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问题，硬生生缠绕了程嘤月三四天，直到比赛那天，她才放下心思。
通过这些天的训练，她觉得她现在的唱功，可以上的了台面了。
这次参赛的练习生更加寥寥无几，寂静无比。
学员们坐在位置上交头接耳，按照平时来说，学员们议论纷纷一定是乌央乌央一片。
但是现在学员人数少，就显得没那么乱，正好静心。
程嘤月依旧坐在老位置，慢慢放松心情，导师们进场后，她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艾瑞一直盯着她看。
程嘤月被盯得心慌，连忙摸了摸脸颊，问道：“陈姐，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陈婕显然也发现了艾瑞的目光，忙不迭问：“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做了啥坏事，被艾瑞知道了？”
程嘤月：“没有啊。”
“那她的眼神怎么回事……？”
那直勾勾的眼神，似乎要把程嘤月盯出个洞戳穿一般。
开场之后，艾瑞这才收回目光。
程嘤月作为第一支上场的队伍，可以说是精力充沛，一点错都不能犯。
这次的舞蹈排练，是程嘤月她们三人，与杨铭然等三人搭档合作。
他们都出自同一个娱乐公司，根本就不需要再注意外人眼光，外界只当他们是兄弟姐妹。
程嘤月年龄最小，出场就是团宠的感觉，比赛进行到中途时，她觉得她跳舞跳的上下喘气，大脑缺氧。
还好有杨铭然在扶着她身子，要不然人早就瘫倒在地。
杨铭然丢给她一个关心的眼神，程嘤月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没事。
这场比赛，她准备了许久，日日夜夜刻苦练习，为的就是在第一天，说什么也不能怯场。
后半场，程嘤月几乎是咬着牙坚持下去的，但是表情管理还非常到位，完全看不出破绽。
结束后，程嘤月紧咬着的牙齿终于放松，所有的紧张，在这一刻全部释然。
导师点评后，他们互相搀扶着下台。
到后台时，在摄像头看不到的位置，程嘤月整个人跟没了骨头一般，瘫倒在地。
杨铭然距离她最近，吓得惊呼声：“小月牙！”
他的这声惊呼，瞬间把对内其他人注意力吸引过来，几乎是下一秒，所有人围着程嘤月嘘寒问暖。
程嘤月小脸惨白，坐在地上微微喘气：“没事，只是低血糖。”
比赛是需要又跳又唱，她身体不行，但是像这么严重的低血糖，还是头一次见。
听了这回答，众人皆松口气，还没来得及把浊气吐出去，又是浑身紧绷。
不知何时，艾瑞推开后台门，就这么直愣愣站在他们面前。
艾瑞鲜少绷着脸，瞥了眼他们：“你们先回去，我有话对小月牙说。”
大家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还是丢给程嘤月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程嘤月被扶到旁边椅子上坐着，虽然仍旧是小脸惨白模样，但现在的小脸惨白，不是因为低血糖，而是因为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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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不抱 月阳cp。
就在程嘤月以为艾瑞要问她什么比如池郁之类的话时，艾瑞从口袋里拿出几颗糖，放在她手心。
“刚就发现你不对劲，是不是没吃早餐。”
程嘤月：“？”
什么玩意？
她一度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程嘤月觉得自己刚才在舞台上的情绪掩饰的挺好，怎么就被艾瑞看穿了？
她摸不着头脑，但身体永远比较诚实，还是剥开糖衣塞进嘴里。
还是草莓味的。
程嘤月舔了舔唇：“谢谢。”
艾瑞二话不说，又从口袋里拿出几把糖，全部塞进她手里。
“多吃点。”
程嘤月一脸茫然，震惊的看着那些糖果，她双手捧着都快拿不住了。
这哪里是补救低血糖，这这些糖足够她得糖尿病了。
本想拒绝，可艾瑞的动作比她还快，转身就出了后台。
程嘤月就这么默默坐着，等那股儿晕劲缓过来之后这才起身。
等她回到座位时，接下来那一幕更是让她目瞪口呆。
林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怀里揣着几大包糖果，看到她之后，屁颠屁颠跑过去：“妹妹，送你的。”
程嘤月再次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今天这世界是玄幻了吗，怎么仿佛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低血糖一般？
众目睽睽下，她默默拿出艾瑞给她的糖：“我已经有很多了。”
林澈一愣，但还是把几包糖塞到她怀里：“糖多不嫌少。”
程嘤月堪堪接过，艰难的坐回座位。
她把袋子拆开，把糖果分发给周围的人，并且借口：“防止低血糖，都来点。”
在场的人，谁会跟糖过不去，闲来无事嚼在嘴里也是打发时间。
一袋糖发完之后，程嘤月在诸位心中的位置再次更上一层楼。
唯有苏佳珂，手里把玩着糖果，脸色难看的扔在一边，小声嘀咕：“破糖谁喜欢吃。”
她声音小，别人听不到，但是坐在他身边的两位女生都听到了她的话。
两位女生互相对视一眼，嘴里咬着棒棒糖，语调慢悠悠的说：“有些人啊，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另一位女生连忙跟话：“可不是嘛，有些人就是狗眼看人低。”
这挤兑人的话再明显不过，苏佳珂要是再听不出来，那就是傻子。
苏佳珂脸色难看，一着急一生气，公主病就出来了：“说什么呢？嘴那么臭不如吃屎得了。”
那两位女生也不是好惹的主，梗着脖子回怼：“苏佳珂！你再说一遍！”
台上还在表演，正好到高潮点时，突然后排传来一道尖锐的嗓音。
硬生生把所有人注意力吸引过去，后排苏佳珂和那两位女生扭打在一起，情况看起来非常不妙。
四位导师也都看蒙了，在圈内混了这么多年，哪里见过这阵仗？
坐在他们周围的练习生，连忙上前劝架，拉住她们。
苏佳珂头发披散，衣服弄得皱巴巴的：“别拉我！我要撕烂他们的嘴！”
“都给我停手！”陈铭脸色紧绷，视线严厉：“这里是比赛，是你们胡作非为的地方吗？”
苏佳珂是真真正正的千金小姐，哪里受到过这种委屈，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顿时火冒三丈。
她瞪着陈铭，哭的稀里哗啦：“关你屁事，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哭的梨花带雨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天大的欺负。
艾瑞站起身子，少有的冷下脸：“冲撞导师，违反比赛规则，胡作非为，直接退赛！”
“退就退！”苏佳珂抓起身边糖果，瞪着程嘤月，狠狠砸向她：“你这破东西，也就这些破人喜欢吃！”
要说苏佳珂没脑子，她是真没脑子。
现在是节目，处处都有摄像机怼着，这倒没关系，只是她的那句“破人”，完全惹毛了在场的所有人。
那颗糖果飞出去，速度很快，程嘤月根本来不及躲，上边的荧光棒毫不留情划过她脸颊。
一阵细小的疼痛感袭上来，程嘤月小声惊呼声，下意识用手捂着脸颊。
众人听到苏佳珂的话，瞬间脸色都难看极了。
林澈率先反应过来，他坑下脸，全然不顾自身多年修养，直接开骂。
“苏佳珂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不想吃可以不接，端着架子给谁看？这么有能耐怎么不去死？”
其他人见了，都觉得林澈今天贼爷们，而他的所作所为，他们自动理解为林澈在为程嘤月打抱不平。
那几袋糖果都是林澈送的，再联想现在，可想而知……
苏佳珂瞪着林澈：“你再说一遍！？”
林澈松了松领带，表情慵懒：“你怎么不去死？”
其他人见状，纷纷附和：“苏佳珂，我建议你去医院看看脑子，这里不是你能撒泼的地方。”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都在为程嘤月打抱不平，而台上表演的那队学员，硬生生被这件事从中打断。
所有人都在针对苏佳珂时，保安从外面进来，直接架着她胳膊把人丢出比赛室。
苏佳珂脸色难看极了，直到门外，还能听到她歇斯底里嘶吼：“我让我爸撤资，让你们全都不能出道！让你们全都给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