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709)

作者:夜雪行寒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夏侯椿为了通知司马干和羊徽瑜,此次袭击司马家宅邸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引司马师回援,从而设下伏击实施剿杀,这也直接导致她最终不幸小产。

这件事起初司马师兄弟并不知情,主要的慰问事宜还是由羊徽瑜和王元姬、司马凡进行。

当司马昭从王元姬口中得知了这件事后,顿感愧疚万分,毕竟原本这件事和夏侯椿半点干系都没有,她如果不是舍命前来通知的话,也不会让她和羊祜的孩子未出生就……

不过同时司马昭内心的疑问也随之而来:

夏侯椿是如何得知张缉党羽的计划呢?

带着这个疑问,司马昭在王元姬的陪同之下亲自登门前来探望羊家,专程向陪同司马兄弟前往太谷进行护卫的羊祜、司马师中毒昏迷时及时出手救治的蔡珏表示感谢,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向躺在病榻之上的夏侯椿致歉。

出于男女有别的考虑,进入卧室探望夏侯椿的事情还是交由王元姬去做,而司马昭则与羊祜取得会面。

再度见到羊祜的时候,司马昭才注意到多日不见的他已经十分消瘦,整个人看起来也异常没有精神,这与平常风度翩翩、充满阳光的羊祜产生了极大的反常。

“我知道弟妹的事对你打击很大,这件事我和大哥也有责任……”

坐在花园石凳之上的司马昭,看着精神颇显萎靡的羊祜,端其茶壶向他面前的茶盅内注水,向自己对布局的疏忽表示歉意:

“是我和大哥对城内的局势估计不足,我们本以为以张缉和李丰的实力,就算是会趁着我和大哥不在的时候图谋不轨,凭借着我们所布下的安排一定不会出意外,可是没想到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不仅害死了干弟和牛老将军,就连弟妹也……”

“城中袭击司马家的人并不是张缉的人……”

羊祜的话让司马昭极为在意,因为在此之前他也正为此而感到疑惑:

“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来羊祜也想找个机会把这件事告诉司马师和司马昭,只是这段时间因为要照顾安慰夏侯椿,导致了这件事被耽搁了下来,如今既然司马昭主动提到了,他便说出了这件事:

“子元师兄和你所部署的防卫,击退的的确是张缉私自招募的族兵,但是第二次袭击的却是蜀国的‘白毦卫’,而统率他们的就是叛逃蜀国的夏侯霸,也就是椿儿的生父……”

“白毦卫?”

对于这个军号司马昭并不感到陌生,早年他在诸葛亮身边时他就曾听其说过白毦卫的事情,因为白毦卫直属于蜀帝统率管辖,就连诸葛亮也无权调动,其编制规模精细,每个战士都是精心挑选的武士,战力方面丝毫不逊色于诸葛亮一手创立的无当飞军。

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但白毦卫的神秘始终令司马昭记忆犹新。

很快司马昭就将一连串的事情联结在了一起:

“张缉他暗地里还与蜀国勾结,难怪他开始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居然没有想到他们会和蜀国秘密串联在一起,我真是太大意了……”

话音刚落,司马昭便又想到了先前司马家的府邸遭受袭击的前夕,羊徽瑜与司马攸母子也曾遭受袭击,虽然司马攸被劫走,但羊徽瑜却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对方只是把她击昏便离去了,后来司马孚将司马攸寻回时,司马攸的身上也没有半点伤痕,不仅如此,他的身上还盖着一件御寒用的狐皮毯。

想到这里,再加上蜀国的势力有所渗透,司马昭就不得不将其和一个人联系在一起了……

“难道是她……”

想着想着司马昭就自然而然的将自己内心的猜想脱口而出,而并不知道诸葛绫的存在,更不知道司马攸与其之间关系的羊祜,并不明白司马昭口中所指的这个她是谁:

“你想到什么人了吗?”

考虑到司马攸这一层面,司马昭并没有向羊祜解释其中的原由:

“不,没什么……”

事实上在此之前,驻守在雍州魏蜀边境的陈泰便已经飞鸽传书于司马师,他发现蜀军最近的动向实在是太过安静了,安静到让人感觉到反常,为此陈泰担心蜀国可能会有什么图谋,于是便加紧了边境的警戒。

正是因为如此,陈泰才发现了一个平常不易为人察觉的细节:

近日来雍州境内发现了很多流窜的蜀国细作,他们以胡商、栗农等各种身份作为掩饰,到处打听洛阳城内的状况,陈泰和郭淮抓了一些进行审问,结果也得不到确切的信息。

二人商议之后决定将这件事报知司马师,起初司马师看后以为,是姜维安插在洛阳的密探得知了洛阳袭击之事,所以才会派出细作深入魏境刺探消息,看看能够寻求伺机大举北进的时机,因此并没有太过在意。

司马昭也是这么想的,两国之间就算是正常邦交也会互相来往密探细作,更何况魏蜀乃是数十年间不间断发生战事的敌对国。

然而现在羊祜所透露给司马昭的话,不仅验证了他们之前的猜想是错误的,而且还让司马昭弄清楚了一件事:

那就是司马攸之所以被人绑架却安然无恙,很有可能是那个人刻意为之……

(六):行刑

尽管司马静采取了跪地不起以及绝食的方式向司马师做着抗议,但仍旧没有能够改变司马师所作出的决定:处斩夏侯玄……

最终因为精神与体力的重度透支,司马静晕倒在了书房之内。

而也就在这一天,夏侯玄、张缉、苏铄等人即将在东市处刑。

负责监斩的便是审理此案的侍中廷尉:

钟毓……

与苏铄等人被依次押上刑场之后,一身白衣且被绳索反绑的夏侯玄跪在了木桩旁,他斜眼看了看自己头颅即将被按在的地方,不禁笑着自言自语道:

“没想到最后陪在我身边的人居然是你,还请多多指教了,木桩兄……”

其他一同被处斩的犯人大多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脸,甚至有人仍旧在大喊冤枉、祈求饶恕,唯独夏侯玄一人处之泰然,脸上丝毫没有任何恐惧之色。

仰头看了看天色,钟毓太守将早就写好的罪状竹简拿到了面前,准备摊开诵读。

当然,等他起身当中宣读夏侯玄等人的罪行之时,也就是他们处斩之时了。

围观的百姓们都在等待着这一刻的来临……

夏侯玄就这样跪在她的面前,惨败的脸颊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她想要靠近他,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挪动自己的双脚。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手持长斧的彪形大汉走到了夏侯玄的身旁,将他的头颅压在了木桩之上,并且还举起了坛子饮了一大口酒,狠狠的噗在了刀刃之上。

“舅舅!”

刽子手对着夏侯玄的头颅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长斧,任凭司马静如何呼唤,他都没有停下动作的意思,直到司马静的眼前皆被鲜红的血液所浸染……

“不要!”

躺在床榻之上的司马静猛然坐起身,气喘吁吁的她脸上满是渗出的冷汗,迅速环顾四周之后她才知道:自己方才不过是做了个梦罢了……

“静儿,你醒了吗?”

闻声赶来的羊徽瑜和钟会快步推门走进了房间,他们看到司马静终于苏醒了过来,总算了松了一口气。

羊徽瑜坐到了司马静的身旁,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膀:

“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都快让我们大家担心死了。”

本来还没有从梦中那惊心动魄的恐怖场景缓过神来的司马静,一听到羊徽瑜方才的话语当中得知了自己的昏迷时间,立刻恢复了正常的神志:

“一天一夜?”

说罢她看向了窗外,又问站在羊徽瑜身旁的钟会: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钟会知道司马静问自己这个问题的用意是什么,所以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这反倒让司马静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不安,她明显感觉得到羊徽瑜和钟会的眼神在躲闪着自己。

意识到真相的她顾不得自己仍旧虚弱的身体,一把掀开了床单便要下床。

“你要去哪里?”

面对拉住自己手臂的钟会,司马静一把将其手甩开:

“给我放开,我要去法场!”

羊徽瑜见状也阻止她说:

“静儿,马上就要到午时,你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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