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好(25)

作者:王三九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入包间的座,谢星临先开口:“要是知道你在安城,我早就见你了。”

初春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你是安城人啊。”

两人对彼此的了解仅仅是在美国的身份。

谢星临只知道初春家在海城。

而初春对他的了解少之又少,或者说,因为圈子里权势钱势子弟太多,大佬云集,没人会关问对方的出处。

要不是上次聊天,初春自爆位置,他们还不知道两人都在同城。

“虽然我是安城人。”谢星临说,“但我并不了解这里。”

初春好奇:“你从小就去美国的吗?”

“嗯。”

“为什么?你舍得离开家吗?”

“这……”

以前的事情间隔太久,谢星临不太记得了,只知道父母离婚那段时间,家里一团乱,爷爷还擅自主张要给他订娃娃亲,于是在父亲的建议下,用最快的时间逃离安城。

就像自由的鸟,飞出去后不想再回来。

“不说以前的事了,说说以后的打算吧。”谢星临稍稍侧过身子,这样方便和初春对视,“你家里人有没有逼婚?”

“别提了。”初春喝了口饭前饮,“我刚回海城外公就催我结婚。”

“那就好。”

“?”

“我是说,逼婚这种行为,不好。”但是如果病急乱投医,投到他这里的话,那可真是绝妙。

谢星临对自己还是颇有信心的。

通过这几年的观察,初春最亲密的男性朋友只有他,唯一算得上情敌的是她心中的那个男神白月光,但按照他二叔的话来说,喜欢十多年都没在一起,以后更没可能。

趁着初春去洗手间的时间,谢星临给谢宴打了个电话。

谢星临:“二叔,你知道安城哪里有卖花的吗?”

彼时的谢宴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另一个包间,和卫准一起吃饭。

谢宴看了眼卫准问:“你知道哪里有卖花的吗?”

“你开窍了?”

“星临问的。”

安城的花店,卫准有所了解,毕竟每个节日都要送给路遥一套化妆品以及各式各样的鲜花。

他点出几个规模颇大,可以预约大量订购花束的花店。

随后,卫准又叹息:“你侄子都知道送花表白,你还没点数。”

谢宴睨他一眼,没搭理,把卫准说的地点报给谢星临。

谢星临:“好,我知道了,谢谢二叔。”

谢宴:“你想给小姑娘送花表白?”

“这不情人节快到了嘛,早做打算。”

“速度还挺快。”

“毕竟还有个白月光情敌。”

“那你有信心竞争吗?”

“当然有。”谢星临轻嗤,“那个渣男以前深深伤害过我家女孩,我不仅有信心趁虚而入,他要是没皮没脸敢出现的话,我还有信心把他揍一顿。”

听完后,谢宴看了眼上方的中央空调,室温并不低,怎么突然感觉冷得想打喷嚏。

可能是对这里的花香过敏,谢宴出去透透气。

这时,去过洗手间的初春迎面走来。

两人默契对视了会。

初春先开口问:“你怎么在这里?”

谢宴:“路过。”

“噢。”

“嗯。”

“……”

“……”

果然,他们两人之间依然没什么话可说的。

初春顺手指了个方向,问道:“我朋友在那间包厢,要不要过去认识下?”

谢星临不是那种内向性格,大大方方,社交广泛,所以应该不介意多认识几个人。

但谢宴并没有交友的打算,拒绝道:“不了。”

“好吧。”初春不勉强,“本来我还想把我的好朋友介绍给他。”

“他不想,我想——”

这时,卫准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悠悠地往他两跟前一站,双手抄兜,随意又悠闲,“走啊,一起认识认识去。”

“那你去吧。”谢宴面无表情地丢下一句。

卫准纳闷地看了看。

这祖宗怎么不太高兴。

难道只有他一个人想知道初春所谓的男性朋友是何方神圣吗。

“宴哥?”卫准跟过去问,“怎么了?”

“没什么。”

“啧,你这是吃醋了,我一眼就看出来。”

谢宴面色沉着,没承认也没否认。

现在充斥在他脑子里的,全是初春刚才说的“我的好朋友”。

他什么时候变成她的好朋友了?

-

那二人离开后,初春掰指一算,怎么老是和谢宴偶遇路过。

第一次是碰巧,第二次有可能,这第三次路过的话……是不是不太说得过去。

转念想想,谢宴不太可能跟踪她来这种地方,估计是经她提醒,想来这家店尝尝口味的。

初春正要走时,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横空飞来,直直砸向她的后脑勺。

痛感传来,她下意识抬手去捂着,回头去看,没看见罪魁祸首,只听见小孩子的嬉笑怪叫声。

伏在地上的,是一个儿童玩具枪。

她捡起来,发现还挺重,怪不得砸人那么疼。

初春揉了揉脑袋,不知道伤得怎么样,又找不到祸首,只能把玩具交给服务生保管,想到谢星临还在等她,便先过去吃饭。

和谢星临在一起的气氛,永远不会冷场,这也是他受女孩子欢迎的原因之一。

初春和他愉快地边吃边聊,莫名其妙地想到了谢宴。

他们两人在眉眼上有一点点相似,但因为风格不同而容易让人忽略,况且,两人脾性方面的差距也很大。

下午时,初春发现自己头上的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一开始摸着脑袋挺光滑的,和谢星临吃过饭后,感觉到有一点点鼓起来,回家之后再摸,凸起的位置变大了。

她不会被撞成脑震荡吧。

刚好她晚上还要带人去父亲医院,顺便做了检查。

医生说如果只是被玩具砸到的话应该不要紧,不放心的话可以先做个检查,结果需要几天才能出来。

晚十点,处理完医院事情的初春自个儿开车回家。

她手里提着药袋子,刚下车,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初春。”

初春回头,借着路灯看清影影绰绰的男人身形。

谢宴穿着白衬衣黑外套,宽肩窄腰,身姿笔挺如松,站在她家的门口,看上去像是在等人。

初春走过去,试探性地问一句:“你又来路过了?”

“……”

这次路得挺巧的,在她家门口出现。

“我找你有点事。”谢宴说。

不管是有事还是没事,就算路过,初春总不能把人放外面晾着,招呼他进客厅,自己去烧水。

这是谢宴第二次来这里。

他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打量着周遭。

无意间,发现自己上次留的纸条还在茶几上。

上面覆着一些……饼干屑。

她把写他号码的纸条当餐巾纸用?

烧完水后,初春走过来,开门见山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谢宴本来只是想留她一个号码。

上次他只是留号码给她,没有存她的号码。

听她这般规规矩矩的正式询问,又想到自己留的纸条被当成废纸用,谢宴的心情有些烦躁,表面上倒是平静如斯,“不是大事。”

“那是什么?”

初春一边应,一边顺手把药袋子解开,从里面取出云南白药。

谢宴的注意力转移集中在这些药上,“你受伤了?”

“头不小心碰了下。”

“严重吗?”

“不严重。”

初春摸了下,一不小心手道过大,疼得她下意识把爪子缩回去。

这还不严重?

谢宴起身,径直走过去,没经过她允许,长指已经拨开她的长发。

头部的左上角确实鼓起一个包,不大不小,微微泛红。

谢宴慢慢把她的头发放下来,眉头一蹙,“有没有去医院?”

“去了。”初春点头,“过几天出结果,应该没事。”

“怎么那么不小心?”

她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接话,低头保持沉默。

以前他也这般关心过她,导致她常常误认为他们关系是亲密的。

现如今,她只当这是普通的关心。

谢宴不知她心中所想,伸手过去,“药给我。”

初春愣了下,手里的喷药已经被他拿走。

谢宴立在她一侧,身形颀长而高大,把上方照在她身上的光线全部罩住,阴影笼罩于她,昏昏暗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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