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想,瞧你不仅脸红,一口一句温大哥,比然然叫得都亲.”
白一一打趣完,又立即道:“暂停暂停,我不说了,你也别再挠我痒,我最怕痒了。”
“因为我也把温大哥当成我亲哥哥,所以才叫得那么亲啊。”景晓茶拿眼瞪白一一。
白一一端起奶茶来喝,拉长了音说,“晓茶,不管你多么想有温总那样的哥哥,他都不可能变成你哥哥的。除非,是情哥哥。”
“一一姐,你再说,我以后就不来看你了。”
景晓茶小脸越来越红,那份被人看穿了心事的尴尬和羞涩,倒是让她少了一份青涩,凭添了一分娇俏妩媚。
白一一把她的娇羞看在眼里,不再逗她,而是转移话题问,“晓茶,大学生活还习惯吗?”
“才刚上一天学,不过我蛮喜欢的。”
“你现在上学了,有没有再陪着方芷薇。”
景晓茶微笑地道:“她下次心理治疗是周末,我正好可以陪她的,最近方姐姐的心情不错。因为李奶奶的关系,她经常去敬老院。”
“那就好,希望她早点走出来。”
不要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而苦苦伤心。
***
与此同时,A市,覃忠南的情况逐渐好转,不日就会醒来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出了医院。
这几天来医院探望的人,都被覃牧和医院方面以不宜探望为由,给拒之门外。
一连两天,覃牧和他妈妈都一直在医院,连晚上,都不曾回家,只是医院里的人在传,说覃忠南的手指头动了。
第二天中午,安琳送饭来医院,刚走到医院门口,便听见身后有人喊她,“琳琳。”
她转头看去,只见路边一辆黑色轿车里,封婉凤一身性感裙装从里面下来,挎着限量版的包包,踩着五寸高跟鞋,性感妩媚,若是不知情的人,定然不敢相信,她是才离婚不久的女人。
想到覃牧那天说的,安琳眉心不着痕迹地蹙了蹙,“表姐,你不是在马尔代夫吗,怎么回来了?”
安琳看着走过来的封婉凤,笑着调侃。
封婉凤美眸扫过她手里的保温盒,扬眉笑道,“在那里待腻了,我就回来了。刚下飞机,就听说覃老爷子快醒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在医院,所以家都没回,直接来了医院。”
言下之意,她是来看望她公公的。
安琳眉眼间的笑意敛眉,漂亮的脸蛋上浮起一丝忧郁,“快醒到底还是没有醒过来啊,医生现在不让探望。”
“为什么不让探望啊?”
封婉凤一脸惊诧地看着安琳,“那我去看看覃伯母,覃牧也在的吧?”
“他们都在医院。”
安琳扬了扬手里的保温盒,“我婆婆都不愿意回家,这两天一直守在医院,说是要等我公公醒来后,问他受伤前接的电话,是谁的。”
她状似不经意地说,话落,还叹口气。
封婉凤闻言目光闪了闪,拉着她的手,关心地问,“琳琳,难道覃伯伯受伤前接过什么重要电话吗?”
“不知道,只有我公公自己知道。”
安琳抽出被封婉凤抓着的手,“表姐,我不跟你说了,先给阿牧和我婆婆送饭去,一会儿他们该饿了,你刚下飞机一定很累,先回去休息吧,等我公公情况稳定些,你再来看他。”
“也只能这样了。”
封婉凤遗憾地耸耸肩,倒也没有坚持,冲安琳挥挥的,转身朝路边走去。
安琳也朝她挥了挥手,提着保温盒走进医院。
乘电梯上楼,便看见唐漾负手站在窗前,背脊笔直,周身散发着坚毅刚硬的气息。
“唐漾。”
安琳喊了一声,唐漾转过头来,神色淡冷沉寂,盯着安琳两秒后问,“她跟你说了些什么?”
安琳眨眨眼,平静地说,“她刚从马尔代夫回来,说一下飞机就来了医院。”
旁边,休息室的门打开,覃牧从里面出来,看了眼唐漾,才看向安琳,“安琳,封婉凤怎么一个人来的,她不是带着她儿子一起去旅游了吗?”
安琳茫然的摇头,“刚才我忘了问了,车里好像就她一个人。”
覃牧无所谓地笑笑,接过她手里的保温盒,“没关系,她来了就行了。”
安琳跟着他走进休息室,唐漾也跟在后面进来,拉开一张椅子坐下,看着覃牧把饭菜端出来放在桌上,淡淡地说,“她的样子,没有半点刚离婚的难过。”
覃牧闻言,扭头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唐漾,“她之前跟安琳说过,离了婚,她就想开了。”
“想开?”唐漾嗤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全世界的女人能想开,她封婉凤也不可能想开。”
他还不了解她吗,为了一个姚德纬连命都可以不要的。
“阿牧,如果真是姚新民雇的狙击手,想害你爸爸,那刚才封婉凤来,就是打听消息的。”
覃母说到这里时,停顿了下,目光从覃牧身上转向安琳,紧紧地看着她,说,“安琳,你和表姐感情不错,你找机会试探一下她。”
“妈,漾会负责查清楚的。”覃牧眉峰轻蹙了下,淡声开口。
“阿漾负责是阿漾,阿牧,你爸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能早点找到证据,揪出害你爸的人不是更好吗,既然你们都怀疑是姚新民。那个封婉凤今天也来了医院,让安琳去试探一下,也没有坏处,是吧,安琳。”
第1502章 女人需要的,是一个陪伴自己的男人
安琳温和地答道,“妈,我也想着,找时间约我表姐出来,问问她的一些情况。”
“我去找她。”
唐漾忽然站起身来。
“唐漾!”
安琳立即叫住他,唐漾神色微僵地看着她。
“还是我去吧,你现在身份敏感,如果真是姚家做的,那你去找我表姐,他们肯定会怀疑。”
唐漾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不会的,我自有分寸。”
“让安琳找个时间约封婉凤吧,漾,你查你的案子,别和封婉凤扯上关系。”
覃牧最好的朋友除了墨修尘,顾恺和洛昊锋之外,就是唐漾这个发小了。
只是这些年,一个从商,一个从军,两人见面次数有限。
唐漾对封婉凤的那份执念,在他们圈子里,从来不是什么秘密,覃牧自是知道。
他不想唐漾过份接触封婉凤,不是怕他公私不分,而是怕他受到伤害。
安琳敛眸,刚才覃牧拒绝他母亲时,她心里泛起的那份暖意,不知不觉地消散了去。
也许,被伤害过一次,她就特别敏感。
觉得覃牧在她和唐漾之间,选择了保护唐漾不受伤,而让她去冒险。
抿抿唇,她站起身,轻声说了句,“我出去打个电话。”便出了休息室。
唐漾看着安琳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转头又看了眼拿起筷子准备吃饭的覃母,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安琳并非出来打电话,而是出来透气的。
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见覃牧颀长的身影站在洗手间门口,似乎是特意等她的。
安琳眸子眨了眨,脸上泛起三分茫然,“你怎么不吃饭,跑来这里?”
“你在洗手间里都快半小时了,再不出来,我都要进去找你了。”覃牧视线越过她,看了眼她身后的洗手间,又停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
“有那么久吗?”
安琳云淡风轻地问,抬步朝前走。
覃牧并肩和她一起往回走,微侧了脸看着她,轻声解释,“我妈太担心我爸了,才会提出让你去试探封婉凤。安琳,这件事如果真是姚新民,那你可能会面临危险。”
安琳闻言,停下脚步来,侧目看他。
覃牧面色平静,黑如瞿石的眸子里,无波无澜,“我已经告诉漾,从别的地方入手,你不用去找封婉凤。”
“放心吧,我不会把事情搞砸的。”安琳淡淡地说,
“封婉凤到底是我表姐,我不希望这件事跟她有关系,但之前,姚夫人来医院看望爸,是我表姐给我打的电话,我也希望害爸遇袭的幕后主使者早一点落网。”
前天晚上,她听覃牧说,姚家嫌疑最大的时候,她心里咯噔了一声。
就像她刚才说的,姚新民的老婆来医院,是她陪着一起的。
如果,覃牧的父亲再出什么事,又真的是姚家所为,那覃牧肯定会恨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