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帛gl(2)

作者:南波树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白蝉抿唇,不知怎么一番好心竟被她说成了这副样子。

少女趁胜追击,仰起下巴逼近她,却忽然一顿。

两人对视了。

周遭安静下来,只看得到彼此眼中倒映的自己。她们靠得实在太近,近得能听见彼此呼吸的声响,针锋相对的气势悄然散去,反倒多了一丝暧昧。

迎着白蝉警惕的目光,少女忽然展颜一笑。

“行了行了,”她赌气似的踢了脚糖葫芦,放柔声音,“好姐姐,算我错啦。”

白蝉:“?”

——她本来戒备着随时动手,哪里猜得到对方竟整了一出川剧变脸?

少女软声道:“那,你要不要再猜猜,我为何丢了这根糖葫芦?赌注嘛……”她的目光滴溜溜转了转,“我暂时想不出来,你随意押一样东西给我,等我日后想好了要求,再向你讨要。”

白蝉唇角一抽。对方那张利嘴太厉害,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她心知不该应承她。

少女挑眉:“唔,你怕了?”

她下意识反驳:“胡说!”

少女眯着眼睛笑起来:“那就当你答应了,你先猜。”

白蝉:“……”她无语道,“你可不就是为了气我?”

“非也。”少女摇摇手指,十分自然地探手拉过她,朝巷子深处走。

两人手指交握在一处,都是修长如玉的手指,触感细腻微凉。

白蝉愣了,走出两步方才想到要挣开。

少女手上用了点劲儿,拽住她,面上却一派天真:“大家同为女子,何必计较这么多?”说着,还用凉津津的指尖轻轻抠了抠她的掌心。

白蝉:“……”

少女道:“怎的不说话了,你该不会有那……磨镜之癖吧?”

白蝉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胡话连篇。”

胡话连篇的小妖女轻笑一声,浑不在意,于墙根停下脚步。

白蝉低头,注意到脚边列着两排蚂蚁,正抬着红艳艳的糖稀山楂往家走,过节似的快活。

少女淡淡道:“于你于我,糖葫芦只不过是餐后消遣,却能让它们在冬日里吃个肚圆儿。”

白蝉微讶:“你——”

少女看着她,微微笑了:“你看,众人都嫌它身惹尘埃污秽不堪,偏也有些小生灵视它为人间至宝,也算是幸运。”

说这话时,她一双眼睛黑白分明,被烛火微微照亮。

白蝉望着她,心脏像被戳了一下。

夜风轻飘飘,明月如镜。少女轻叹了口气,直到蚂蚁沿着石砖缝隙消失,方才收回视线。

“这回,你总该愿赌服输了?”

回答她的是对方扬手掷来一物。少女下意识接住。

是一柄佩剑。

外鞘古朴,没有剑穗,用拇指顶开一寸,透出锋刃乌黑寒芒逼人,竟是口千金难求的宝剑。

她愣住了——本只想挫挫对方的锐气,哪儿想拿到这样的宝物?

一抬头,暗巷中哪里还有对方的人影。

她急道:“喂!你——”

风中遥遥传来对方冷淡的声音:“君子高义,在下拜服。此剑是我心爱之物,你若想好了要求,三日后,还来此地等我。”

她一愣,旋即跺了跺脚:“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喂,我叫福纨,喂你听见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嗨小天使们好,小树开文啦,喜欢的话还请点个收藏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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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说我是她白月光》

文案:

毕业聚餐那天,许时安喝到断片,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死对头的床上。

死对头饶燃又美又野,家世好能力强,是圈内公认的豪门大小姐。

偏这人心眼特小,高一的许时安不小心把情书塞错进她的书桌,结果一直被记恨到今天。

看着饶燃漂亮的睡颜,许时安吓到打嗝,趁人没醒抓了衣服赶紧往外跑。

本想忘个一干二净,谁知第二天,饶燃直接空降成了她室友。

看着面无表情命令保镖搬行李的饶大小姐,许时安双腿发软:现在转学……还来得及吗?

————

饶燃:安安,过来。

许时安:……我不。

饶燃:哦。

过了两秒,许时安的床帘被掀开,饶燃抱着大狗抱枕抬头看她:“往里去点。”

【温柔可爱小哭包受 x 表达障碍傲娇大小姐攻】

“她一哭我就心软,天生的对头,没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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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福纨吸吸鼻子,思虑一番,将宝剑仔细藏在衣裤中。冬衣繁重不易瞧出痕迹,她满意地拍拍衣服,回到宫中,夜已深了。

宫中奢靡无匹,精致的琉璃灯盏倒上鲸油,次第点亮,轻烟袅袅,嗅之如春花盛放。

可惜,这繁华与她无干。

福纨轻手轻脚,推开东宫偏殿一扇破败掉漆的门,闪身而入。

飞速换下宫女服饰,她有些嘲讽地笑了笑——帝姬帝姬,听起来尊贵堂皇,可若是不讨这宫中的主人喜欢,处境倒还不如下人。

她小心翼翼将佩剑收入床尾箱笼。

抱着茶杯发了会儿呆,她觉得不保险,便又抱出剑来,埋进被褥底下,这才稍稍安心。

“殿下。”院子里忽传来一声轻唤。

那声音不带感情地催促:“殿下,是用药的时辰了。”

福纨掀帘而出,只见萧瑟西风中,女官面无表情站着,手中提着一只食屉。

她眯了眯眼:“侍中大人。”这位姓楚的女官是女帝跟前得脸的红人,位居殿前侍中,倒是鲜少有人知道,她曾经照顾过年幼的福纨。

楚侍中木着一张脸,抽开隔板,端出一碗汤药:“请。”

两人僵持对视片刻,忽然,楚侍中不动声色地往宫墙下的草丛里一瞟。

福纨立刻明白过来——有外人。

她劈手夺过瓷碗一饮而尽,亮出碗底,提高声音道:“如何,可以向你的主子复命了?”

楚侍中道:“殿下,今夜该是去长乐宫的。”

福纨:“是……今天?”

“正是十五。”女官扬手一指,“您看,月亮圆了。”

月亮果然是圆的,高而远地嵌在飞檐外,映着稀疏的深秋桂子,像一副喜庆的画。

福纨哑声道:“我,我身子不适……”

“您来月信了?”女官跨前一步,高出半个头的阴影覆盖下来,似乎只要她点头,便会立刻扒下她的亵裤查看。

福纨咬住唇角,缓缓摇了摇头,像只张牙舞爪的幼猫,害怕时亮出那毫无威慑力的牙齿——这正是旁人对她的固有印象,病弱,无辜,没有半点威胁。

短暂的争论到此结束,宫墙角落野草突然一阵晃动,似是风吹,也似跑过了什么人。

楚侍中有所觉察,扭过去看。

“无妨,由他去罢。”福纨淡淡道。此刻她语调沉稳,哪里还有半分惊惶?

她一步迈出宫门,稳稳踩在天街青砖。

月凉如水。有那么一瞬间,她忽地想起那个漂亮又危险的剑客。那人眼神也和这月色一样清冷,黑鸦似的睫毛,掩着盈盈的一颗痣。

【愿赌服输,你若想好了要求……】

可真是有趣……福纨的笑容有几分冷意,她向来胆大包天,万一许了个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愿望,难道那人也会允诺吗?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请您……殿下?”女官提灯侧步,“您在笑什么?”

福纨不语,只摇了摇头。

长乐宫。

金线缀着玉珠,隔出一间华丽的内室。

异兽香炉腾起瑞脑祥云,闻之欲醉。高处,一名明黄色外袍的女子斜倚榻上,四下跪着不少模样俊俏的青年侍者,还有几名随侍的小药童正举着各色药物。

福纨扫了眼殿内情形,跪下恭敬请安。

女子饶有兴致地打量她:“皇儿,一月不见,怎的如此生分?”她声音清朗动听,暗含的压迫感却与重锤无异。

福纨抿唇不答。

女子笑了:“怎么,来朕宫中,叫你为难了?”

福纨晓得是先前的探子传了话。她伏得愈发低,一副惶然无措的模样:“儿,儿臣求陛下宽恕!”殿内落针可闻,她能感知到上方投来的视线,却不知对方究竟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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