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裙子的死对头忽然甜美(77)

作者:吃一首诗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尤瑕自嘲的笑:“尤岩是真觉得我能卖钱。”

尤瑕后脑勺狠狠挨了一棍,直接被打进沉沉睡眠,醒来的时候,在一个破旧的老房子里,四面透风,连个门窗都没有,但是他被捆得紧。

他看了眼外面,就猜出这地方是个破厂房,远离市区,就是没有捆,他也未必能逃。

他醒后,就有人走了过来。

叼着根烟,男人呲牙咧嘴,居高临下鄙笑:“小伙子,你老爹可真不是东西啊。我说拿你一个肾,放他三个月,他直接让我能摘的都摘了,放他走。”

尤瑕闭了闭眼,再睁眼,眼里已经没有初初被绑架的不安,漆黑的眸子沉默寒冷,看的身前人眼皮一挑。

“呦。看样子是个比你老子还狠的货。可惜,你活不久了。”

“你抓我没用。我没钱。”尤瑕说的实话,他上学靠打工,还债靠尤洁偷偷接济。

听说尤岩回来后,怕他查到尤洁的蛛丝马迹,他很久没联系过尤洁,三个月前取了一些钱后,也再没动过卡。

那么点钱,在尤岩的庞大债务面前,杯水车薪。

“呵呵,我管你有钱没钱。我们要钱!”男人哪里是在跟他商量,只是在通知:“明天就有人来上门看货,你小子要恨,就怪你老子吧,下辈子别有个人渣老爸。”

说完,男人看也不看打,转身要走。

尤瑕知道,他这一走,明天他就真的只能跟个货物似的被称重看斤两的卖了。

尤瑕甚至不怕死,但是让尤岩获益,他死都不安稳。

“让我打个电话!”

尤瑕咬牙,声音冷厉,他将自己最后的情意都在尖锐牙齿间咬磨碎了,拎着拖鞋要抽路过对他摆鬼脸孩子的男人在最后一个音里彻底被碾磨干净。

回忆变成黑,男人的痞笑只充斥阴森冷意。

尤瑕:“钱我给你。”

那人一怔,“小子,你逗我呢,你个高中生,你知道你老爹欠了多少钱吗?”

“给我电话。”尤瑕声音没有感情,侧脸冰冷,眸子漆黑锐利。

那人还真被他这副模样吓住,啧了一声,出门了。

过了一会,男人进来,“小子,我可是跟金哥专门打招呼了,你要是敢唬我,我第一个要了你的命。”

“电话。”尤瑕仿佛一个冰冷石头。

“嘁。”那人小声瞥瞥嘴,按他要求拨了电话。

嘀嘀,似乎才响了一声,电话就接通了。

尤瑕闭了闭眼,喉咙上下滑,一直出不来声音。

然后声音在苦涩的舌尖吐出时,瞬间就沾上了哽咽。

“姐,早饭吃了吗?”

第57章 有我

尤洁上大学的四年,尤岩都在不遗余力的找她,不是牵挂女儿,而是因为他听说,尤洁在和一个有钱男人交往。

尤瑕不知道是谁在路边偶遇尤洁,发现了这一幕,还让尤岩知道了。

但是这个道听途说没有错。

直到尤洁和邹高翰谈婚论嫁,尤瑕才知道,这个温润无声,沉默又给姐姐依靠的男人拥有什么样的家世。

和尤洁认识的那个暑假,邹高翰拒绝了联姻的安排,回儿时的小城市生活。

而决定和尤洁的结婚,让邹家掀起了惊涛波浪。

那个时候,尤瑕不愿联系尤洁,正是因为尤洁在结婚的天平上已经处于劣势,他无疑是那个负累砝码。

所以即便尤洁多次冒险来找他,他都避而不见,

但是他没想过,他要直面死亡。

他要真这么死了,尤洁才是恨他。

电话打过去,尤洁接的很快,声音惊喜又压不住的诧异,“小瑕!你终于联系我了!你可真是狠心,能一个月都不接我电话!早饭我早吃了啊,你呢,吃完在上课了吧。”

尤瑕默了一下,还没说话。

“不对。”尤洁立马就察觉出奇怪,奇怪:“这个点你怎么会和我打电话,你没在上课吗?”

尤瑕努力压下涩意和她说话,结果还没来得及张嘴,电话就被所谓的金哥夺走了。

走进来一个膀大腰圆,面目凶狠的男人,夺过电话吆喝尤洁:“你有钱?”

尤瑕不知道尤洁说了什么,他只听到:“你弟弟被你老子绑了,不想我摘了他器官,明天拿钱来赎人。”

说完,金哥就挂了电话。

尤瑕看他:“我姐没有那么多钱,你想要钱,把我放开,我摘尤岩器官还你。”

“那可不行,你老爹的器官那么老旧,能卖多少钱。而且你姐都没说没钱,你操什么心。你的小命能留到什么时候,就看明天喽。”

说罢,金哥哼着歌走了。

第二天,金哥带着人把门打开的时候,看他的眼神,欣喜雀跃,“你小子,倒是个好命的。”

尤瑕愤怒地看着他。

金哥朝手下使眼色,派人把他手松开,还替他开门请他出去。

尤瑕掠了眼金哥腿边的箱子,面无表情转身。

在荒郊的废弃厂子门口,一个黑色越野停着,高挺男人立在门前,微蹙着眉,看到他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我姐还好吗?”尤瑕说完,眼泪忽然就落了。

他不知道,是邹高翰把纸递过来,说“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尤瑕:“这个钱,是你和姐姐……”

“没事,钱的事不用多想。”邹高翰揽着他,“上车吧。”

在他坐下后,邹高翰递过来一个豆腐,还开玩笑:“你姐非让带的,又不是坐牢,去什么晦气,你不想吃就放着吧。”

尤瑕却是接过来,大口大口往嘴里塞。

尤瑕含糊告诉乐小归,之后为了安全他就转校了,不联系他是因为怕尤岩连他也盯上。

事实上,那天过后,尤瑕也确实安全了,尤洁出面,让他转校去了祁栾高中。

尤洁当初只听说这地方进去的孩子,绝对不能随便出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当时怕尤岩再盯上他,没有来得及多调查,匆忙将他送到了这里。后来知道这学校有少管所之校的称呼,尤洁已经没有能力让他随便转校了,或者说邹高翰没能力再随便调转他的学籍。

邹高翰究竟花了多少钱将他赎了出来,尤洁从没给他说话。

但尤瑕知道,在那不久后,尤洁和邹高翰的婚事彻底完蛋了,邹家那边彻底将尤洁看做拜金贪钱的女人,坚决不准这样的人进门,邹高翰为了尤洁,和原本的家庭脱离关系,定居在雰城,和尤洁过朴素生活。

也是因为那段时间尤洁和邹高翰面临着邹家的诸多磨难,若不是如此,再不济,尤瑕也会转校。

尤洁知道这学校恶名后,一直心有愧疚,尤瑕笑,“这种瞎话你也信。”

因为褚善知的出现,尤瑕多想了一些祁栾的事,祁栾少管所这名声一点不假,刚转去的时候日常被监管,尤瑕还是重点考察对象,学校还有一堆垃圾混混要应付,他是真没时间和能力联系乐小归。

旁边乐小归听完后,一直在沉默。

直到尤瑕防止自己过多想起祁栾,及时收身看向他后,乐小归才说话,眼眶泪珠闪烁,“尤岩那个混蛋呢?”

他咬牙:“我要弄死他。”

尤瑕笑了,遗憾道:“想他死的人太多,你就是插队也排不上,毕竟他坟头的草比你膝盖还高。”

“什么意思?他死了?”乐小归惊讶瞪着他。

“前几天我还刚去给他上了坟呢。”尤瑕摊手。

“怎、怎么死的?”乐小归惊讶。

“寻仇吧。”尤瑕理所当然的口气说着:“沉迷赌博,外面的钱越滚越多,不就这下场。”

乐小归看着尤瑕若无其事的样子,心却忍不住发颤,在他生气埋怨尤瑕的那段时间,尤瑕经历了那么多那些他根本不敢想的。

尤岩,最后还是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瑕哥,我……”

“别说废话。”尤瑕呲他,打发他去拎啤酒过来。

乐小归二话不说,屁颠颠就去拎了一提过来,尤瑕笑着打开两听啤酒,递给他一罐,“废话就别在我面前说了,喝酒吧。”

“好!”乐小归豪气干杯,“喝了它,以前的事就是被狗吃了,谁也不准再提!今天谁先倒下谁喊爸爸。”

结果几听啤酒下去,乐小归就红胀着脸,两眼失神了。身体歪歪扭扭,抱着尤瑕的胳膊哭:“瑕哥,我不在,啊瑕哥我不在,你他妈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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