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我说什么，你怕什么，卫静姗，你是不是以为你以白一一的名义，给方芷薇寄相信，写信，就没人知道是你了？”
“我不知道什么相片和信。”
卫静姗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血色再次褪去一分，眼里的心虚，已经完全被慌乱替代。
她看向陆之洐和那两名警察，下一秒，陆之洐的话直接把她打入了地狱。
“卫静姗，C县的警察已经抓获了你花钱雇去欲制造车祸杀害……”
“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顾医生，你相信我。”
卫静姗一步步后退，完全失去血色的脸上惨白如纸，眼神慌乱惊恐地看着顾恺，希望他相信她。
顾恺在她伸手来抓他的时候，眼里闪过厌恶，抬手把卫静姗甩开，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这是你和钱松南，以及他老婆的对话。”
他话音落，卫静姗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之洐，这个给你。”顾恺话音落，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方芷薇身着孝服，从外面进来，尖锐地骂了声：“卫静姗，你这个小贱人。”
几步来到她面前，扬手，只听得空气里响起‘啪啪啪’的清脆声响，卫静姗发出惨叫声。
原本惨白的漂亮脸蛋，倾刻间，被打成了猪头。
红肿得不成样子。
“方芷薇，你别打了。”
陆之洐看着方芷薇发疯一样的，一连扇了卫静姗几耳光还不解恨，她跌在地后，她又揪住卫静姗的头发，似乎要把她往死里打。
他好看的眉头一皱，忙上前去拉开方芷薇。
“你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害死我爸爸的贱人。”
方芷薇恼怒到失去了理智，她只知道，她爸爸是被卫静姗这个小贱人给害死的，她一定要替爸爸报仇。
陆之洐冷不防被方芷薇抓到了手，他不料方芷薇力气如此大，甩开他，又去打卫静姗，眸光沉了沉，一把扣住她手腕，用力把她给扯了开来。
“你们两个把卫静姗带走。”
对一旁的两名警察吩咐。
被他抓着的方芷薇还在挣扎，愤怒地骂着：“陆之洐，你放开我，我要打死卫静姗给我爸报仇。”
“你打死她，然后你再替她偿命是吗？”陆之洐厉声喝斥，为了不让她挣扎，他把她双手一起给抓住。对站在旁边神色淡漠的顾恺说：
“阿恺，你劝劝这个女人。”
“芷薇，你打也打过了，再打下去，她真的就被你打死了。”
顾恺慢悠悠地开口，对于方芷薇打卫静姗出气，他显然是赞同的。
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让方芷薇把这气发泄出来，她对白一一怨恨，才会少一些。
听见顾恺的声音，方芷薇才冷静了下来。
陆之洐松开抓着她的手，对顾恺交待了两句，带着卫静姗就要离开。
“等一下。”
一旁，情绪稍微平静了点的方芷薇，又突然开口。
陆之洐以为方芷薇还要打卫静姗，不由得俊脸微沉，严肃地说：“方小姐，我们现在要把卫静姗带回警局，她触犯了法律，自有法律来惩罚她。”
“陆警官，卫静姗害死了我爸，我发过誓，倘若找出谁是害死我爸的人，我一定把她带到我爸的墓碑前，让她给我爸磕头的。”
方芷薇上前两步，拦在陆之洐面前。
她清冷的眉目间尽是决然之色，似乎陆之洐不答应，她就不会让开。
其实，方芷薇的要求并不过份，卫静姗害死了她父亲，她让卫静姗去磕几个头，很正常。
“阿恺？”
陆之衍看着方芷薇那倔强的模样，转头看向顾恺。
顾恺抿抿唇，踱步上前，眸光扫过一旁被打得鼻青脸肿不说，还被抓出几道血痕的卫静姗，她此刻像是一个被掏空了灵魂的木偶。
对于他们的话，全然无知。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似的。
梦想毁了，前程毁了，她的整个人生都毁了。
“就算撇下方教授是因为卫静姗才离世这一点，单凭方教授为医学捐献了自己的身体，卫静姗去拜祭，也不过份。之洐，现在时间还早，你就带着卫静姗去一趟墓园吧。”
原本对外界一切全然无知的卫静姗，在听见顾恺的声音时，猛地抬起了头，满眼悲愤地瞪着他：
“顾医生，我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顾恺厌恶地冷嗤，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卫静姗，你根本不配说出喜欢这个词，也不配喜欢人。”
“我，是真的喜欢你。从那次你出现在我们学校，那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你，你不会知道，这一年多，我有多么努力，为了进康宁医院，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卫静姗的泪水流了出来。
遇到顾恺之前，她的梦想，只是成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然后嫁一个家境好的老公，过上流社会的生活。
可是，那天在学校看见顾恺之后，她心里的梦想，就变了。
她付出一切，只想进康宁医院，来到他身边，让他知道她的存在，从而慢慢的喜欢上她，然后，她嫁给他，和他一起救死扶伤。
顾恺冷眸扫过卫静姗，多听她说一个字，都觉得烦，“之洐，你们带她走吧，先让她去方教授面前磕头认错。”
“你一起去吗？”
陆之衍眸子闪了闪，随口问。
“我忙，就不去了。你们顺便送芷薇回家。”顾恺没有问方芷薇是怎么来的，只是为了省事，让陆之洐把方芷薇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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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9章 你像只母老虎
中午，顾恺和他父亲顾岩一起吃的午饭。
途中，顾岩接到陈市长的电话，顾恺眸光闪了闪，低下头，安静的用餐。
不知道陈市长在电话里说了什么，顾恺只听见他父亲顾岩说：“卫静姗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现在外面，没有回医院。”
顾恺夹菜的动作顿了下，抬头，眸光平静地看着顾岩。
顾岩示意他吃饭，不用管他。
顾恺笑笑，又继续吃菜。
见顾岩挂了电话，顾恺才问：“爸，那位跟你说什么了？”
“问我，卫静姗是怎么回事？”
顾岩蹙了蹙眉，语气有些沉郁。
上次要不是因为那位，他也不会让卫静姗再留在康宁医院，后面这些事，兴许就不会发生。
顾恺眯起眼，手中的筷子放在面前的碟子上，薄唇轻勾地问：“他怎么说？”
“他没说什么，就是问我，卫静姗是怎么回事。”顾岩眉宇间神色极淡。
顾恺嗤了一声，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讥讽，“他这次可找不到咱们康宁医院，要找，也是找警局那位。爸，我话可说在前面，就算那位用什么方法把卫静姗捞出来，也不能让她再踏足康宁医院。”
说到后面，顾恺嘴角那抹讥讽被冷冽替代，英俊的五官线条染上一层峻冷之意。
“你把卫静姗想得太重要了，那位也只是问问，卫静姗犯下这样的事，他不可能做出有损自己声誉的事，把她从里面捞出来。”
卫静姗不过是他资助的一名孤儿而已。
若是没有其他特殊的关系，定然不会再帮她，毕竟这一次，不像上一次的事，可大可小。
顾恺嗤笑，俊眉轻挑地说：“也不一定，卫静姗那么大的口气，竟然敢承诺钱松南，把他从里面弄出来。”
“阿恺，话可不能乱说。”
顾岩听得一惊，看了眼周围，立即收敛神色，严肃地压低了语气。
“爸，我什么也没说。”顾恺耸耸肩，“我一会儿问问白一一，看她要不要起诉卫静姗，方芷薇肯定是不会放过卫静姗的。还有那个差点被她害死的寄信的人。”
“嗯，你问问白一一吧，上一次就扯到她，这一次，又和她有关系。虽然这是卫静姗自找的，但这些事，终归还是需要一个平衡度。”
顾岩放缓了语气，眼神里，一片深沉。
顾恺明白他父亲话里的意思，说他年轻气盛也好，不懂圆滑也罢，他就是不愿意再一次放过卫静姗。
至于平衡关系这种事，他现在不是康宁医院的院长，他可以装作不懂。
“爸，我吃饱了，你自己慢慢吃。”
顾恺站起身，丢下一句，也不管顾岩还有没有话要交代，便转身离开，大步出了餐厅。
顾岩眉头皱了皱，看着顾恺离去的背影，他叹了口气，凝眉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