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会疯掉，真的会疯掉。
“对不起。”
自责之下轻声的说着，可随后便迎来了一记浅吻将舒宁所有的话全部都给压了回去。
“小师尊，若还有下回徒儿一定将你锁起来，看你还会不会这般鲁莽。”
余若的话音中染着戾气显然是被气着了，可他不舍得将气发泄在小师尊的身上最后也只能将气全部都加在了外头的那人身上，竟然敢对着小师尊下了摄魂香，一定要杀了他。
他快速从舒宁的身上起来然后又清洗了一番才开始穿衣裳，侧眸时看到未着一件衣裳的舒宁傻乎乎地坐在桌面上，看着他身上那许许多多被沾染的痕迹时红了眼，他的小师尊还真是诱人啊。
见舒宁眼中还有些迷糊他笑着搂了上去然后便吻上了他的唇瓣勾着与自己缠绵，这个吻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了。
等两人出门的时候看到了跪在结界外头的黑衣人，看着他用着绝望的目光瞧着自己，也不知为何心口仍然会有些疼。
“小师尊，小师尊，小师尊！！”
那人跪在地上不断地想要入结界，可是他却如何都进不来，最后只能这般疯魔地喊着。
舒宁看了好一会儿才将目光放在了余若的身上，见余若紧抿着唇瓣想来应该心情极差，伸手轻轻地掐了掐他的脸颊然后才笑着出声说道：
“别苦着一张脸了，我们去瞧瞧他到底是谁吧。”
说完后便拉着余若去了前头，片刻后才走到了黑衣人的面前。
注意到黑衣人眼中的痴迷时舒宁觉得有些熟悉，熟悉的好似从谁的身上瞧见过，也在下意识间看向了身侧的人，他突然记起来自己用舒宁这个身份去神州的时候小徒儿也是用这种痴迷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甚至恨不得脱了自己的衣裳。
可是，这两人真的不是同一个人吗？不然为什么连眼神都是这般的相似。
“他不是我。”
就在舒宁一脸疑惑的时候身侧的余若却开了口，他听着余若的话又瞧见他一脸黑的模样乖乖地点了点头，可不敢再想这两人是同一个人了。
之后又将目光放下在跪在地上疯魔的人身上，舒宁看着这张自己看了许久念了许久的面容伏下了身，然后在余若的目光之下伸手抚上了他的面容，感受着他身上的暖意。
也在这时，舒宁的脑海中出现了所有关于这个人的前尘往事，眼中布满了震惊。
这个人，这个人是，这个人真的是小徒儿！！！
可这个小徒儿没有任何第三世的记忆他有的记忆与当初去神州时自己看书时候的记忆一模一样，甚至连自己在第二世死的时间都是一模一样，这个人有着小徒儿第二世的记忆。
在诧异之下舒宁侧眸看向了站在边上的人，看着余若并没有一丝波澜时再次低下了头，这一次他却瞧见这人死在了颜玉殿中而他的魂魄却辗转之中入了灵境。
也在同时他透过这人的魂识瞧见了在灵境中行走的自己，这让舒宁想到了自己开灵境时并未拉着小徒儿进来，小徒儿是后头自己进来的，难道是小徒儿入灵境的时候正好是这人死在颜玉殿的时候，所以两道魂识出现了共识才会一同出现在了灵境中吗？
之后他又瞧见魂识一直跟着自己入了现世，令人奇怪的是这道魂识并没有随着自己一同出现在那个十字路口而是早了五年，也就是现世的自己死在病床上的那一年。
同一个时间入的幻境可却出现在了不同的时间点，所以当初一直陪着自己的守墓人其实就是小徒儿的第二世！！自己看的也根本不是什么小说其实就是小徒儿的自传！！
惊慌之下舒宁快速收回了手然后便往后退了几步眼里头布满了惊恐，他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小徒儿竟然陪着自己在这儿过了五年而自己在去了神州后却从来没有记起来过。
不仅没有记起来更甚至还天天想要逃离，生生错过了数月。
想到这儿舒宁抬眸看向余若的时候眼中染上了水痕，他只觉得心口很烫，烫得他快要被灼烧了。
下一刻在余若还未回过神之际扑进了他的怀中，双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襟，低低地哭声带着话音传来了。
“对不起小徒儿，我这么久都没有认出你，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我这么多年都从未认出你，对不起。
“小师尊？”
被抱着说对不起的余若一脸的不解，可看着舒宁哭成这样伸了手轻轻地安抚着，安抚着自己的小师尊。
而他的目光在看向跪坐在地上的人时，看着那人眼中的眷恋时愣了片刻，这个目光，这个目光他记得太清楚了。
当初小师尊还未到神州的时候自己总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到自己曾经也用这般眷恋的目光看着一个人，可是被自己看着的人他却又从未瞧清楚过那人的模样。
如今再次见到这眷恋的目光，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曾经也跪在这儿这般的瞧着。
如果当真是这样那还真是绝望啊，绝望的只能看着。
舒宁这会儿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可是若是不解释自己的小徒儿真是要一辈子都不知道了，于是浅笑着开口说道：
“小徒儿你的第二世在我们入灵境的时候一同过来了，他的时间跳到了五年前，所以陪着我在墓园中过了五年的人是你，对不起我现在才认出你。”
说完之后抬眸吻上了余若的唇瓣，就好似在弥补一般想要将自己的所有统统都给余若，全部都给他。
也在这时他听到耳边传来了痛苦的声音，舒宁回眸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人，看着他眼中的痛意很是心疼。
然后他便从余若的怀中离开了陪着黑衣人一同跪在了地上，伸手将人搂抱在了怀中，嗅着他身上的暖香感受着他身上散发的痛苦气息，舒宁浅笑着出声说道：
“乖，小徒儿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但我不是你的小师尊你应该也清楚的对吗？你陪着哄着过了五年的那个才是你的小师尊，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会是你的，所以你一定要乖乖等着他，好吗？”
舒宁在说完之后便将人从怀中抱了出来，看着他眼里头不断涌出来的清泪时伸手将其一一拂去了。
原来自己的小徒儿自责了上千年，就连如今瞧见自己后都在不断的认着错，可是小徒儿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从来没有。
你等了千年应该等的很累了吧，你怎么这么傻的一直等着我。
“小师尊，徒儿真的错了，真的错了，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小师尊。”
低低地呼喊声传来了，舒宁松开了搂着那人的手然后在他痛苦的目光之下拂袖一挥散去了他的魂识，更散去了他的念头。
与其让小徒儿这般痛苦的记着自己低吟的声音还不如忘却了吧，虽然两个小徒儿都是同一个人，可他们自己并不知道。
而自己昨日的光景对于这拥有第二世记忆的小徒儿来说自己确实是与别人缠绵了，若一直记得这一幕恐怕会更痛苦，就如同这么多年了还记着瑶玄那个变数一样，自己总会属于小徒儿，为了不让小徒儿走歪路还是抹去他的记忆为好。
这般想着，舒宁浅浅地笑了起来，可那笑声中却带着一丝无奈。
原来自己曾经在小徒儿的面前缠绵低吟了一夜，那时候的小徒儿该有多绝望啊。
“小师尊。”
也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声音下一刻他的身子被搂着抱入了余若的怀中，那温暖的气息令他有些着迷更令他心安。
想到当初小徒儿也是跪在这儿听着屋中的声音他便觉得心疼得厉害，没有什么比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与别人缠绵行事更绝望的了，他的指尖轻轻地抚上了余若的颈项，然后低声说道：
“小徒儿对不起，那时候你应该很痛苦吧，对不起，”
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余若，让小徒儿等了自己这么多年而自己却曾经当着他的面与别人行了一夜的事，更甚至让他听了一夜。
真的，真的对不起你。
“我答应了在未来的一天会属于你，现在我来兑现承诺了，我以后只是你一个人的。”
只有你也只是你一个人的，我爱你余若。
那带着暖意的话音如同春风一般入了余若的耳中，他听着这番话搂着人的身子都僵硬了，脑海中更是出现了一段话，一段曾经有人给他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