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至微心里暗搓搓翻滚呐喊:“我是慕医生的人了,好激动好兴奋有木有?”
分配结束,慕长安办完复职手续回来了,至微赶紧狗腿上前:“慕医生,我跟你。”
慕长安先是狐疑地看了一眼至微,再狐疑地看了一眼李知晨:“没有其他带教老师了吗?”
不知道他究竟问谁,至微和李知晨异口同声作答:“有”“没有”
“既然有,何不找别人?”
问的是至微,因为上个问题她回答的是有。
“我想跟着你。”眨了眨眼企图卖萌。
李知晨起身去护士站推病历车,特意与慕长安擦身而过,扭头压低声音说:“我就说嘛,小师妹看上你了。麻蛋,你都有人追,天理难容啊!”
至微眼巴巴地望着慕长安,外人看来是在祈求慕长安收留她,真实情况是:
哇,终于近距离面对面了,我要多看两眼!
哇,我男神真是绝世美颜……
哇,皮肤好白好细,摸起来一定很舒服……
“苏至微。”慕长安被至微看的相当不自在。
“哦,哦……”至微惊醒过来,“慕医生,你叫我?”
慕长安坐到办公桌前:“过来。”
至微小碎步颠过去。
“既然想跟着我,那我们来约法三章。”
“好好。”不说约法三章,就是以身相许都求之不得啊。
至微被自己毫无底线的想法深深折服了。
若为爱情故,全世界都可抛,这就是所谓的恋爱脑。
“第一,我没下班你不能走。”慕长安一本正经说。
“那是那是。”你没下班,赶我我都不走。
“第二,24小时随叫随到。”
没问题,24小时形影不离最好。
“第三,上面两点做不到,单项否决,出科考判为不及格,到时候你可别哭。”
嗨,谁还没不及格过?早就不哭了,不过……
“那个,你能不能手下留情?”
最后一年了,别整个不及格给喻教授添堵,喻教授不高兴全家幸福指数都会暴跌。
“不能。”慕长安斩钉截铁,一点也不念旧。
“好吧。”至微垂下头,“慕医生,如果我顺利出科,可不可以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请求?”
一办公室的人都在关注他俩的对话,此刻更是集体竖起耳朵听。
“不能。”比刚才还斩钉截铁。
“老慕,你也太冷血了,小师妹小小的请求都不满足,你还是人吗?来来来,小师妹,到哥碗里来。”李知晨推了病历车过来,远远地就给至微撑腰。
至微见他推个病历车都费劲,实在看不过去,本能地暂停和慕长安讨价还价,跑过去帮忙。
推完病历车,李知晨这家伙又指使她去病案室送东西:“这是病案室催的病历,你赶紧去送一下。”
“哦”至微抱过一大摞病历,正要走,眼前闪过慕长安的身影,手里的病历就被抽走了。
啪一声,病历落到了李知晨眼前。
“叫你自己的人去。”慕长安说。
至微愣了三秒,喜极而泣:“你把我当你的人!!!!!”
“怎么?现在就要反悔?”
“没有,没有。”至微摇头如拨浪鼓,“我的意思是,你答应我了?那个小小的请求。”
一时冲动,然后就万劫不复,说的就是此时此刻的慕长安。
奈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还一屋子的人盯着。
其实,无论她提出怎样的要求,他都无法战胜自己去拒绝她。
听起来很矛盾,现实就是这么矛盾。
慕长安想,可能是早上又忘记吃药的缘故。
“到时候再说。”
他实在没大度到让不相干的人围观。
这时被服库从来了慕长安的新大衣和胸牌,胸牌上赫然是慕长安副主任医师。
他,竟然是副高了。
至微脑海里闪过年轻有为四个字。
李知晨掩不住地眼红:“你说说你,当年还是我带教的,怎么你副高了我还是中级?”
慕长安直言不讳:“那你好好反省反省。”
“小师妹,你瞅瞅,这还是人吗?”
“慕医生现在是我领导,领导都是对的。”
李知晨:“……”
跟着慕长安不到十分钟,就传染上了他的“大逆不道”。
李知晨有种这俩搭档会把全科人都搞死的预感。
周二,不是常规手术日,查完房,收了几个新病人,完善了术前检查,难能可贵地全员都在晚八点前下班了。
为欢迎新同志进科,李知晨牵头张罗着去聚餐。
大家兴致勃勃准备出发,至微说:“我去叫一下慕医生。”
查完房,慕长安就躲到办公室码标书去了。
至微跑到副主任医师办公室,敲了敲门,慕长安顶着一头乱发出现,语气异常地有些焦躁:“干嘛?”
至微不改热情洋溢加卖萌:“慕医生,一起聚餐吧?”
她知道慕长安喜静不喜闹,但坐在电脑前绞尽脑汁了一天,不活动活动很容易静脉曲张长血栓的呀。
她可不想男神年纪轻轻大长腿上“青筋凸起”,布满小蚯蚓。
慕长安扫了眼拐角处张望的一众人等:“和他们?”
“是。”还能有谁啊?
慕长安收回目光,朝至微点了点头:“别喝酒。”
经过几个回合较量,至微的语言理解能力突飞猛进,比如别喝酒三个字就包含多种含义。
第一,拒绝同行,懒得和这帮人聚餐;这是他对芸芸众生的态度。
第二,你去吧,介于上次差点喝到“乙醇致死剂量”,这次就别喝了。这是对至微一个人。
显而易见区别对待,显而易见关心关切,这四舍五入就是爱啊!
于是,继上次醉卧卓小蝉办公室之后,至微再一次饮酒,上次借酒消愁,好不忧桑,这次对酒当歌,真TM快活。
饭后,至微再次敲开了慕长安的办公室。
喝了酒,壮了胆,该耍耍流氓了。
作者有话要说:奶娃间隙碎片化的时间码字,纯粹为爱发电,sigh!
要不要申个榜什么的?
第10章
至微敲开慕长安的门,对方只穿了一件短袖刷手服,在门内逆光站着,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在光的显影下圆润光滑凹凸有致。
呵~~~ 看起来柔弱斯文的慕医生竟然也是一身腱子肉。
手臂都这么有型,那么腹部……
夜半三更,孤男寡女,至微承认她的思想越来越不纯洁了。
“哎呀,手脚无力,头也晕了。”至微假装脚下虚浮,扶着脑袋就要往慕长安身上倒。
慕长安身形往旁边一闪,眼看着至微往墙上撞去,下意识地手臂一捞,将至微圈在臂弯里,顺势转了个圈将她准确地甩到沙发上,而至微非常配合地朝后蹬了一脚,把门合上了。
慕长安主导完这一切,刚想要直起身子,不妨至微早有准备,扯住了他的领口,一双手迅速攀上了他的脖子,像一根牛皮筋一般,越挣扎勾得越紧。
“不要走。”
至微醉眼带着一股朦胧的水汽,像一只小狗一般在慕长安耳畔咕嘟
一股热气喷在慕长安耳朵里,他感觉某个部位起了可耻的变化,一时脸红耳赤起来。
至微想既然不要脸了,就坚持不要脸好了。
她撅起嘴凑了上去。
她确定是吻他了,嘴/唇/湿漉柔软的感觉历历在目,可是,怎么会在暂时没人住的抢救室醒来啊?
至微盯着抢救室那独特的发着荧光的挂钟,摸了摸嘴唇,使劲将亲吻的感觉铭记在心,闭上眼,奋力回想。
隐约中,慕长安反客为主,将她的双手扣在了沙发上,某人长而密的睫毛近在眼前,将她撩拨得斗志越发高昂。
纠缠了好一会,终究还是他战斗力更强悍。
意识到再打斗下去,肯定会输,到时候绝对会被丢出去,至微骤然放开手,闭上眼蜷缩在沙发上装死。
结果装着装着就真的……
唉!只怪自己睡眠质量太好,强吻男神的高光时刻竟然也沾枕即眠。
再回味,好像她撅嘴根本没吻到他,而是被他拿一块类似平板电脑的东西给挡回去了,那玩意冰凉坚硬,一下挡过来,到现在至微的牙齿都在隐隐作疼。
既然强吻失败,那这嘴上的清晰的亲吻感觉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