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谌把红色头绳戴在他的手上,看着认真学习而忘记自己要去洗手的沈清砚,心里很欣慰。在没有互换灵魂之前,功谌看见沈清砚时,只是觉得他是书呆子,天天捧着书,埋头在书桌上学习。每次沈清砚一低头,后背的肩胛骨与脊骨总是透过薄薄的校服凸显出来。整个年级都找不到比他刻苦努力学习的人了。
功谌当时只是觉得沈清砚实在太好看,怎么有男孩子长得好看,成绩又好,勤奋努力,对人又礼貌,他一度崇拜甚至有点暗恋沈清砚。
因为关注沈清砚,他发现沈清砚真是个城府深的人。每次跟人讲话笑眯眯的,一转头立马阴冷下来。被人碰过的地方,转身消毒。被人碰过的桌子,会很嫌弃地擦拭很多遍。
就像沈清砚的舍友愈羽说的,沈清砚就是潜在的马加爵,你永远不知道他背后藏着多少把刀,毒药偷偷放在哪里,想活命就尊重他。
功谌只是惊讶而已。
班里的学习委员因为看不惯沈清砚老师问老师问题,讨好老师的谄媚样子,故意撞过沈清砚,踩了他干净的鞋。他并没有发脾气,而是笑眯眯地对着学习委员开了几句玩笑。第二天,学习委员写好的作业莫名消失了,书包被人踩得脏兮兮。
从此,学习委员一见着沈清砚就绕道走。
实在是太坏了!估计背着他们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
以前不知道,但当功谌看到沈清砚往章豫都的桌肚子里放苹果肉吸引果蝇,他有些发毛。一开始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到他看到沈清砚写下“杀死猫的方法”的字条时,他什么都想通,觉得沈清砚太可怕。
可是功谌还是傻傻地喜欢沈清砚,一如初见时,仰望他在国旗下讲话,一如往常,喜欢看他清癯的背影。
第一次与沈清砚在紫藤萝走廊上拥抱时,他心跳得好快,分不清楚是跑步导致的,还是心里莫名的情愫。
“沈清砚”看着认真学习的沈清砚,嘴边棱角上扬着。
“功谌”喝了一口水,嗤笑说道:“别以为看着我就可以不写英语题目,快写,等会我检查。字写好看一点,太潦草我当做看不懂直接打叉。”
“沈清砚”道:“知道了,哥这字叫潇洒,跟哥的性格一样,风风火火,潇洒不羁。”
“少废话,写题目。”
晚上回去时,“功谌”还是忍不住想要亲亲抱抱“沈清砚”。虽然是自己的身体,但是沈清砚心里还是很渴望抱抱功谌。“功谌”把“沈清砚”抱在书桌上,掀开他的眼镜,学着功谌昨晚对他做的事,热情地亲吻着“沈清砚”的脸。
“沈清砚”丝毫不敢睁开眼睛,只是想象着是沈清砚在亲他,而不是自己在亲自己。但“功谌”还是放弃了,紧紧抱住“沈清砚”,认真说道:“算了,实在没有氛围。”
“狗贼,我还以为你很有感觉,我都闭眼睛假装是在跟你接吻。”
“功谌”抚摸着他的脸颊,认真说道:“你让我亲亲嘴,我们换回身体好不好?”
“不行,你的嘴唇呀,你看看,裂成什么样了?忍住,下个星期就能好了。”
“下个星期要准备期末考试。”
“那也得换回来。”
第34章
经过两个多星期的保养,沈清砚的嘴唇终于恢复如初。自从这个星期功谌的灵魂进入沈清砚的身体后,学习生活承受着巨大的折磨。看着喜欢的人成为自己的身体,他想摸摸沈清砚的身体,可是没感觉。摸摸“功谌”又觉得恶心。
期末考快来临,班上很多同学总喜欢来问沈清砚问题。有些问题他能解决,但思考的速度没有沈清砚快。
欧阳无咎特别好学,经常有十万个为什么。功谌怀疑这货是被十万个为什么封印住的男人。“沈清砚”呵笑说道:“这个,你可以问问我同桌,他超级无敌厉害,他懂。”
“是吗?谌哥,你帮我解答。”
“功谌”瞥了一眼“沈清砚”,冷笑出声,看了一眼题目便开始解答。
期末考定在下周三周四两天,班上的同学纷纷进入都学习之中。功谌的压力自然是很大,自从跟着沈清砚学习英语后,他的英语有进步,但是其他科目花的时间也稍微减少。
一开始“功谌”很早就去天台读书,后来害怕被人察觉到,他硬是拉着“沈清砚”陪自己天台学习。两人陪伴着,第一个到教室,最后一个才离开教室。
功谌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这么刻苦学习,他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钊炀看到“功谌”天天那么努力,还很安静,以为功谌发生什么大事,遭雷劈。
“老功,你最近是不是疯了?还是说被人打击了?”钊炀担忧地说道。
“功谌”下意识地用手背扶了扶眼镜,发现没有眼镜。他轻轻一笑说道:“没有,你回去学习吧,别打扰我。”
钊炀:“卧槽,你怎么这样?”
“不准说脏话!”
钊炀走后,“沈清砚”用手背扶了扶眼镜,笑道:“你这样,钊炀又会以为得罪我。”
“我回答得不好吗?”
“不好,你说的都不是我会说的话。”
“沈清砚”的手机又发来一条钊炀的致歉信:“老功,你以前都不这样的?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你是不是要抛弃我?我知道自己没有沈清砚好看,没有他帅,你这色鬼,你不能见色忘义呀……”
“沈清砚”拿着手机,呵笑着说道:“去吧,去道歉!”
“……”
周五晚上两人又得去一趟沈清砚的家里。两人憋得太久了,都想跟对方好好亲热亲热。
“功谌”正要进去洗澡,“沈清砚”连忙飞奔进浴室,熊抱住“功谌”笑嘻嘻说道:“一块洗。”
“功谌”抱着“沈清砚”的身子,感叹道:“原来我这么重?”
“狗肉能不重吗?狗贼……”
“功谌”慢慢地帮他脱衣服,浴室的花洒声低落在地板上,飞溅出点点晶莹的水珠,密密麻麻地点缀在白瓷墙上。
两人坦荡无遮地注视着彼此,“功谌”把他搂在怀中,轻声说道:“功谌,闭眼睛。”
“沈清砚”闭上眼睛把嘴唇凑上去,火热的唇柔软地落在唇上。水声下,彼此的呼吸声沉重而漫长,喉咙深处是嘤嘤哼哼的热切,绵绵不绝的唇舌纠缠声。
沈清砚睁眼时,眼前的男孩正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亲吻。他搂得更紧,柔软的舌头在男孩的嘴里嬉戏打闹着,辗转相抵,柔软相对。沈清砚在那香口小舌中找到自己的身心舒适的地方,缠绵到全身热血沸腾。
沈清砚低头咬下他的耳朵,轻轻地含住,像是在品尝美味佳肴,在功谌耳边发出啧啧哼哼声。
功谌全身无力,紧紧地抱住沈清砚,跳上他的腰肢,一颤一颤地悸动,在沈清砚耳边轻轻喊道:“清砚,清砚,带我去房间。”
沈清砚感受到他的深切变化,唇热在他耳边磨蹭着,嗡嗡说道:“还没洗呢……”
“别洗了……”功谌紧紧抱住沈清砚,难受得低头咬住沈清砚的脖子。
“你等等我……”沈清砚把他放下来,挤了沐浴露给自己洗澡,又用力给功谌涂抹沐浴露。
“操……狗贼,你真是要气死我了!”功谌难受得厉害,还要被沈清砚用沐浴露反反复复地抚摸搓洗,难上加难。
“别生气,很快就好了。”沈清砚拿了一条毛巾给功谌擦身体擦头发,功谌一脸郁闷地注视着自己的男朋友,忍着难受也要把洁癖进行到底。
沈清砚拿着吹风机给功谌吹头发。功谌故意贴近他,让沈清砚感受一下自己的炽烈,用力地顶了顶沈清砚。
沈清砚深吸一口气,“别闹,快好了。”
“狗贼,你特么都难受成那样还给我吹头发。”
“我不怕感冒,可是你会感冒。”沈清砚开了最大的热风给功谌吹头发,见功谌的头发吹得差不多干了,他也急急忙忙给自己吹头发。他洗手又洗了很久,功谌当即拽住沈清砚的手,抽了几张纸,喝道:“我要死了,别洗了……”
沈清砚的手定格在水龙头边,他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手,立即把功谌抱进怀里,说道:“好好,走,去房间。”
功谌都快被气死了,怒火攻心。他躺在床上,怒吼道:“操,狗贼,你给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