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多骄傲自大,还要给她示范一次:“你会吗?”他不是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吗,哪能比她精通多少啊!
他气极反笑:“至少比你会!”
“谁教你的!”她立即揪了一下他的耳朵。
他哀哀地呼疼,急忙解释: “看书学的。”
她想自己确实没怎么看过书,现在他也确实像是挺难受似的的在扭来扭去,她大发善心的解开他的手,却不许他将眼上的衣带揭下来。
他勉为其难的蒙眼操作,又听得她一会儿说不能这样,一会儿又说不能那样,他撇撇嘴,起初都依着她,后来发现她实在太不配合,只得先点了她的穴道,趁她暂时动弹不得,立即占临先机,夺下胜局。待她自行冲开穴道为时已晚,本想一个翻身重新将他压制住,奈何实在觉得太痛,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她也不是会吃亏的人,被他折腾得惨兮兮的,他浑身也被她咬得够呛,彼此像是经历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对决,均是负伤惨重。
暂时休战后,她还打算养精蓄锐一阵再与他讨个说法,哪知半夜时就被已经恢复了精力的他抱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将她抱到了桌边。她拉过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但很快就遭到了他严厉的讨伐,她一时势弱,最后被摇晃得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她发现二人均是躺在了床上,原本蒙住他双眼的衣带已然掉落在地,她急忙伸手去够,却听他懒懒地问她这是在做什么?她顿时面红耳赤的扑上去,双手蒙住他的眼,他笑着抱住她的腰,又想与她温存一番。
她急忙推了推他:“时辰不早了,我们不能……”
看着她氤氲着水汽的眼睛,他开怀一笑,拥住她大力抱了一下,也不想太吓唬她了:“那好吧,今晚你再要我好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在他肩上用力咬了一口。他发出一阵笑声,又抱着她躺到了床上。她虽翻身背对着他,却察觉得出他已睡意全无,这手是越发的不老实了,她赶紧将身上的薄被裹了裹,裹得像个粽子似的,而后伸出一只手,指着门口让他赶紧走。
她还真当他是随传随到,随叫随走啊!他自然是赖着不肯走的,当即与她上演了一场被子争夺战,最后还是被她一脚踹翻在地。他显然没有意识到她对自己这么下得去手,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她,她也心虚地看了他一眼:“那什么,繁胥啊,你摔疼了没有?”
“你觉得呢?”他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果然,即便过了昨晚,她还是如此的凶悍!
“那你……”她看着他身上那些青一块红一块的伤,那都是自己的杰作,尽管昨晚他把自己折腾得够呛,但自己也立马就还以颜色,“不用我扶你起来吧?”这就是所谓的夫妻没有隔夜仇了,是吧?因为如果有仇当场就还报了,还等得到隔夜啊!
“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扶我一把的,毕竟刚才你那一脚直接踹到我腰上了。”说着他伸手揉着自己的腰,脸上呈现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心里想的却是,若你还知道心疼人,那我也好好疼一下你呀!
她将脚边的另一床薄被薅过来,劈头盖脸的将薄被盖到了他的头顶上,待他眼前一黑,她立马跳下床将推回到床上,待他懒洋洋地将薄被掀开,却见她已然是十分迅速地将中衣给穿好了。他斜支着头,笑眯眯地问她:“你怎么不再躺一会儿了?”
“我腰又不疼,还是别老躺着了,反正也到起身的时候了。”看他那不怀好意的样子,自己惹不起躲得起。
“你这是怪我昨晚没有尽力呀?”他故意歪曲她的意思,又伸手过来邀她靠近自己,“所以,昨晚我没有让你感到开怀了,是吧?”
她看了他一眼后赶紧背对着他,乖乖,怎么他这眼神越发像个吃人的妖精了!
匆匆将衣裳穿好,她正打算推门出去,却被他追到了门边:“是我不好,昨晚只顾自己,没让你开怀……你别生气的气了,我现在就补偿你呀。”
说着就扛起她往床边走去,待被他放回床上,她赶紧指着他的腰问:“你的腰真的没事吗?”
“我觉得还好,不过,我们最好试试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没事……”他笑着俯身上前,却被她一把推开,他挑了一下眉,“怎么,想去桌上试试?”
她摇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不行不行,这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他开始亲吻她,也开始解开她身上的束缚。
见他这情狂爱重的样子,她提醒自己千万不能犯糊涂,赶紧将他的嘴给挡住:“之前不是说好今晚……”现在先避避风头吧,若容他胡作非为下去,只怕今天中午才能出门了,“说好今晚再要你的呀?”
“可我觉得你等不急了,所以我现在就要把自己给你。”话到这里时,他手上的动作越发狂躁猛烈。
她急忙翻身将他压制住:“繁胥,你是不是不听我的话了?”
他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依旧不死心地问:“非得等到今晚才行吗?”
“嗯……”其实她想说今晚也别来烦她了,她觉得昨晚自己确实有些冲动,不该对他做出那等莽撞的提议,这下让他上头了,她倒是真的骑虎难下了。
如今先将他稳住,中午再劝他别的。如此一想,她拉起他的一只手覆在自己的脸上,淡淡地问他:“繁胥,你不听我的话啊?”
他立马受不了了,狠狠的抱住她,良久之后才将这股狂情平复下来。待到她好不容易将他劝走,她躺在床上叹了口气,只觉昨晚至今不过一夜的功夫,怎生就像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如此波折,如此费力,让人虚脱了一般,又磨人又恼人,还不如好好练功来得实在!
不过他倒是一副乐此不疲的样子,而且相较于她的苦不堪言,他很快就又是精力旺盛的缠着她不放……果然,自己与他是差了很长一段距离,果然是该勤练功夫,倘若一直落他太远,岂非永无翻身之日了。
是以,尽管浑身疲惫,但杜轻舟想着自己从前半条命都快没了还是能坚持练功,如今又不是比从前娇气太多,所以,第二天她依旧刻苦的在练功,而且显然是比前些天都练得更上心了。
中午时,商繁胥将她拉到止步亭来,趁着身旁无人,便拖着她拥吻起来,起初她还是半推半就着,而后他的举止越发大胆了,竟将她的手拉到了他的衣裳里面,她赶紧推开他:“青光白日的,你昏头了呀?”
“那也是你害我的,你得补偿我。”说着他又贴上来。
她立马退开几步:“说什么胡话,你再这样,以后我就不碰你了?”
他将她拉过来,抱着她坐到石栏边:“怎么了?是我没做好,伤着你了?可你今天练功那么拼,我还以为你是怪我昨晚没有让你开怀,所以特意在发泄怨气呢?”
“你少胡思乱想!”她捧着他的脸以防他又亲吻上来,赶忙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他,“我觉得昨晚太过了才是,今晚你就不要过来了,让我自己清净一下。”
他想着果然是自己昨晚没有伺候好她,便对她哄道:“我知道很多办法的,你昨晚没有开怀,今晚我们换种办法呀!”
“那也是你看书学来的?”她眉头一跳,他到底是看过多少歪门邪道的说啊!
“我这人一贯是挺有求知欲的,又有探索精神。”暂时无法亲吻她,他就轻抚她的后背讨好她。
他这抚摸让她觉得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立马拉起他的手,制止他的胡来:“我这人一项没什么求知欲,所以你也不用玩什么花样了,今晚上我们各睡各的,相互都别打扰对方就是。”
“轻舟,人家想来找你嘛……”他将头靠在她的颈间不停的撒娇,怎么甘心与她才做一晚的夫妻就鸣金收兵了。
他说过,既然不是夫妻,所以叫她轻舟妹妹,现在他叫她轻舟,因为,他们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想到这里,她心情有些复杂:“可我觉得今晚还是先停一停,昨晚是我太冲动了……”
见她油盐不进,他反正把话撂下了:“我不管,人家今晚就是要来找你,你说你要我的,你不能食言。”
他这话实属外强中干,她丝毫不觉得被他威胁:“我食言了你又能如何?”
他听得一愣,而后如同受了很大委屈一般将她紧紧的抱住:“那我今晚就来罚你,你对我食言,你薄情寡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