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修弋敲了敲门,余欢示意他进来。
瞿岭站起来跟他打招呼:“弋哥。”
邢修弋笑笑:“好几不见了,前几天去北京你刚好来上海。”
余欢道:“晚上一起吃饭。这次的酒会我也去,明星啊老板啊很多,我带小岭去见见人,都认识认识。”
邢修弋是没意见,娱乐圈嘛,人脉广肯定路会好走一点。
瞿岭在这儿也没什么事了,看起来余欢应该跟邢修弋有话要说,便告辞离开。
余欢给他递了一杯茶,跟他在沙发上坐下说话。
“奥对,我还没问你,你跟谢潭西怎么回事儿啊?”余欢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邢修弋无奈。
“一起去旅游,他还给你拍照,你俩互相微博评论,你以为你俩都是二十八线啊?这么造都没水花?”余欢简直无语了。
前天邢修弋那条微博发出去两个来小时俩人就上了热搜,虽然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但是当天早上邢修弋才给谢潭西的微博评论过,邢修弋微博一发一分钟都没有谢潭西就来打趣要工资,怎么看都不太对劲儿,感觉就像……俩人一天都在一起似的,就算不在一起,也应该在聊天。
“我给他评论是真的顺手刷到,但是他过来评论是在聊天,顺便就去了,再说他拍的照片,评论一下怎么了?”邢修弋不以为然道。
余欢也就是问问,确实是没什么大影响,她就是奇怪,邢修弋很少给人评论,这俩关系到底咋样的。
“这次酒会他去吗?”余欢问。
邢修弋摇头:“不知道,我没问。”他顿了顿问道:“这次酒会到底要干嘛?”
“听说黄总的千金黄心罗想要往娱乐圈发展了,前几天已经买热搜找营销号营销了一拨了,估计这次也是认人来的。”
邢修弋短促地笑了下:“还真不愧是娱乐公司啊,挺懂营销,知道直接给资源观众不会买账,就徐徐图之。”
余欢也笑:“你要不喜欢,去了之后找个地方待着吹风吧,人来了我给你挡回去。”
邢修弋自然是相信她说话的本事的,说是挡回去,肯定也不会下人家面子,遂点了点头。
“你在这儿稍稍等一会儿,礼服一会儿送来,你先试一下,不合适赶紧拿去改。”
邢修弋应了,安静喝茶。
其实以往拿来的礼服对于邢修弋而言很少有不合身的,他身材很好,一米八五的个头穿什么都好看,即便回来稍稍小一点大一点他也是可以穿上身并且让大家以为衣服就是这样的版式,但是试衣服还是照样得试,总要以防万一。
而谢潭西在酒会的当天早上也回了上海,经纪人们都很默契,都想要带着自己新签的艺人出去见见世面,莫海生也不例外,谢潭西到公司的时候莫海生正在办公室等着肖毓麒换衣服。
“给你的也到了,你去试试?”莫海生见他进来,道。
谢潭西刚来,还有点累,摆摆手:“歇会儿再说。”
肖毓麒换完衣服出来,挺好看的一身藏青色西装,莫海生却皱了皱眉:“你太瘦了,你看腰,没二两肉。”
肖毓麒脸腾地红了:“是,是么?”
谢潭西失笑:“学舞蹈的,腰细。”
莫海生把他打量了一遍:“不过也还行,就是平时看惯了潭西这样的,就觉得你瘦,也不是说瘦,就是有点单薄,不如他结实,男孩子还是得看着有点力量才行。”
谢潭西无端拿来被比较,不爽道:“你意思我胖呗。”
莫海生看他一眼:“少曲解我的意思,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什么。”说罢他看向肖毓麒道:“给你请个健身教练,没事练练肌肉。”
肖毓麒应下来。
下午谢潭西就在公司睡了一觉,后来又被莫海生薅醒去化妆间做造型弄头发。
谢潭西他们到的早,大厅里都没有来多少人,莫海生领着肖毓麒去见人,谢潭西跟几个相熟的演员和总裁打了招呼,自己坐在沙发上,挑了块儿小蛋糕吃。
昨天的活动持续到晚上十点多才结束,他没睡多久今天早上又赶了飞机,虽然下午睡了一会儿现在还是犹显不足,困得慌。
不过这种地方也不容他睡觉,一会儿来一个人聊天,一会儿来一个人喝酒,谢潭西坐着都忙不过来。
过了会儿莫海生朝他招手,谢潭西整了整衣服往那边去了。
“谢老师,好久不见啊!”这人看着四五十岁的样子,长相倒是还成,就是有点将军肚,看上去非常有钱,说着好久不见,其实他俩压根儿就没见过。
“杨总。”不过谢潭西知道他,是晖星的股东,跟黄振是好朋友。
毕竟是晖星的酒会,见见人家的老总也是应该的,谢潭西跟他聊了两句。
聊完准备离开时,眼睛一瞥看到了大门口刚进来的邢修弋和余欢。
邢修弋一件酒红色的高定西装,身姿挺拔高挑,酒红色不好穿,到他身上却显得皮肤雪白,而黑色西装裤包裹着的双腿笔直修长,他一进门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余欢旁边跟了一个小孩,谢潭西不认识,应该是她的艺人。
邢修弋一眼看见他,跟他招了招手。
谢潭西笑了笑,知道他也得照例跟人寒暄打招呼,就没说话,问了服务生卫生间的所在,走了。
邢修弋看着余欢穿梭在人群中,懒得跟去,招呼完该见的人之后,连忙遁了,自己在酒店里转转,找到一处露台,站着吹风。
夏天还没过去,夜里依旧有些燥热,邢修弋脱了外套搭在手臂上,衬衫袖子也绾了几折。
晖星在招待人这方面很是大方,地方选的是上海数一数二的会所,邢修弋站的这处露台底下就是硕大的游泳池,池子里的水被夜风吹得波动,明亮的灯光一照,显得波光粼粼,十分漂亮。
“余欢姐跟我说你在这儿。”谢潭西从后面踱过来,声音带着笑意:“你让她告诉我的啊?”
邢修弋回头看他一眼:“嗯,我让她告诉你一声,不想在底下待了就过来,那儿太闹腾了。”
谢潭西跟他并排站,手臂支着栏杆:“我听说这次酒会主题是为了黄总的女儿?”
邢修弋笑了下:“你连干什么来都不知道吗?”
“知道这干嘛,卑微社畜不善交际,这场合简直难受死我了。”谢潭西撇嘴。
邢修弋笑出声:“那就在这儿吹风,一会儿正式开始再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个案子的案件还原~
10月14号,倪患者家属同意手术,但手术失败了导致倪患者一只眼睛彻底失明,倪患者的母亲倪女士不看忍受,用给儿子削苹果的水果刀划伤了倪患者的主治医生——甄医生的手腕,可惜的是伤到了筋骨,甄医生的右手废了,再也无法拿起手术刀。
甄医生受伤后,这个人变得喜怒无常,暴躁易怒,经常跟自己的妻子以及医院的工作人员无缘无故发脾气,且疑神疑鬼。
10月21号,倪女士回家的路上被邢医生不小心开车撞死,而邢医生为因为害怕和躲避责任,将行车记录从电脑上同步给了甄医生,实施嫁祸。
10月22号,倪患者拿到了妈妈的遗物,在手机里翻到了妈妈为他找其他医生询问病情的信息,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能治好,所以本该10月24号复诊被他自己挪到了10月23号。
10月23号下午四点半,倪患者进甄医生的办公室复查眼睛,五点四十拿到片子找甄医生探讨病情,六点钟谢外卖来送晚餐,甄医生自己出去取餐,而倪患者看到了甄医生的手机,打开之后发现了行车记录,开始怀疑自己的母亲是被甄医生害死的,以为甄医生在报复他和他的母亲,十分气愤。
六点钟谢外卖送完饭没有走,等着魏护士出来两人说点话,被甄医生看到。
吃过饭倪患者出门买了毒药,回来之后跟在取药处拿到的迷药换了瓶子,顺手将空瓶子扔在取药处,先回了自己的病房,给甄医生发消息约他晚上十点在办公室见面。
九点二十,知道甄医生手好不了的曾投资来医院找甄医生理论,结果一言不合大吵起来,被下了手术的邢医生听到。
曾投资跟他说不清楚,摔门走了。
十点钟,魏护士下班回家,倪患者在自己房间拿了一罐牛奶,给里面下了毒药之后拿去给甄医生,甄医生没防备,直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