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认识吗?”
白纤早已经停下筷子,目不转睛的看着花秋,许是花秋看得入神,并没有注意到白纤的动作,这倒让白纤有几分不开心。
花秋抿唇开口道,“不。”
也不知是白纤没了胃口还是已经吃饱了,花秋的话音刚落下,她便说道,“我们走吧。”
语气夹杂着委屈,眼神还瞥了眼苏洛的方向。
夜里多了几声蛐蛐叫,这里昼夜温差还挺大,花秋能感受到身体温度下降,转过头便看见了瑟瑟发抖地白纤。
花秋无奈,将白纤搂进怀里,一米七六的她只觉得白纤很小一只她们沿着街道朝酒店走去,沿途的车辆灯光晃眼,让白纤不由得又朝花秋的怀中躲了躲。
“姐姐,我困了。”
花秋语塞,只觉得白纤像只猪,吃了就想睡。
未等花秋开口,她朝后看了看,仿佛有双眼睛正盯着她们,但除了店铺的灯光和一望无际的马路,什么也没有,许是她多虑了。
路灯微闪,飞蛾扑火变成了灯,花秋愣了愣似想起了什么。搂着白纤加快了脚步。
酒店依旧安静,花秋将白纤送回房间,看她被冷得不行便让周粥去放热水,白纤坐在沙发上准备看剧本,抬头说道。
“姐姐,明天我要掉威亚,你早点睡哟。”
花秋点了点头,出了门便设下结界,然后才回了隔壁房间。
酒店没有花秋需要的烛火,毕竟这个世界都很有防火意识,等了半天让寻哩拿来了烛火台,这才将其点燃。
“公主,你要烧了这酒店,我们可没办法收场。”
花秋无语...
“当初中医馆失火,我隐约察觉有天石火的异样,我怀疑天石碎片附着在活物身上,但也不能排除是我看错了。”
寻哩顿时明白了花秋的意思。
她见识过花秋毁灭的厉害,于是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烛火燃烧着,花秋挥动着手臂,房间的四面像是一道保护障,将她们圈在其中。
花秋一抬手,烛火掉落。
没过片刻,便燃起了熊熊大火,烟雾弥漫之中,花秋和寻哩并没有被呛到,无论花秋和寻哩如何清醒与专注,仍旧看不到天石碎片的半分痕迹。
花秋微抬手腕,指尖生烟的刹那,房间恢复了原貌,烛台依旧安稳地站立在桌面。
寻哩咽了咽唾沫,“公主。”
花秋冷静道,“可能力度不够。”
寻哩紧张,“公主!这可烧不得啊!”
僵持之际,一阵敲门声打破了两人的思索,寻哩警惕起来,唯独花秋长吁一口气,然后听见门外响起了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撒泼打滚儿求评论^o^
【上章被和谐的成语:分.身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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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惊险
白纤穿着浴袍站在花秋的房门口,直到花秋打开门的刹那,她抬起头笑了笑。
“姐姐,我睡不着。”
花秋无奈只有领着白纤回到房间,她这才注意到,白纤的房间里有一股香味儿,而桌上散落着剧本,看出了白纤的懒散。
白纤乖乖地做回床上,而花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腕,脉搏的跳动并没有活力,她的心脏缓慢地跳动着,平静且无波澜。
白纤不动声色,静静的等待着花秋为她把脉,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花秋,不知为何,她总是对花秋那样的冷清感着迷。
“躺下。”
白纤听话的躺下,可视线仍没有离开花秋。
“我睡不着。”
花秋不语。
“姐姐,你哄我睡觉吧。”
“嗯?”
“就是给我讲故事?或者唱歌?”
花秋真想一手劈晕白纤,但她并没有这样做。
“你是小孩子吗?”
白纤闻此言笑了笑,“对啊,我就是小孩子。”
花秋无奈的伸手替她拉着被角,然后说道。
“闭眼。”
白纤也听话的闭上了眼睛,房间里,桌上的小台灯微亮,黑暗的房间唯有这一束散光照着,花秋沉了口气,这才唱出了歌谣。
歌谣没有歌词,皆是花秋语气的转变,轻盈而又悦耳,倒让白纤听出几分人间仙境的模样,花秋的声音清冷,锦上添花到让人觉得空灵清绝。
“姐姐,这是什么歌?”
白纤闭着眼睛,轻声的问着。
花秋思绪骤转,缓缓道。“上古歌谣。”
那是花秋从母君那儿听来的,她的母君最爱这歌谣,花秋还在腹中的时候,她的母君便常常吟唱着,这些都是后来娇娇告诉她的。
等到白纤睡着之后,花秋才离开了这里。
寻哩在房间等待着花秋,直到她回来开口道。
“公主,你为何不直接取走神力?”
寻哩的问不是没有缘由,既然花秋已经确保白纤的身上有她要的东西,何不果断的拿回,反而在白纤身边徘徊,倒也给自己添了麻烦。
花秋坐了下来,寻哩很是自然的站在她身侧为她捏肩。
“神力跟随那个小孩已经辗转几世,若是强行剥离,势必会要了她的命。”
寻哩一愣,“那岂不是取不回来了?”
“除非她自己交出来。”窗外的月光洒进了房间,酒店的窗帘随风飘起,让花秋不由心中一紧。
“取走天石木的人一定是魔族,他们这些年能力退散,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更适合他们修炼的地方,所以天石木是最具灵气的碎片,这也是最好的工具。”
寻哩问,“可天石水...”
花秋冷笑,“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他们自是知道我寻得无果,所以看中了天石木。可天石木一旦取走,那片林子里的精灵和灵气皆毁于一旦,所以,这也是我和皂七迟迟不肯动手的原因。”
一夜无眠,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花秋还在沙发上小憩,她虽在这待了二十多年,但对于神族而言,也不过是眨眼之间,一天的时间太快,快到花秋不过在闭上眼一会儿,便已经是日出。
白纤又换上了那件花秋看不顺眼的戏服,她轻轻地哼着昨夜花秋给她唱的歌谣,然后赶到了片场。
“白前辈。”
说话的人是苏洛,她已经换好戏服在片场等待了。
白纤笑着答应,她似乎对所有人都是那样友好。
“第二次合作了,还请指教。”
白纤笑,“指教不敢,你不是才拿了大奖吗?”
苏洛眉间轻挑,看了眼刚到片场的便坐在椅子上的人,接而回过了头。
白纤有些兴奋,因为花秋真的来了,老架势一般坐在椅子上,戴着墨镜不知在干什么,她还没来得及跑过去,便被喊去准备了,但事实上,花秋的视线没有一刻不在白纤身上。
周粥走到花秋身边放东西的时候,花秋意外的摘下墨镜,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她。
“这是?”
“抓药。”
那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宣纸,上面写满了中药药材。
周粥分身乏术,为难道,“花医生,白小姐有场水下的戏,身边...”
“我来。”
花秋不给周粥说话的机会,拿过桌上的水杯和浴巾便朝剧场走去,周粥看了看手中的宣纸,有些纳闷。
明明空手而来,而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宣纸喃,更何况...
这宣纸上的字,分明就是毛笔写的。
“姐姐,你怎么来了?”
白纤发无冠束,一身白衣站在池边。
“我让周粥去办点事。”
白纤点头,说道,“我马上开拍了,姐姐不要乱跑哦。”
花秋点头,看着白纤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入了水。
“是花医生吗?”
花秋正看着白纤,忽而听闻耳边传来搭话声,她转过身,看见正是林迦。
“?”
林迦一身戏服,束发之后看起来更有些翩翩君子的模样。他的眉眼之间夹杂着些许清风,看起来更加清秀。
“花医生,纤纤最近的身体怎么样了?”
花秋有些纳闷,对于他如此关心维护白纤感到好奇。
“你是喜欢白纤?”
像是被拆穿了秘密一般,林迦低眉,接而看着花秋。
“我和她认识了很久,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我想她需要些什么,我可以帮忙。”
花秋点了点头,偏过头看着正在拍水戏的白纤,女孩拼命呼救,若是不知道白纤在演戏,恐是真的担心她溺水了,但事实上并非如此,而白纤还能保持姣好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