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豪门姑奶奶(62)

“如果不放心,我可以开几个食补的药膳方子,加以辅助,直到服用疗程结束,就算是贵宾服务了。”

陈老爷子郑重道谢,“那就劳烦子芩了。”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不过我今天没带精进不休散,到时我会让萧雨开车送去大院陈宅。”廉子芩不在意道。

“好,到时我给哨岗打一声招呼,让萧雨把物品寄放在哨岗那里。”

几个老爷子开完后门,从廉子芩这里要到了产品,为家庭和谐增添了一份保障。

然后又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老年人很热衷的事——关心年轻后辈的终身大事。

“子芩这么能干漂亮,可谓才貌双全,性情还好的女娃儿,谁能配得上?”原老爷子感慨道。

可见对廉子芩这样一个性格大气,有能力有天赋,还懂事讲礼的漂亮后辈女娃儿,是真的很喜欢了。

退休老人任老爷子,一时笑眯眯的,“我有个重孙子,比子芩大个三四岁,两人也算是年龄相仿吧,如今正在箐大硕博连读,长相也还算俊朗,据说是他们院的什么院草。”

“还像个人样,如何?要不介绍他和子芩认识,见一见聊一聊?”

他们几个老朋友之间,但凡有哪个后辈优秀一点儿,都会拿出来炫耀个不停。

以前廉启鑫没有可以炫耀的后辈,就只能旁听他们几个炫耀,心里像恰了柠檬一样。

现在他也有了可以炫耀的女儿,就觉得他们几个的得意子孙后辈,也就那样吧~

廉启鑫知道老任家那个重孙子,以前他羡慕得很,现在也没觉得多好了!

“我不管后辈恋爱这些小事,所以全看子芩自己的意愿。”

他廉启鑫的女儿,再优秀的男娃儿都配得上!随她挑!由她喜欢!

廉子芩没有想谈恋爱的冲动,而且她还有些不解:

“任叔叔,您的重孙子虽然比我大三四岁,但论辈分的话,他是不是也该喊我‘奶奶’?那这辈分……是不是就不太合适了?”

此言一出,客厅里霎时地陷入了寂静……

曾行走政界,与别国斡旋都不动声色的退休老人·任老爷子:“……”

“按辈分,我那重孙子,是该喊子芩你一声……‘姑奶奶’。”

廉子芩接上话:“所以,几位叔叔家的后辈子孙再优秀,也不合适的,乱了辈分。”

她这一句话,就拒绝了一屋子的人。

几个老爷子也做不成保媒拉纤的活儿了,只得另找他话。

说起终身大事,就让廉子芩再次想起了以前的那所谓道侣,顺势就想起了和那位长的有五六分相像的莫宇邯。

于是,她要扳倒小说男女主——莫宇邯和闻人箐的打算,就更坚定了。

廉子芩今天来老宅,一是约了这几位老爷子‘顾客’,把配制出来的滋养丸分别交给他们。

二是顺便来一趟老宅,与老爷子和奥尼娅一起吃顿午饭,分享分享她成功的喜悦。

然后不仅滋养丸给了,还搭出去许多药茶和药浴散,以及一个疗程的精进不休散。

之后也一起吃了顿午饭,又闲聊消食片刻后。

廉子芩就没再多耽搁,让萧雨开车离开了廉家老宅。

车开出廉家宅院没多远。

廉子芩透过车窗玻璃,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一身皂色如墨的廉家家将服,破破烂烂像是烂布条,皮肤裸露处似有伤口翻卷、血迹斑斑。

明明转换了时间和空间,那道身影也还是一如以往那般,站在那里沉默静守的模样。

那道身影站在人行道绿荫的暗影下,目光随着飞驰的车移动,一眼之间,仿佛之前的千年时光,在眼前无限拉长……

“停车!”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要的男主出来了

第48章

萧雨闻声紧急踩住刹车,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啸声!

“子芩小姐,怎么了?”

廉子芩没顾得上回答萧雨,打开车门就下了车。

大步向斜后方人行道绿荫下, 那道身影走过去。

在小姐走向他时, 时间和光线都仿佛静止。

他就静静地注视着, 向他走来的那一人,她是静止之中唯一生动的存在……

等走到近前了, 他才终于开口唤出了那一声:“小姐。”

这一声唤, 沉静似深潭水,沸腾如火山浆,似冷又似热。

更彷如穿行了千年之久,滂湃激昂的情感, 都在穿行途中被丝丝消磨, 出口时就只余稍许沙哑了, 听起来只道寻常得很。

一向淡定漠然的廉子芩,此时的表情难得惊讶不已!

面前这个男人,明显是她在昊荒界的家将, “贯戟, 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是陨落在飞升天雷下, 肉身在众目睽睽之下兵解,机缘巧合神魂来到了这里。

但看贯戟的样子,肉身虽然明显受创,却还是他自己的,可是他怎么会在这儿?不声不响站在路边绿荫暗影下?这是怎么回事?

飞升吗?贯戟的修为差她两个大境界,她飞升时他还在渡劫期,按说没这么快飞升。

就算两界时速流逝不同, 他已经在昊荒界达到飞升境了,也该飞升仙界,怎么也不可能飞升到一个小说衍生出的小界来吧?

家将身上皮肉翻卷,伤痕累累,一身褴褛,狼狈得很。

他却只是不错眼地,不眨眼地盯住廉子芩,一如往常那样回答:“我是小姐的家将,小姐之所在,便是我之所在。”

对于自己这个家将的尽忠职守,以及一根筋的执拗,廉子芩早就领教够了。

现在也不是多说的时候,“你没有落脚的地方?”

家将诚实回答,“没有。”

一到此界,他就来赶来找她了,不需要落脚。

“我就知道。”廉子芩看到他因为灵力耗尽,已成凡品并被磨破的鞋子,和血肉模糊的脚趾……

久违地感觉到了无奈,“跟我走吧。”

家将一双沉静眼霎时绽发出华彩,只是已经转过身去,走在前面带路的廉子芩没有看见。

“好。”

一如千年之前,十二岁的廉家小姐从众多备选家将之中,一指点中他,对那个家将说:你,跟我走。

……

……

廉子芩没有去搀扶明显受伤的家将,而是直接走在前面,坐进车后座。

跟在身后的家将,看见过这种铁盒子在面前呼啸而过,却还没坐进去过。

不过他学着她的动作,也紧跟着坐上了车。

一身褴褛血迹斑斑,坐在药香萦绕的她身边,他明显地局促和拘谨着,身姿坐得直挺挺的……

静默了两三秒后。

廉子芩意识到,贯戟还不会关车门。

于是廉子芩一只手越过家将,撑在他那半边身体的座椅上,然后倾身、支起上半身。

整个人在家将面前横过去,再用另一只手拉过车门,‘嘭’一声关上了。

在她这一连串动作时,家将他整个身体都僵在了后座,眼神呆直……

廉子芩关上车门,坐回原位。

然后,家将开始压抑的小声咳嗽起来。

但咳嗽是藏不住的,咳着咳着就越咳越厉害,最后‘喀’一声后,吐出了一大口混着块状的紫红黑血!

这一口咳出的血量实在不少,血喷的前排靠椅后背都是,但更多的血却是洒满了衣襟。

不过因为衣服是黑衣,血迹并不明显。

到这时候,廉子芩才注意到,贯戟的一身黑衣,近看时竟然是湿哒哒的,打湿衣服的自然不是水,而是血了。

女要俏一身孝,男要俏一身皂。

莫名的,廉子芩就想到了这句话,贯戟这一身黑(皂)衣不仅显得样貌俊俏,还很能遮血迹。

“你可真是能耐了,身为家将,却把自己搞成这样一副惨样。”

家将闻言,捂嘴的手一僵……

“对不起。”

是他失职了,以这样一副脏兮兮的惨样出现在小姐面前,还把小姐的座驾弄脏了。

保镖兼司机的萧雨,通过后视镜看了又看后座的情形,可一直没看懂。

开口问到:“子芩小姐,是要开去医院吗?”

廉子芩想了想,拒绝了:“直接开回东城别墅。回去后我给他配制一些药吃一吃就行,去医院多半也没什么用。”

家将惶恐又愧疚,“劳烦小姐了。”

“好的。”萧雨听从吩咐,踩下油门继续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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