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未开口,冷非白有点慌。
电话被挂断,冷非白听着“嘟嘟”的忙音,心里更慌了。
冷非白缴了那人的手机,但是手机什么都没有,通话记录都得我,不排除是对方故意删除了通话记录。
他将那人的手机给彪形大汉,“小六,把手机给少爷送过去。”
“是。”
季时州看着视频,看一眼点一下暂停,看一眼点一下暂停,最后他将视频删干净,连同装过视频的手机都觉得烫手。
在办公室,一坐就是半天。
手机送到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小时候,下午六点多了,快七点的时候。
方博士看过手机才递给季时州,“手机里没有发现任何通话记录,如果是被人删除了,可以让人恢复。”
季时州没有接手机,看着那支手机,如避瘟疫,碰都不想碰一下,“给宁昭弋送过去,让他恢复数据。”
“是。”方博士偷偷地看了老板一眼,又不敢多说什么,默默退出去了,顺手掩上办公室的门。
已经到了下班的点,公司里基本上没有人了,季时州还在办公室里坐着,手下压着文件,手中的笔握在手里,但是文件上意见那一页只写了一个字,另外一个字只写了一笔。
这个季节,六七点还特别亮,没有冬季的阴沉,他看着窗外,眸中一片暗沉。
办公室门口,曾凌现在那里,手中提了一个袋子。
办公室里没有任何动静,曾凌攥紧了手中的袋子。
犹犹豫豫,她最终还是推开了门。
男人面无表情地坐在办公椅上,看着窗外,并未察觉到有人进来。
曾凌走近,先开口说话;“苏淮,怎么还不走?”
听到苏淮,男人的阴暗的眸光有些变化,睫毛颤了颤,将视线从窗外转过来,看到来人,目光冷凝,“出去。”
“听方助理说,你一整天都没有吃饭,我买了一些糕点,你先吃一点。”曾凌将装着糕点的牛皮纸带放在桌上,“身体最重要。”
方博士一整天都是唉声叹气的,曾凌偷听到季时州心情不好,一整天都没有吃饭,有些心疼。
糕点是他最爱吃的,曾凌见他买过好多次。
“苏淮……”
牛皮纸带被季时州扫落在地上,蛋糕从纸袋里掉出来,漂亮精致的蛋糕狼狈地摔在地上,奶牛黏了一地,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男人高大的身影从椅子上站起来,阴暗覆盖过去。
曾凌看着地上摔得不成型的蛋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苏淮,对不起。”
明明什么错也没有,却还是要道歉,她很委屈。
“砰!”她的身子被一道力推了一下,后背抵在办公桌上,硌得生疼,阴影覆盖上来。
第598章 苏淮这个名字,专属于她
她的呼吸突然窒住,被人扼住了喉咙。
要命的窒息感袭来,曾凌面露恐惧,她被迫仰着头,看到了季时州那双猩红的眸,他的眼里有一团火,越燃越烈。
呼吸不畅,她的脸上充血,一片红,“苏……苏淮……”
“不要叫这个名字!”男人有些失控却又在极力隐忍。
扼住她喉咙的力道加重,她感觉自己像溺水的人,拼命地抓着周围的植物,最后徒劳无功,只能逐渐沉下去,沉下去。
当她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季时州甩开了她,曾凌被甩到了地上,压在了蛋糕上,“苏……季总……”
“滚!”季时州敛上情绪,因为隐忍,他的额头上冒了青筋。
“对不起!”曾凌顾不得身上沾了一身奶油,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比起平时的冷漠孤僻,刚才的季时州更可怕,曾凌以为季时州不近人情的时候已经够拒人千里之外了,不曾想这男人失控的时候这般可怕。
他绕过地上的蛋糕,离开了办公室。
锦城,晚上七点半点。
客厅里只有男人轻微的呼吸声跟敲打键盘的声音。
盛浔翻身,身上的毯子掉落,苏简敲打键盘的动作停下,走到了他的身侧,将毯子捡起来。都是灰,又得重新洗一次。
男人的背部对着她,因为各种折腾,他的衣服翻了上去,露出背部的肌肤。
露出来的那一块肌肤,上面有一条疤痕,露得不多,只看到了一截伤疤,上次在明州,被钢筋戳到后留下来的疤。
这条疤痕很长,过了这么久,这条疤痕依旧存在。
苏简心软,将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起身去厨房熬醒酒汤。
毯子盖上时,盛浔便醒了,酒意散尽,他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酒醉后遗症。
看到身上的毯子,他笑了笑,将毯子叠好放在一旁。
不知道怎么了,就到她这里来了。
苏简从厨房出来,端了一碗醒酒汤出来,看到他醒了,将醒酒汤放在茶几上,“醒酒汤,喝了解酒。”
盛浔将醒酒汤喝了,看向苏简,“不好意思,喝多了,我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这就是清醒的盛浔,一个谦谦君子。
“没有。”无论他记得与否,苏简都不想提,避免尴尬,“现在也晚了,我一个女人住,不方便留你,你还是早点叫你接你回去。”
“不好意思,打扰了。”盛浔跟她道歉,他从沙发上起身,“我先走了。”
“嗯。”苏简起身跟上去,走到门边送他,“慢走。”
盛浔转过身,看向苏简,“酒后的一些话,不过是借着醉意说出来的,也是我心里想的。”
他要旧事重提,苏简也不打算藏着掖着,“嗯,我说的话也是真的,你应该也记得。”
“你们不会长久的,苏简,你是记者。”盛浔似乎话里有话。
他走了,苏简没有继续深究那句话背后的意思。
晚上十二点,苏简已经睡下,睡得迷迷糊糊间,听到客厅传来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
房间的门开了,她一下就清醒了,背脊汗湿,黑影慢慢地靠近。
第599章 狗男人半夜三更摸回来了
进贼了?还是歹徒?
苏简的手滑进了床头的垫子底下,摸出了一把折叠式的水果刀,握在手心,轻轻地挑开了刀刃。
不管是谁,大半夜偷溜进独居女人的房间,肯定是不安好心。
苏简一只手握着刀,一只手攥紧了被子,待那人靠近时,突然从床上蹦起来,被子被她甩出去。
被子朝着黑影扔过去,黑影躲过,被子落在地上,趁着这个机会,苏简冲上去,黑影开了口;“简简。”
苏、苏淮!
他的声音,她太过熟悉了。
苏简手中刀刃收回来,手有些抖,声音都是抖的;“苏淮!”
他怎么会半夜出现在这里?吓死人了,她还以为家里进歹人了。
如果刀控制不住,很有可能就伤到他了。
黑影压过来,突然抱住了她,吻落下来,喃喃自语;“简简,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只是我的……”
苏简手中的刀落地,金属落在地上,砸出轻微的响声,抱着她的人并未发觉,更没有察觉到他刚才正处于险境当中。
狗东西,伤到怎么办?
“简简,你是我的。”他自言自语地说着,不需要她的回应,更不是在跟她交流,一声又一声地唤着她;“简简,简简……”
每唤一声,苏简的心就软一点,最后她感觉心脏都快被他喊疼了。
他有些不对劲,半夜出现在这里,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苏简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坚定地道;“不,你是我的。”
当然,如果大佬强制要求,她也可以是他的。
季时州听到她的声音,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因为不安而极度狂躁的情绪逐渐被抹平。
感觉到他平静下来了,苏简打算松开手,他抱得更紧,“我是你的,不要放手。”
“好,我不放,打断我的手我都不放。”苏简又将手放了回去,紧紧地抱着他,“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个点突然出现,又这副模样,他在刻意压制着情绪,却又有些控制不住,发身体有些颤,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事。
不愿意提,更不想提,季时州搂紧了她的身子,不让她逃离自己的怀抱。
他不说话,苏简顿了顿又道;“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不要一个人憋着。”
季时州抱着她的力道又紧了一些,她快被勒得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