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思。”
“……”她就不信他没听出来她话中的褒贬之意。
一个副本刷完,时间差不多过去了一个小时,从副本出来,三人又去别处做了几个任务,两个小时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时间结束从网吧出来时,冷月没顺陆寒尧的意,决定还是回家。
有些事她总得要找韩英说清楚,这次逃开了,下次再遇见呢?
她还是继续逃避吗?
陆寒尧也没多说什么,送她回家临别前,揉了揉她的短发,“脾气压着些,能谈就谈,不能谈就算,思想观念这种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几句话就能改变的。”
冷月点了点头,“早些回去休息,我上去了。”
陆寒尧冲她挥了挥手,看着她的身影迈入楼道里才骑车离去。
韩英一直没有睡,今晚的事也算是意外,没想到正常上学时间女儿会回来,两方意外碰见时,她心里其实是怕的。
怕冷月那性子会当场发飙。
想想女儿走时看她的那一眼,韩英心里越发凉透。
听见客厅的开门时,她久坐沙发发呆太久,迟钝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冷月回来了。
两下碰面,各自沉默,冷月走至沙发边,在韩英身边坐了下来,想来想去,无非还是那句话,希望她能与对方分开,别再来往。韩英听之,整个人越发沉默,双手撑着额头,闭上了眼,不说分和不分,有些逃避这个话题的意思。
第 75 章
冷月不理解,找个人结婚不好吗?
非得在别人婚姻中横插一脚,如若不想结婚也行,可以找个单身的谈个恋爱,合则来,不合则分,这样她也不是不难理解,那个男人到底有多好,值得韩英这样惦念不舍分离。
“这事……以后再谈吧,你明天还要上课,早些洗洗上床睡觉。”
最后,韩英也没有向她妥协,丢下这句话,回到房间关上房门,拒绝与她再交谈。
冷月一个人坐在沙发那憋屈了半天,心里有团火,一烧再烧,她怕自己又会去找韩英吵架,草率地洗了个澡后回房锁上房门休息去了。
日子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自从成绩有所提高后,各课老师对她的学习进度抓得很严,上课时间不容她分心半心,冷月本想抱着轻松态度应对的心情,在各课老师的压力下渐渐丢盔弃甲。
再一次月考时,她成绩一跃打入年级前三十,震惊很多人。
冷月本人却很淡定,以她目前的学习态度,这成绩对她而言并不算高,当初在老家读书时,以她现在付出的努力,别说年级前三十,年级前十都不在话下,想要是这两年的散慢与放任,真不是一朝一夕能追回来的。
临近暑假时,陆寒尧与石磊几人计划去国外游玩,同冷月说时,她一口回绝,“我要打工,没时间。”
“十天时间而已。”陆寒尧说。
冷月还是坚定自己的初衷,摇着头拒绝,“不去,我都跟纪爷爷说好,临时变挂不好。”
“男朋友包吃包住包玩包乐包消费,你确定不考虑考虑?”陆寒尧不死心,放出诱惑。
冷月手指捏着他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很是沉重道:“你最近变俗了,男神。”
陆寒尧也学着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端详两下,“我怀疑你最近变心了,女神。”
冷月噗嗤一下笑出声,头一歪,脱离他的手掌,“神经。”
“真不去?”陆寒尧又问一遍。
冷月朝他瞥去一眼,“反正你年年暑假寒假都会出去玩,这个暑假就算了,等高三毕业的,我陪你一起。”
某人伸手揪了揪她的头发,似是表达他的不满。
暑假在学生们巴巴的期盼中终于来临,这次陆寒尧不止是跟去车站送行,他是跟着冷月一块回了老家,同行的还有阮阮以及石磊他们几个人,大家伙听阮阮说那边有多好玩有多欢乐,心痒难耐的将旅行的第一站定在了冷月的家乡。
冷月对此表示一定的头大,临行前还在抱着希望这些人只是一时头脑发热,直到一行人风风火火地上了车才死了抱着那点侥幸的心。
车子行驶了七个多小时才到,一下车程路就开始吐槽,为什么这里没有高铁,坐了这么久的车,可真是累坏他了。
冷月对此也郁闷呀。
到了地方,眼下第一要解决的是住宿问题,冷月本想让他们住在县城的酒店里,几人均表示拒绝,住酒店没意思,直接去她家住就行。
“我家只有三张床。”冷月说。
几个大男人一挥手,表示无所谓,打地铺就成。
对于他们的热情,冷月也不想打击,最终随他们心意走。
从车站到她家,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到了镇上,程路几人一扫之前的舟车劳顿,顿时来了精神,镇虽小,风景却不一般,似乎连同空气都与大都市的不同。
阮阮之前在这里毕竟住过一个月,很是自来熟,一路走一路和石磊他们介绍这是哪儿跟哪儿,然后指家各家小院介结这是谁家,那是谁家,这家人怎么怎么样,那家的儿子或者闺女有多大,比冷月这个从小在这儿长大的人还要熟悉。
石磊他们津津有味地听着阮阮说着那些村镇上的小八卦,路过一家宅子时,见到跪在院子外头的人时,不止阮阮,连冷月都吃了一惊。
瞧那背影,怎么看怎么都是冷子钦那货,只是这人啥毛病?
大热天跪在自家门口?
冷月示意陆寒尧他们等一下,自己与阮阮两人带着十万分的好奇心走上前,“你这是唱得哪一出呀?”
身旁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跪了老半天正在打瞌睡得冷子钦十足十被吓了一跳,待抬头一看是冷月与阮阮时,也是吃了一惊,“你俩怎么在这里?”
冷月在他面前半蹲下,“放暑假了呀,不回这里我还能去哪?”她上下将他将了一眼,瞧他那满头大汗憔悴的模样,“啧”了一声,猜测道:“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让二叔二婶气愤的事?”不然也不会罚他跪在自家院门口。
这摆明了是要给全镇上的人看笑话呀。
不出明天,冷子钦被罚跪在自家院门口的事儿肯定能传遍全镇。
面对她的疑惑,冷子钦明显排斥不想回答,“赶紧回家去,哥现在没心情搭理你们。”
“你是我弟。”冷月次次都要提醒他。
“一看就是跪糊涂了,连长幼都不分了。”阮阮站在一旁,摇了摇头,“你是不是又招惹哪家姑娘了,然后让冷叔叔和冷姨知道了?”去年暑假来这里的那个月,阮阮基本都是与冷子钦他们泡在一起,整天不是爬山玩水打野鸡抓野兔的,所以关系混的很好,可以当多年老友对待的那种关系。
冷子钦压根就不想搭理这两人,眼一闭,继续打他的盹儿,“我困了,你俩赶紧走,别打扰哥睡觉。”
冷月与阮阮两人对视一眼,嘴角笑意都快收敛不住,临去前,冷月掏出手机拍了张他被罚跪的照片发到发小的群里问:“这位爷又闯了什么祸?”
程路一向对自己不知道事情好奇心比较旺盛,站在站口望了半天,各种猜测都猜了一遍,待阮阮和冷月一回来,便好奇地上前问:“怎样怎样?是因为什么被罚跪的?”
阮阮一摊手,摇了摇头道:“冷子钦没说,所以我们也不知道。”
冷月拿着手机低头在打字,“不急,我马上问出原因来。”群里最先回她的是钱肥肥。
钱肥肥告知她,此事太过重大,一时半会在手机里说不清,说他马上就到她家,到时候当面和她细聊。
冷子钦紧跟钱肥肥之后发来一个“?”号,然后威胁他,“你嫌自己命太长?”
钱肥肥这会没在他本人面前,胆儿比他身体还肥,“就眼下这紧张的局势而言,我命比你长。”
阮阮一直在低头看着冷月的手机信息,心里巴巴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儿,有些等不及,一把抢过冷月的手机,发了条语音给钱肥肥,“肥肥,到底是什么事呀?”
钱肥肥一听是阮阮的声音,激动地发来语音,“阮妹子,你也来了?”
一行人到了冷月家没多久,钱肥肥便大呼着声儿从外头跑了进来,“阮妹子,哥来了……”
冷月手里正拿着一块抹布,准备擦擦刚从屋里搬出来的藤椅,一听见钱肥肥的声音,头大的将手中的抹布朝他身上一扔,“别嚎了,声音难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