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登基后渣公公回来了(69)

作者:天选之人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当年宋罂与亲弟弟夺嫡,狠心将亲弟弟扔入井底,过几日后又差人打捞上来,斩首置于祭坛上,说是老天发怒杀了弟弟。

自此,宋国皇帝的心病就没好过。

她顿了顿,迟疑又心不在焉地说:“昂,夏国协助大梁成功抵御宁国,功不可没。夏国有难,大梁自会派军增援。”

“我明日便从天京出发……陛下不送送么?”

此人脸皮厚起来,城墙也自愧不如。

沉默以对,邢筝捞起一旁的茶杯,赶紧喝口茶水压压惊。

她不敢对付宋罂,她宁愿派别人去。

她忍不住想:何原卿是白痴吗?已经在宋罂手上栽过一次,还要去送死?不会有心理阴影吗?

他接着道:“此次离开,再见陛下不知猴年马月,我怕念陛下念的紧。”

差点被满嘴的茶水呛到,邢筝干笑一声:“念我作甚。”

沉香弥漫,有清风自天云殿的窗户溜进来,在书案上打了个卷。

邢筝在抬头时,丹墀下的人已不知何时走上来。

鼻息间,具是令人心安的气息。

“再给我一次机会……”他的黑发顺滑,自肩头撒落,扫到她的手背,痒痒的。

她对上他的眼睛。浅色的虹膜倒影出她的轮廓,独一份的完整。

邢筝一梗,抽回手,不假思索地回道:“天下哪有那么多可以重新来过的机会。”

他的眸子里,蒙上一层氤氲雾气,但很快又消散了。

退后三步,他郑重朝她行了个礼,拜了三拜:“伯晏告退。”

何原卿要和宋罂SOLO了。

邢筝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月色浓酽时,邢筝揉揉发红的双眸,一个翻身,从偌大的床上起来。

她随意披上一件黑色龙袍,兀自拎灯,踏着露水往外走。

玄月在天,夜幕四垂,天际铺有一道银河,逶迤而来。

偶有夜莺提叫,她拽了拽衣领,加快了步伐。

贤宁宫已空了许久。

为避人耳目,她轻功翻入高墙,凭借记忆,来到太监房的屋顶。

太监房自何原卿离开的那日起就无人问津。她愤怒差人用铁链锁住,使之成为贤宁宫的禁地,只允许偶尔一两个宫人来打扫打扫。

她作甚还要差人打扫呢?

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她的黑发簌簌落下,披了满背。

莹润的月光勾勒出她的轮廓,一身白色里衣,竟极温柔,肤白貌美,颇有几分仙气。

邢筝心情不好,神色冷凝,更填了一份静谧。

她用簪子捣鼓了半天,祖安话呼之欲出时,才好不容易撬开锁。

咔嚓。

锁开了,她扯下来,哐啷抛到一边。

将外套往上拉了拉,她沉默地走进去。

房间还是原来的模样,又小又逼仄。

把灯放在桌子上,她点燃了床头小小的香炉。

空气中,开始弥漫一股再熟悉不过的沉香气。

坐到小凳子上,靠着桌子撑住头,邢筝凝视住那张又硬又窄的小床,翕动翕动鼻翼。

好安静……太安静了……

她想起邢蕙那日认认真真说她会“孤独终老”,便不禁嗤笑。

何原卿早前身受重伤,余毒未尽,虽等级不低,但HP条一直没有恢复满格……

得知他要与宋罂对决,她心头总隐隐不安。

头疼……

伸手扶住额头,邢筝长叹一口气。

怎么办,她觉得他此去回不来了。

若他真回不来,她会不会后悔?

可他竟不求她一同去?他是傻子吧……作甚不与她联手,明明有她在,胜算会大得多。

有些冷……邢筝拉了拉外套,吸吸鼻子:“可恶……”

倏然,沉香浓烈起来。

一双手忽从背后揽住她,将她拥在怀里,全全护住。

熟悉的气息缠绕住她,温暖舒适,清冽又诱人,是她从前,现在,都最喜欢的味道。

“放心,我定活着回来……”他柔和的气息悬停在她的耳廓,声音轻柔好听,“我还要等你给我一个机会。”

他这么笃定,在邢筝听来就像一个死亡FLAG。

她没理会他,也不想理会他。

谁说她担心了?她只是找不到茅厕,走进了一件特别小的,跟茅厕似的房间。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来,紧紧握住她的手。

“阿筝?”

她不理他。

“抱歉,太危险了,不能让你同去,宋罂诡计多端,并非宁长贤那等直流人物。”

他“狡猾”地把下巴轻轻放在她的膝盖上,轻轻歪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我若活着回来,你可否原谅我……”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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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宋罂

何原卿狡猾的示好, 让邢筝心头一凛。

她最受不了他的软磨硬泡、温水煮青蛙。

挺住,邢筝!他这张脸太犯罪了!

“你先活着回来再说吧。”

邢筝抽回手,吸吸鼻子走到窗户前,脸木着, 捻住外裳的指尖微颤, “还有, 外男不得入后宫,凭此我就可以把你抓起来, 砍你的头。”

“待我归来, 我的命,我的人,都在陛下手里。”

邢筝:不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他静静立在她身侧,熟稔地打开窗户:“还记得从前, 陛下最喜夜里来寻我。陛下睡得总比别人迟些, 天暗了, 陛下却说还没到睡觉的点,心里有鸣钟似的。”

邢筝不理会,他眸色暗了暗, 又道:“陛下总喜穿裁剪过的里衣往下人房跑……”

偏过头, 他润泽的眉眼凝望着她。

拇指摩挲过鼻子, 邢筝垂目,终开口:“你曾发誓,说你一生一世,都不会欺瞒我,还承诺过,绝不爬墙。可结果呢,你不仅欺瞒我, 还做了别人的晏王。”

她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针深深扎在他的心口,徒叫他喘不过气。

何原卿无话反驳、无力反驳,这一切都是他该受的,但她是无辜的,不应叫她如此痛苦。

无论怎么想,他就此离开,一干二净,方是最好的选择。

放手,是对她最大的尊重。

但他不想,他执念太深,不想放手。

可他不放手,她便陪着他痛苦。

颤抖的指腹想抚上她的面颊,他却不敢,只在周边停留,轻轻撩开她的长发,帮她别到耳后。

有些话,现在不说,怕是再无可能说。

须臾,他喑哑地,哽咽地说了一句话。

像夜里的清风,裹挟着悲凉的寒意,却又无比温柔地吹进邢筝的心头。

“我爱你……阿筝,我不想放弃……我也对不起你,是我连累了你……”

下意识地耸肩,邢筝微偏过身,背对他沉默不语。

她捏着外套的指节泛白,耳后的发丝又不听话地散落下来,叫他看不清她的清面。

“你走吧……”她的声音,难得地柔和。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何原卿转身而去。

临近门口,他忽道:“对了,伯晏有一事,要请陛下赎罪。”

“说。”

“陛下自我房间收走的那枚海螺……并非陛下当日送我的那个。”

邢筝:???你丫的……

方才难受又纠结的心情一扫而空,她皮笑肉不笑,拍拍他的肩,上扬的嘴角多了一抹威胁的意味:“想清楚了再说话。”

何原卿莞尔,轻握住她的手:“没,是我弄错了。”

“弄错了就好。”

“那阿筝明日会送我么?”

“不送,”邢筝十分果断,“别顺杆爬。”

翌日一早,邢筝往天牢去。

黑黢黢的贵宾牢房内,宁长贤竟过得挺怡然自得。

他手撑在还算整洁的板床上,闭目养神,除了脸上血迹未干外,几乎可以说是“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挣开丹凤眼,他睨了眼来人,勾唇斜笑:“小火菇,当日城楼我并非输给你,你与何原卿以多欺少,我不服。”

“管你服不服。”打开牢门后,邢筝拖了个小板凳坐到他面前,“我问你,你且认识宋罂么?”

“算认识。”宁长贤轻佻眉梢,眼中颇有几分不屑,“不过那人手段太上不得台面,我看不起他。”

“哦,有你上次算计我算不得台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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