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依旧没下去。
前排,镰刀低声:“淦!真鸡儿肉麻。”
木头呐呐:“刀儿啊,我想恋爱了。”
镰刀恶寒搓着鸡皮疙瘩;“滚!发什么骚,谈个屁恋爱,男人有什么……”
他骂声高了点,斜前方男生红着耳朵,回头看了他一眼,正撞上他愤慨的目光,嗖的一声扭回来了头。
镰刀逼逼赖赖堵在了嘴边,只记得盯那耳朵染上的粉红。
木头紧紧抱住胖胖的自己。
害!
孤独都是他自己的。
宏宇饭店,尤瑕最先到的饭店。
临出校园的时候,振安高一部出了点事,场面似乎还有点难收拾,遆景带着人去了。
没多久,门就被推开,乐小归高喊着“瑕狗”冲了过来,后面仨狼人也来了。
廖飞舟揽住尤瑕,“校霸,我们九班5狼人终于团聚了。”
路小道摆手:“别,狼人你自己做,我是来收集八卦的。”他激动搓手,眉飞色舞,“瑕哥,我们真要和振安的人吃饭?”
他说的含蓄,但是目光热切,嘴边那个“校帝真会来吗”就差喊出来了。
尤瑕:“嗯,遆景一会到,还有他那边几个人,今天算是个交友局吧,之前闹得不愉快都说清楚,也是让你们放心,我在振安挺好的。”
“交友?”袁天逸声音都不稳了,“和校帝?”
都知道袁天逸好学生,但好奇心和反叛因子不比在场人少。
“嗯。”
尤瑕看向乐小归,“余飏也要来。”
“尤瑕!”乐小归不敢相信,“你别告诉我你和他都成朋友了。”
尤瑕摇头,“不至于,只是他坚持那晚没派人打你,我找他来说清楚,因为我怀疑这搅乱的浑水,少不了裘斯。”
乐小归低头,一时没说话。
尤瑕起身,“我们出去说。”
乐小归垂着脑袋走出来,两人站在走廊尽头。
尤瑕解释:“我没有提前告诉你是怕你逃避,小归,若不是你还喜欢他,我压根不会给余飏任何靠近你的机会。”
“我……”乐小归仓惶。
尤瑕叹气,别看乐小归平时阳光开朗,活泼没事人,生气时张牙舞爪,但其实心思纤细,十分重感情,怕受伤害。
“你想见余飏吗?”尤瑕直白问。
乐小归摇头。
“不想?”
“我不知道。”乐小归说。
“那就走吧。”尤瑕带他回去,“你早晚该抉择的。”
尤瑕和乐小归回来,凌阳仨人跟着就齐刷刷往后看,见门合上,异口同声长哎了一声。
尤瑕:“……”嫌弃表现的过分明显。
他第一次琢磨,自己这个校霸做的,是否太低调了些。
廖飞舟等得心焦,“瑕哥,校帝真的会来吗?和我们吃饭,把酒言欢?”
尤瑕嘴抽了抽,“会吃饭,欢就不……”
门忽的推开,镰刀打头,挑着眉笑得畅快的走了进来,一阵子不打架,感觉骨头都硬了,小活动一场,就觉畅快不行。
身后,木头没什么表情,就是脸上还挂着伤,看来也挺激动。
随后是余飏,垂着头没什么情绪,只是扫过乐小归时,脚定住了。
最后是遆景,跳过全场,挑眉就朝尤瑕看了过来。
“靠!”廖飞舟从凳子上跨过,飞一般就冲了过来,想握手又不敢,“校、校帝,我是不知小明爷爷为何活到一百岁的事儿妈——廖飞舟,你可以叫我飞飞或是舟舟,我都可以!”
路小道紧随其后,和校帝做兄弟他就是雰城吃瓜王,掌握校帝最新小道消息的男人啊!
他抿着二指朝额头一挥,“领衔八组鹅组,誓做万年吃瓜怪,本人路俊誉,你叫我小道就行,有什么想往外传的小道消息,喊我呦~”
袁天逸也跟过去,“袁天逸,我,我学习好,胆子小,我,我纯崇拜,你打架征服两校比学霸还酷!”
最后,乐小归不得不排队行,磨蹭过来,指着遆景,“切,我是你鬼哥。”
尤瑕;“……”行,都定位挺清楚。
遆景听完看了过来,朝他眨了下眼,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看样子今晚都压不下去了。
自恋魔鬼更自恋了,论永远不会失恋的幸福感。
尤瑕:“……”只想装作不认识这帮人。
“嘿呦,都挺会玩啊。”镰刀接腔,得意洋洋介绍起了自己:“我是你们身高一八四,帅气无人敌,打架随我耍,帅气不输人,学习横着走,考场躺着出的寸头哥——镰刀。”
说完,他不忘自己兄弟,指了指后边:“脑子装水木头,风流鞋奴飏哥,还有……”
他指向老大,转了转眼睛说:“平平无奇校帝。”
全场:“……”
神他妈平平无奇?
你给自己夹带的私货是不是太丰厚了点!
没见过方便面里煮鲍鱼大虾五个鸡蛋十斤牛肉最后还他妈发现这是用依云水煮的面的这种奇葩吃法。
“哦。”镰刀从容的很,丝毫不在意周围都快掉下的眼睛,瞟向了尤瑕。
今非昔比,尤瑕已不再是凌阳人,而是他振安的人,自然要介绍。
振安人挖来的墙角,一代校霸,振安新晋校草,最近他最得意的事,这样想着,挑眉就指向了尤瑕,缓缓介绍道:“这,我大嫂。”
尤瑕:“……”其实可以直接无视他。
“哈?!!!!”
凌阳四狼人齐齐大喊,风中凌乱。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尽力了,坐了一天屁股有点疼哈哈哈哈哈
有点眼花了,错字还有的话,明天再捉虫。
真的还在等我的小可爱们抱歉,以及晚安啊~~~
第33章 电话
镰刀一句话,快刀似的把凌阳四狼人割成了韭菜,木着脑袋呆呆看尤瑕。
“解、解释一下呗,啊,瑕哥呀。”不愧是号称瓜王的男人,在砸晕脑袋的眩晕中,路小道先咳了咳,回过神来。
廖飞舟手掌合上自己差点掉下的下巴。
袁天逸和乐小归不说话,眼神明晃晃传递着:我应该在梦里,不该在饭店。
尤瑕眨眨眼,嘴角噙起一抹微妙的笑,侧身将目光落在遆景身上,遆景坐到了桌前,翘着二郎腿,一胳膊倚着旁边凳子的后背,另一手拿着酒杯,指尖摩挲,目光在玻璃杯上流转,任满室的目光在他身上暗流涌动,自是坦然恣意。
木头搓着后脑勺,呐呐说话:“你们不知道吗?尤瑕早就是我们老大的男人了,还有啥可解释的。”
“早就是?!!!”四人齐齐大喊,再次将不可思议的尖叫鸡声转向尤瑕。
“对啊,小一月了吧。”木头估算着医院见面的时间。
“瑕狗!”乐小归拍桌子,“你还跟我装?!”什么仇人误会赔罪,原来早就暗度陈仓了。
尤瑕:“……”怀疑你们无中生有。
那时候他和遆景确实没什么,就是现在这声大嫂……谁是谁大嫂还不一定呢。
尤瑕不得不辩驳:“我转来振安的理由没骗你。”
“什么理由?”一直沉默的遆景突然说话,声音沉沉,目光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看向尤瑕。
尤瑕噎了一下,廖飞舟冒了出来,酸酸地说:“还能是什么,来追你啊。我差点为校霸孤身闯敌校为爱奋勇一搏的精神感动哭了,结果到头来凌阳才是他娘家。”
廖飞舟在知道尤瑕要追遆景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一定误会了什么,但没想到这俩人早就勾搭成奸了。
“娘家……”遆景笑意颇深,意味伸长咀嚼着这两个字,目光投到尤瑕身上,尤瑕低头装没听见。
“嘶。”乐小归捂嘴,“瑕狗,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到吃你的狗粮,这柠檬恰的酸死我了。”
“喝水。”旁边一直没说话只看着乐小归的余飏,递过来一杯水。
乐小归连个眼尾都没给他,跳过去坐到了尤瑕旁边,夹在他和遆景之间,做那颗饭桌上最闪亮的电灯泡。
一顿饭,两群敌校的人,竟然也吃的愉快,场面从未冷下来过,毕竟廖飞舟和路小道都是暖场的一把好手,和镰刀他们无所顾忌的聊着彼此学校的事,一会你们振安怎么怎么,一会我们凌阳怎么怎么,几杯酒下来,勾肩搭背就约着下次一起收拾其他学校的人顺便约着开黑。
余飏一直沉默,只有筷子不停地在遆景胳膊上掠过,乐此不疲地将菜夹给乐小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