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个漂亮女的来他们厂卖东西,结果匆匆的跑去了,后来他们那个苟经理发了好大的脾气,说以后不要放这种人进来。
钟业成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红梅,拿出一枝递给老大爷,“当然不是,大爷,我是想跟你打听个事。”
这烟是他最近才买的,价格不贵,但也不是多次的那种,拿出去招待客户算是不错了的。
大爷接过烟,神色缓和许多,也不舍得抽,就夹在耳朵上问,“啥事?”
钟业成凑过去小声说,“我是你们苟经理夫人的亲戚,我跟你打听下,你们苟经理最近有没有跟什么女的牵扯?”
这老大爷也是来这看门好几年的,他们苟经理的风评虽然没遮掩的好,但是也是有蛛丝马迹的。
例如上次匆匆跑走那个女的,苟经理脸上突然多了好几道子血痕。还有之前也有听工友说,见过这个苟经理跟厂里办事员拉拉扯扯的,但都没有闹出什么事。
这么一想,是不是苟经理他媳妇发现了啥?然后让他亲戚来打听来了。
老大爷活到这把岁数,也是知道啥该说啥不该说,“听都没听过,当然没有啦。”
钟业成露出不信的表情,“怎么可能呢,我刚才在车棚都没有看到他的车,他一定是出去会小姑娘去了。”
他刚才看过,旁边有个车棚,是用铁栅栏焊接围起来的,看起来是厂里不要的废料围的。
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自行车数量及样式等。
他自然是不知道那个姓苟的是不是骑自行车,不过量他这么一个小厂子,也没处买啥小轿车才对。
果然,那大爷被这么一炸就脱口而出,“你这小子还说认识我们苟经理的车,那,那边那个黑色的车子,蓝座套的那个才是经理的车。”
钟业成伸长脖子道,“是吗?我不信,你把你们经理叫出来,就说他亲戚找他,你让他出来。”
大爷不干,“你是他老婆啥亲戚,我去给你说下。”
“嗯,你就说是他表哥了。”
大爷将信将疑,还是关上大门进去了。
钟业成看人进去,‘嘿嘿’一笑,从系统里把一个装着白色粉末的小袋子拿了出来,然后快步过了转角,来到车棚处,找到那辆套着显眼的蓝色座套的车子,一把扯下座套,把粉末倒了进去。
既然没有别的办法,就只有这个法子整整对方了。
谁让他胆大包天呢。
把那个座套又套好,他骑着自己的车哼着歌就离开了。
大爷进去跟苟经理说有他老婆亲戚找他,结果被对方骂了一顿,说他老婆亲戚一律不见。
大爷一肚子窝囊气,打开大门刚想骂一顿人,就发现门外一个人也没有,气的哐当一声关上了大门。
*
转眼又过了一星期,周五这天下班,照例去菜场买了点菜。
自打钟业成停了酱肉生意之后,肉就难买了,更何况她也不怎么会做肉菜,就只好买些蔬菜。
蔬菜就没必要早上去了,带着菜不方便不说,放一天照样也蔫了,所以她就改下班去,买些还算水灵的蔬菜。
想着这几天儿子胃口不太好,又买了几个鸡蛋。
刚到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一阵砰砰的声音,她赶紧打开门,进到里门儿子的卧室。
果然看到儿子正一脸痛苦的倒在地上,“小灿,你怎么样?”
李灿看到他妈来了,掩住脸上的痛苦,扯着嘴角笑道,“妈我没事,我刚才看书坐太久了,想起来倒杯水喝,结果一个没站稳就摔了。”
朱慧珍赶紧将他扶到一边床上,想着这些日子儿子腿伤一直时好时坏,担忧道,“是不是腿又疼了?”
“不疼不疼,一点也不疼,我就是刚才没注意,我站起来你瞧,啊!”他站起来就又坐下了,头上疼的满是汗。
朱慧珍气的按住他,“你这臭小子,逞什么能。”
李灿一脸愧疚,“妈,我不想你担心嘛!”
朱慧珍叹了口气,“药还剩多少啊?”
说着她就去看桌子抽屉里的药,结果就看到一些日常的药,像一些比较贵的止疼药、特效药都没了,“药没了怎么不跟我说,我去医院给你买啊。”
“那几种都没有什么,我又不怕疼。”
那几种多是止疼药,他能忍着疼就不用吃了,可以省点钱,他也知道妈妈赚钱太不容易了。
朱慧珍气道,“胡说八道,药怎么能你想吃哪个就吃哪个。我明天去医院给你买药。”
说着,她突然灵光一闪,翻了翻自己的小包,里面有前几天钟业成给她拿的一罐绿色小药膏,说是可以缓解疼痛,她一直也没当回事。
此时她拿出药罐,“这个是你钟叔自己熬的药,说是能缓解疼痛的,我怕不管用,一直也没有给你,你要不试试,就涂疼的地方就行。”
李灿举起那个小药罐,里面绿色半透明的膏体,晶莹着闪着绿光,“钟叔还会熬药吗?”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了亲们,本来上午要更一章的,结果状态一直不好,怎么写也不满意,就没更出来,说加更今天也不知道晚上能不能码出来,毕竟状态不好。
大家晚上不要等了,明天来吧,鞠躬致歉!!!
第46章
朱慧珍将药膏给了李灿, 就赶紧去做饭了。
李灿手里拿着药膏,仔细看了看,嘟囔道, “都没有名字?”
他想了想, 反正是药嘛, 用了就比不用强, 说不定真的能止点痛呢?
他有时候真的觉得有点疼的。
想到此, 他就挖了一点绿药膏, 薄薄的一层涂在之前的伤处,那里一直有淤血,所以一直都没有完全好,时不时的就会很疼。
嗯,有一点凉丝丝的感,那种灼烧感的疼痛真的缓解不少。
李灿又闻了闻这个药, 也没有闻出什么薄荷的味道, 怎么会涂上凉凉的呢?
不过他知道的中药也有限,也就不纠结了,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涂上之后真的觉的不那么痛了。
不一会儿, 他妈就喊他吃饭了, 他拄着拐就出去了。
吃过晚饭,李灿就回到房间看书。
如今恢复高考的第二年,再过几个月就要高考。
李灿因为腿伤已经大半年没有去过学校了,一直是自己复习。
平常他复习一会儿就要起来活动下, 要不然腿就疼的受不了。
今天却不知不觉复习到快十二点,他妈喊他早点睡,他才惊醒,竟然这么长时间,腿都没有疼。
他惊讶的活动了下腿部,看上去跟平党没有什么分别?
或许只是巧合,他没再多想,关灯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朱慧珍做好早餐,“小灿,快点来吃饭,一会儿我回局里请个假,然后去县医院拿点药,你在家好好复习,不到中午我就回来了。”
李灿从卧室出来,声音透着些兴奋,“妈,你今天先别去医院拿药了。”
朱慧珍听了,无奈道,“你这孩子,怎么能不拿药呢?又想忍着!”
李灿使劲摇头,“妈,我腿现在一点也不疼,不信你看!”
朱慧珍看着他那条伤腿,跟平时没什么区别,“这不跟平常一样,你让我看什么?”
良久,她看着儿子的表情,试探的轻碰了下儿子的伤腿,“真的不疼?”
李灿兴奋的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不疼。”
朱慧珍想了想,然后惊讶的道,“不会是那个药膏吧。”
“是,我抹了那个之后就不怎么疼了,昨天抹完之后就好几个小时都不怎么疼,今天感觉就更好了。”
“那......那你回屋多抹点。”朱慧珍赶紧把儿子又赶回去抹了些药,“真没想到,这药真的这么好用,一定要好好谢谢小钟才行。”
*
正当朱慧珍欢欣鼓舞,想要好好感谢钟业成时。
被钟业成整治了一通的苟经理,此时正苦不堪言。
此事还要从昨天钟业成将那袋痒痒粉全都倒进了人家座套开始说起,苟经理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车子经历了什么。
下了班他推着自行车就回了家,他家住的离厂子不远,过了一座小桥,一处三间宽敞的青砖大瓦房就是了。
他家的条件在附近算是很好了,这两年他跟着开厂子的表哥,也算是发迹了。
到了家,他媳妇已经做好了饭菜。
“你回来了,赶紧洗手吃饭了。”苟夫人穿着围群,手里还拿着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