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声说:“除非这个凤凰也像皇帝一样有上辈子的记忆,重活一回。”
凤鸣沉思,重活一回?这在修仙界还没听说过。时间过去就过去了,事情发生了也就发生了。谁也不可能重来一回啊?要真有这种事,那空间肯定得乱套。怎么回事儿呢?
最后的幻境里,永基病入膏肓。他躺在破败的屋子里,眼睛看着门口,期盼着那个人来看自己。可是直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门还是关着。
就算明知是幻觉,景娴也是心中大痛。弘历在哪?他在哪里?他不是一直盼望永基出生吗?为什么要让永基住这么破的房子?为什么不给永基看病?
画面一转就转到宫里,一个华丽的宫殿内,弘历抱着一个孩子,与另一个女人说笑,地上还站着一个少年,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看着这一幕,景娴只觉心中的恨达到了顶点。但是……
六仆还在商议,景娴全身一震,哇的一大口血吐了出来,醒了。
“主子,您怎么样?”六仆都过来问。“心魔怎么会……”
景娴摆手,运功调理一下身体。
凤鸣看一下,高兴:“主子升级了,恭喜主子。”
景娴抹去嘴上的血,说:“嗯,刚才那个凤凰帮了我一把。”
凤翎奇怪:“主子不是把凤凰压制住了吗?怎么会?”
憋屈的那拉氏和十二
景娴苦笑:“哪里是什么压制,那凤凰就是个看热闹的。”刚才她心神大乱,就在她准备在幻境里出手灭了那一家人时,一只凤凰突然闯进幻境。凤凰一翅膀将幻境打碎把她推了出来,顺路的为她打开了蓝色境界最后两层,让她进入了青之境界。
青之境界,顾名思意,就是清明通透。进了这个境界,她可以放出元婴内一半的力量修练。有这一半的元婴之力,她就可以推算上下百年左右的历史进程,预算某人的命运,对于身体里的秘密也总算是明白了。
弘历的上辈子太过份,弄得继后被废而死,嫡子永基也就是白龙神力受损,宁可散尽龙魂也不肯再入皇家。上天派下凤凰来在这一世帮白龙转寰,谁知这个派下来的小凤凰只是个刚刚涅槃的,心性跳脱,贪玩还懒散。她知道历史,对这个乾隆皇帝鄙视不已,心不甘情不愿的下界来就一直躲着不愿意出来。好在身体里原本有一个魂,她也就落个轻松。哪成想那地府也不知出了什么问题,竟又把正史上的那拉氏给放进来重生。这个那拉氏可是带着恨意来的,心心念念要报仇。原来的那个魂不让,两个人就吵吵闹闹烦得要死。
本来就够热闹的了,在赐婚时,景娴这个异界修仙者又穿了进来,最初的那个魂被挤出去了。凤凰一则对景娴有兴趣,二则有任务在身,就干脆出手封印了正版的那拉氏,自己躲在一边看景娴折腾。她还与那拉氏打了个赌,赌这个景娴会让弘历改变,那拉氏不信。
明白了因果,景娴只觉头疼又好笑,看来自己必须尽快提高修为,不然怎么生孩子啊?刚刚那一下她就知道了,这个凤凰的修为比自己高了不少。万一她将来急了抢自己的元婴,再把那拉氏放出来,大清得成什么样啊?这凤凰也太无聊了吧?拿她打赌?
现在,景娴可以推算一下历史进程,这个时空与弘历记忆中不同,那就算算那个真正的那拉氏,她的命运吧。
“乌拉那拉氏,生于康熙五十七年二月初十,父为满州镶黄旗佐领,母瓜尔佳氏。于雍正十年入侍乾隆藩邸封侧福晋。”
乾隆登基后,她被封为娴妃,同为侧福晋的高氏却被封为贵妃,可见她并不得宠。
乾隆十年时她与纯妃一同进为贵妃,却被一道旨意弄得不能接受命妇朝拜。
乾隆十四年她封为皇贵妃,皇帝写了“六宫从此无新意,徒惹无端意枉然。”可见他并不情愿。
乾隆十五年封为皇后,十七年生十二子永基,十八年生皇五女,二十年生十三子永璟。可惜,皇五女五岁而亡,十三子及岁而殇。
乾隆三十年,继后乌拉那拉氏断发谏君,皇帝大怒,幽其于静室,收回所有册封。
乾隆三十一年,乌拉那拉氏病故。帝命以贵妃礼葬,依纯惠皇贵妃而葬,不设神牌不设祭享。
看完了这些,景娴啧啧称奇。一个皇后混到最后竟然饿肚子,好惨好惨。怪不得那拉氏要报仇呢。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顶撞皇帝?她就不为孩子想想吗?
那拉皇后唯一长大的儿子,也是大清唯二长大成人的嫡子(那个是胤礽)皇十二子永基。于乾隆三十年出宫开府,无封爵无职位,只有十四岁。四十一年时病故,死于正月,年二十五岁。而且是死后十几天才被人发现,皇帝命人理丧时内务府上报花费只有九百两。封爵八公之中最低等的不入八分辅国公的丧仪还是一千两呢。一个嫡子啊,也太少了吧?
下马威
景娴可不觉得恨不恨的,她又不是那拉氏,这些恩恩怨怨与她有什么关系?不过她很奇怪这个乾隆皇帝的做法。从历史上来讲,乾隆对儿子是不太好,但大面上还是过得去的。比如骂死的老大永璜,病死的老三永璋,都是追封了郡王的,可是永基却连死后都没捞到封号,这也太绝了吧?有多大的仇啊?虎毒还不食子呢!
六仆过来看,也是咋舌:“主子,这个皇帝可够狠心的。一共就六个儿子长大还送人两个?最后把皇位传给一个包衣之子,随便哪个不比包衣好啊?”
景娴道:“从历史上来说,皇帝这几个儿子里只有出继了的永璇及十一子永瑆活的长久,而且永瑆还是继后的养子。”可是永基早死,永瑆却是长寿之人好像还当了大官呢。
凤翎道:“这两个人都是金氏的儿子,那个包衣魏氏连皇后之子都敢害却唯独不敢动金氏的孩子,摆明了有问题。”
景娴说:“这个金氏不简单,也许魏氏是她的手下。不然你们看,魏氏从金氏死后才开始生孩子而且满宫上下就她一个人能生还生那么多。没问题才怪了呢。”
凤翎点头:“所以魏氏即使得宠,也不敢动金氏的孩子,金氏死时肯定留了什么东西。”
几个人说着,一同回头去看弘历,都在心里鄙视他。一个皇帝居然让个包衣耍的团团转,丢人现眼啊!
景娴对弘历的感觉一直淡淡的,最早时讨厌后来见弘历还算懂事也就拿他当个晚辈教导教导也罢了。此时知道了那拉氏与永基的委屈,景娴再看弘历就又变成了不顺眼。这人……就是个渣啊!
第二天早上,弘历神清气爽的去上朝(凤翎做的假记忆不错),景娴收拾一下出门,准备去给皇后,太后请安。
永寿宫与长春宫离的不远,正好经过翊坤宫。翊坤宫外,高氏一身贵妃衣服正在等她,见她来了就半开玩笑的打帕子:“见过皇贵妃娘娘。”
景娴笑:“高姐姐,你这身衣服可真好看呢。”
高氏用帕子打一下:“又胡说了,谁能美过了你去?”她说这话可不是恭维,也不是玩笑,而是事实。景娴这个皇贵妃,自从在册封礼上接受百官命妇朝拜之后,就成了公认的满蒙第一美人。据说那些夫人中有善长面相的看过景娴后回家跟丈夫说“此女命极尊贵,必生天下之主,得侍此人或其子者,日后必贵。”
景娴细看高氏,心思放开了的高氏此时虽年龄见长却丝毫不见老色,反而比那些年轻的贵人们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十分吸引人。加上她走的就是侍宠而骄的张扬做派,配上这身杏黄色滾暗金纹的贵妃衣服,真是嚣张到了极处。
“妹妹仔细着,今天是封宫之后第一次请安,指不定那皇后又想干什么呢。”高氏一边走一边对景娴耳提面命。
景娴冷笑:“干什么?她能干什么?在藩邸让咱们压制了这么多年,现在她当了皇后,不给咱们个下马威,她能甘心?”
“下马威?好说法。”高氏伸手摘花:“妹妹怕么?”把花丢了踩几下又说:“我可不怕。我有皇上宠着又有你护着还没有孩子,我怕她什么?”
景娴切道:“所以我才说这人脑子有毛病嘛,现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在身边,还敢这么得罪人。”
高氏看看左右没人,就凑近了对景娴说:“娴儿,你知道皇上打算把和敬嫁到蒙古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