”
她妈妈看到他太过腼腆,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这些叔叔都是爸爸的同事。”
“我...叫肖...笛。”小男孩听了母亲的话,才嚅嗫出口。
陆离将他牵到一旁,半蹲着,抱他坐在腿上。
小男孩放下心防,被陆离半圈在怀中,抬头问他:“叔叔,爸爸还会回来吗?妈妈说爸爸去很远地方,你们也去了那个地方吗?那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爸爸要去很长一段时间,可能要等你长大了,才会回来,平时你是不是也会有很长时间见不到爸爸,这段时间要辛苦你照顾好妈妈。”
“嗯,平时爸爸不在家,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我能帮妈妈做事。”
“乖,你是个小男子汉,爸爸知道一定会夸奖你的。”
“嗯”
陆离抱着肖笛,他们一行人要带着肖延的骨灰回C省老家安葬,陆离等人只能送他们到车站。
陆离一行人抱着小孩送他们进站,其他人和两位老人道别,集安支队队长则在一旁将银行卡塞给肖延的妻子,众人进了站目送他们上了车,才各自散了去。
下课铃响起,陆母正好将昨天小测的试卷讲完,准时下课,对于高三来说,每堂课老师必拖到下节课上课,可是陆母的数学课,从来多是准时下课。
上完一堂数学课,各个头昏脑胀,陆母准时下课无疑让每个人精神一振,所有人或坐在座位上休息,或一起结伴上厕所,或在隔壁还没有下课的教室张望炫耀。
教师办公室在三楼处,陆母将课本收拾好,出了教室走下楼,和朝她打招呼的学生笑着。
陆母想着下午的课,晃了晃神,没注意脚下,一脚踏空,摔了下去。
“啊,赵老师,你没事吧。”
“快过来帮把手。”
“要叫救护车吗?”
路过的学生七手八脚的要上来扶人,在外围的学生听到有人摔倒,不明情况急问拨打救护车。
陆母急忙出声制止了他们,靠着扶着她的人站了起来,好在只差几节楼梯,没有伤的很重,只是右脚崴到了,尾椎骨有些坐伤。
“没事,不用叫救护车,你们都回去上课吧,我去医务室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