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轻轻地刮了刮女孩的鼻子,皮皮地笑了。
女孩也跟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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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女孩的父母回来了吗?”
“没有。”
“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在去医院的途中,出车祸了。也许他爸爸想争分夺秒地送她妈妈去医院吧。他害怕失去她。就像女孩害怕失去他们一样。”
“那女孩怎么办?”
“后来来了几个陌生人,被他们带去福利院了。”
“好悲凉的故事。”我琢磨着故事的每一个细节,“那男孩是哪儿冒出来的?”
“她附近的邻居吧。恰巧出来玩儿时路过。”
“哦,也是。合情合理。”
“你觉得将来男孩女孩会在一起吗?”
“不会。”
“为什么?”
“那只不过是少时无知年代的儿戏罢了。思远和我就是这样活生生的例子。难道你还会相信吗?”
“或许吧,在等待着女孩的结局。”
“原来你这大美女还这么痴情?居然还会迷恋这样的童话?”
“大美女就一定要滥情吗?”
“难怪每次和你去酒吧,你完全无视其他套近乎的男人,甚至一拳打倒在地。你为什么学武术?”
“用来防身啊,大美女啊不是。”
“是啊,不愁嫁的大美女。”我思量了会,“你说,如果我嫁不出去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
“我是说如果。”
“不是还有我吗?我可以与你作伴,我们一起到老。”
思远从后面紧紧抱住我,我们都喜欢裸睡。
两个□□的身体互相拥抱着,我感觉到她那傲人的胸部传来的体温融化了冰封,呈现久违的情感。
当我们光着身子站在花洒下冲澡的时候,彼此看着对方的身体,毫无羞赧之意。她的双腿鲜润颀长,曲线玲珑,肤色凝脂,吹弹可破。
我转过脸,看着她。
她的胸部丰满高耸,我轻轻地捏了捏她粉嫩的蓓-蕾,“你这32C是真的么?”
“当然。”
“真是完美。”
“你的也不错呀。”她用手在我胸前摁了摁,“柔软有弹性。”
“我们这是在互相恭维吗?”
“不,是互相欣赏。”
“欣赏?难道你对我感兴趣?”我终于找到试探她的方法。
“错,我享受真正的水乳交融。”
“呵呵,那你肯定有过。”
“切,彼此彼此。”思远戳了戳我的鼻头,“难道……你对我感兴趣?”
“的确,有那么点。”
“那很好啊。”
“真的吗?”我感到惊喜与意外。
“当然,说明我们感情深厚。”
“哦,是这样。”我很泄气,“你不怕我有女同迹象么?”
“不怕。”
“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蕾丝啊,一个巴掌拍不响。”
“那你不担心我会有什么危险的动作么?”
“完全不担心。”
“为什么?”
“那样的话,你只会爱护我。”
“但如果我真的是女同呢?”
思远似乎已经很疲倦,再也没有精力和我继续探讨这个问题,打了个呵欠,很快得闭上
了双眼。
窗台投射进来的月光将她的脸镀上一层银灰,更增添了一份妩媚。
我忍不住将唇慢慢地凑过去,在只有毫米距离的时候,我再次睁大眼睛确保她已经熟睡。
最后,我终于感受到她嘴唇的温度以及那夹杂着的水果芳香。
但我很快就缩了回来,如同在干着一件无法告人的可耻勾当。
只是,我为这样的行为感到热切并且心满意足。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再也找不到像她那样好的了。她简直就是寄生在我的身体里,比我还了解自己,或者说她是另一个我想要的我。我们的灵魂定是相通的。
如果说我是鱼,那她一定是适合我的水,相互依存。没有她,我便死。
我们厮守一生。
到后来,我才知道这真切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思远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清事实的真相。
你开始有了某种习惯。设想一下,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失去了这个习惯,你会不会在很长时间或者一直变得很不习惯。
所以,你是不会愿意甘心失去的。因为,这个习惯不是你自己养成的,而是别人给你的。
马克思主义爱情观超性主义认为,爱情是一种丝毫不带有兽性的不食人间烟火式的精神恋爱法。
如果说,这是一种病,那么,我已病入膏肓。
第39章 沉没单身
很快,我又开始进入一个满意的工作状态。恨天高踩在28层铺满瓷砖的落地窗办公室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思远为我打理的漂亮长卷发在我背后快活得跳跃,让我自信满满,信心十足。
异处的思远依旧在镜头前展示她的变幻莫测万种风情。
有一天,她给了我一本相册,里面全是她的照片,还有我各种各样不经意的瞬间。
“你还偷拍我呀?”
“怎么样,发现自己很美吧。”思远笑嘻嘻地说,“一点都不做作,比摆拍的还好看。”
她的脸上永远都是绽满鲜花。她为我做的每一件事总是更坚定了我的想法。但她至始至终从未察觉这些。
有些事情不需要被提起,只要以它默认的方式存在就好。不是么?
“干嘛送我这个?”
“留作我们的纪念啊。”
我并没有想过她会离开我这个问题。我也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因此,我对从她嘴里说出的“我们的纪念”五个字并没有太在意。
三个月以后。
最近我发觉拨打思远的电话三番五次处于占线中。每天她回来似乎只有一件事可做,就是窝在沙发上用双手不停地按着手机屏幕,有时也打电话。好几次我跟她说话的时候,她总显得心不在焉,嘴角总是莫名得勾着笑。
女人特有的敏感。
我开始怀疑并且忐忑不安。
“你最近去哪了?为什么到家都很晚,甚至不回来?”
“额……加班。”
“加班拍摄?”
“额……对啊,最近新引进一个服装品牌,赶着上架。”
“可你不是外景的吗?晚上也能拍出效果?”
“我改内景了。”
对于她说得话,我一点也不相信。我总是有不祥之兆,弄得我心神不宁。
终于有一天,我再也无法忍住,等她出门没多久,我便跟在了后面。
我看见一个穿着衬衫仔裤的高大男人搂着她,往她额头上留下一吻,然后为她打开车门,而她毫无防备地坐上了他的车。
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我脸上的肌肉开始颤抖,遏制不住的怒火几乎要灼伤我的眼睛。
晚上,我坐在客厅沙发上,一根接一根抽着闷烟。并没有开灯。我需要在黑暗和烟雾缭绕中保持理性,找到一个又一个问题的答案,然后一一击破。
“有个人”就是指那个为她开车门的男人吗?
看那一副亲密的样子,难道认识很久了?
最近她嘴角莫名的笑意都是因为他吗?
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为什么要对我隐瞒呢?
难道我在她生命里什么也不是吗?
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
我把恰好抽完的烟蒂狠狠掐进烟灰缸,又重新点了一根。
“你回来了?”
“啊——”思远按了墙壁开关,见到我时不免一阵惊讶,“吓我一跳!怎么不开灯呢?怎么又抽烟了?”
接连两个问题,但于我而言,无关紧要。
“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
“一条巷子,狭小,幽远,深长,旁边墙壁上挂满青苔,地上慢慢渗出水。两个女子牵着手紧紧挨着一起走。你说,我们一起走过这里。我说,好。
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天色暗沉,云层低压,随即来了一阵风。风停了,出现一个男人。我看不清他的模样。他朝着你一直走去。你也朝着他一直走去。
然后,你们就像事先约定好了的,牵着手一起消失在空气里,一句话也没有对我说。我傻愣在原地,慌张地大叫,空留回音。”
我深深地吐出一口烟雾,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呀。”
“那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