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青春·爱未央(116)

他手里不断传给她的暖流似乎给了她力量,她慢慢地缓过来:“奕星,我想你。”

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不哭,乖,是我没考虑周到,我在呢,我也想你,我来了,不怕。”

说着环揽住她,附在她耳旁轻轻地说:“你今天好漂亮,我好喜欢。”

她握着他的手,被他暖暖的气息吹得耳颈痒痒的,之前的担心和惧怕早就一扫耳光。

王宇一直等他们“寒暄”完才说:“大哥,那我先回去了,我担心陈蕊,就不能……”

“你快去,后面车的钥匙。”

说着甩给他钥匙,看着他下车,开车折回去了。

“我们去哪儿?”

南竹靠在他的怀里,冰凉的手懒懒地待在他干燥温暖的大手里,五指手指穿着他的指缝,牢牢地跟他的扣在一起。

“到了,你就知道了……哦,一会儿要蒙上你的眼睛。”

南竹笑了,拧住秀气的眉:“你们怎么都好奇怪?说,不许瞒我,到底什么事儿?”刚才还搅在一起的手指,现在已经被他暖了过来,搭在了他的耳侧,随时准备“上劲儿”。

“这次不能依你……好了,乖乖地给我蒙上眼睛吧。”

平常许她玩儿,今天可不行。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虽然已经看过千眼万眼,仍然让她心动不已,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好吧,这次且许你,下次……”

他的唇轻轻地印上她的,她不再说话,眼前已是漆黑一片,但心里的爱和温暖却在这个人的怀里渐渐地笼满了。

车子缓慢地走着,开始拐弯了……开始上坡了……

她嘴角的微笑随着心里的猜测渐渐上浮:无论怎样,奕星会给我们这么几天的思念一个美好的约会吧,她信他,从未怀疑。

接着她听到他轻轻在耳畔说了句:“到了,我抱着你,到了地方,我给你解开眼罩。”

“嗯。”她乖乖地回答。

为了这声乖“嗯”,额头上印上了他滚烫的唇印。

车门打开了,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奕星的手臂牵她小心地下车,然后一个打横,抱起了她。

这个抱着她的人的怀抱,她再熟悉不过,只是原来他这样抱着她的时候,她勾着他的脖子,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他俊朗的侧脸,现在,却在一片黑暗中想象着他的专注、他的温柔、他爱她的霸道、他的不离不弃、他的耐心包容……

“好了,到了。”

还没有想完,她被轻轻地放了下来,然后感到那双修长的手,慢慢地解着眼罩的结,1、2、3,眼前一阵亮白照了进来,像极了她一直做着的那个梦,而眼前:竟真是繁华满目的白玉兰树!

她站在一条石头甬路上,甬路两旁栽满了白玉兰树,现在正是花期,树顶次第地开着温柔如一盏盏小灯的白玉兰花。这里似乎有一望无际的白玉兰,刺着她的眼睛,让她无法清楚地辨别,好像在甬路尽头有一个深红砖的屋顶。

她转头,如梦中一样的奕星向她伸出手来:“南南,你喜欢吗?”

这一刻,她不想说话,或者说,她被眼前的震惊和意外弄得搜罗不出更好的话来说什么。她盯着他灼烧着的眼神,深深地点着头,顺着他的问题回答:“我喜欢,这是我的梦。”

奕星一手揽起她的肩,一手拉起她的手,吻了一下,“我的小傻瓜,这才不是你的梦,这是我给你种的白玉兰林啊。”

“为我?”

南竹难以置信。

奕星好久没有这么高兴了,虽然树苗尚在幼年,但今年却格外给力地开了花,似乎连它们也在祝福他们。他没有再回答南竹的问题,而是问她:

“你猜,这是哪儿?”

这把她给难住了:“这是,你父亲给你留下的田产?”

嘴角勾笑:“是,也不算完全正确,你还记得你答应做我女朋友的那个小山坡吗?”

“这……”南竹挣开他的怀抱,跑了几步,边跑边说,“什么?这是那个小荒山?”

奕星很容易地就追上了她,跑在她的身侧:

“就是那个小荒山,还没有起名字,等着,它的主人给它起名字呢。”

说着笑着望她。

那时,就在满山野花野草中,他的一句:南南,我们在一起吧。她的一个默许的“嗯”,让两个情窦初开的年轻人彼此颤抖地拥抱着。奕星想请那个无名小山纪念他们的爱情,这一晃,竟成真。

她不跑了,拉起他的手:“奕星,不会吧?你买下了那个山?这得多少钱啊?”

哈,相处这么久,还没见她这样心疼钱,他将计就计:“是啊,为了这个,我还把自己卖给了这个地皮的主人。”

“你……”南竹不走了,杏眼圆瞪:“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啊?”

白玉兰

奕星一拽她的手,他们已经走到了甬路转弯处,一栋三层别墅掩映在一片白玉兰树中间,别墅的大门口站着一位颇有气度的老者——正是忠伯,忠伯旁边有一位和他年纪相仿的女人,冯小八就立在大门的另一侧,和忠伯他们相对。

忠伯和女人满脸慈祥,冯小八有一种眼睛不知道该放到哪儿的错觉。

南竹看到他们,尤其看到门口那个一脸慈祥的老伯伯等着,真是要迫不及待地要去问候了。

却被奕星一拽,一下子抱在了怀里,南竹挣扎了一下,看了一眼门口的几个人:

“你……大家都看着呢,干吗啊?你……”

他的唇已经堵住了她的嘴,直到她在白玉兰的清香中,在山峰的吹拂中,在这个人的柔情中完全融化,不再说话,不再追究,他才松了她,两手握着她的手,两只深邃的眼睛里如一潭清澈的湖水倒影着同样含情脉脉的她的姣好面容。

他向后退了一步,单膝而跪,仍然看着她,认认真真一字一句:“徐南竹,我从见到你的那一刻就爱上你,现在是六年零一百零六天,虽有坎坷,但我的心没有变过,这座小山曾经是我们感情的见证,现在和将来,它还会是我们幸福的见证,你,就是这座小山、这个别墅、这些人,包括我在内的主人,我爱你,南南,谢谢你嫁给我。”

说着深深吻着她的手背,又抖抖索索地从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锦盒,打开锦盒,拿出戒指,轻轻地戴在她如青葱一样细长白嫩的左手中指上,边戴边说:

“留下无名指戴结婚戒指。”

此时的南竹已经变成了一朵雨中的白玉兰花,只是流泪,抽泣,任凭赵奕星表白,戴戒指,本来他也没有设置“你愿意吗”这个环节啊,可是她已经被他的爱包裹得幸福得要晕厥了。

他好像看出来她的激动——又好像自信于意料之中,站起身把她拥在怀里,她在这温暖又熟悉的怀抱里轻轻啜泣:“奕星,我爱你,我爱你……”

直到她缓了缓,才轻声问她:“看看你这个小地主的家园?”

她微笑点头,而忠伯他们一直站在那儿等他们。

其实,有多少见证人似乎是不重要的,是这漫山遍野的白玉兰树,枝头彼此交缠、随风彼此诉说,他们在一起,很平淡,又不可谓不苦,不可谓不浪漫。

忠伯心疼地看着两个孩子,一个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从一个懵懂少年,长成高瘦俊朗,英气倜傥的青年,而那个他在她誓死守护自己的故事里的孩子,却看到了她的坚强和勇敢。

一个单膝跪在地上,棱角分明的侧脸,那么坚定那么柔情,而那个被他牵着的孩子,粉白的裙子却似跟这满山白玉兰一起长大的花仙子。

每一个人的青春都是这样吧,自然成长,经风历雨,沐浴阳光和暖,也遭遇风沙侵袭,将来的路还那么长,他们能走得稳当吗?

赵宣然,柳叶,你们的孩子终于长大了,我看到欣慰,你们也该欣然,终究,你们还是在一起了。

“南竹,你身体无碍了吧?”

南竹是第一次见忠伯,但好像忠伯特别熟悉她似的,她满眼欣喜地看着忠伯、忠伯旁边的妇女,甚至看到冯小八,还微微地躬了一下身子,这让冯小八的喉结翻滚,墨镜后面的眼睛满含敬意。

奕星握着她的手,一个请的动作,边对她介绍:“这是忠伯,像我的亲伯伯一样,他现在是这里的管家了,这位是陈婶,家里的细碎工作都是她来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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