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行动【CP完结+番外】(53)

我心里就跟开了花似的乐,叹说真是承蒙上天垂怜,大浪之后一切归于平静,等这妖孽再来黄江时,我也调去市特了,他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眼不见心不烦,爱咋咋的。

配合我欢脱的心情,黄江居然少有地下起了雪,一连还下了好几天。

杜刚叹说,这雪下得妖啊,别是有什么冤情。

我呸了一声,更正道:“拉倒吧,这叫瑞雪兆丰年!”

俞宁站在自家阳台上,接了一通姚一弦打来的电话,说是昨天着了凉,又赶上今晚值班,体温都飙到四十度了。挂了电话,俞宁开始坐立不安,他告诉孟然,比稿的方案又出了岔子,他得立刻回公司一趟。

临出门,孟然递来一个保温壶,说俞宁最近加班辛苦,特地泡了点洋参茶,让他带去公司。

俞宁吻了孟然一下:“早点睡,别等我。”

快到南西所前,俞宁给姚一弦发了条语音,说他不方便进所里。

一秒过后,姚一弦回复:“从侧门的走道上来,领导专用,没人碰得着你。”

俞宁硬着头皮上了楼,敲开了姚一弦的办公室门。

关上门的下一刻,姚一弦已逼上近来,他伸出手,十指一根根地嵌入俞宁的指缝,抬头吻住了俞宁的嘴唇。这突如其来的吻让俞宁猝不及防,他偏开头问:“你不是发烧了吗?”

姚一弦不给俞宁再问的机会,把他的神志都在这个吻里给搅散了。俞宁强打起精神,推开姚一弦:“你不能这么任性!”

“生气啦?”姚一弦往俞宁的裆下轻轻一撩,一笑好似春风十里:“可你有反应呢。”

俞宁觉得自己就快分裂了,他每天徘徊在孟然和姚一弦之间,保持着两头的平衡。这个晚上,他甚至为孟然生起了姚一弦的气,本该陪在孟然身边的他却被一通电话骗来了这里。可真当面对了姚一弦,俞宁发现自己又发不出火来,那根本就是一只聪明、妩媚的小狐狸,他舍不得责怪,也舍不得放开。

姚一弦牵着俞宁的手,把他带到办公桌前,径自坐了上去,他搭上俞宁的肩,轻声问:“我穿制服好不好看?”

俞宁的喉结翻滚了下,他被撩到了极限,脑子里只充斥了一个念头,就是扒开那身挺括的制服,狠狠占有底下诱人的躯体。

“你啊,真是害人不浅。”

俞宁托起姚一弦的脸颊,扯开他的领带,手指冲下,一路解开了一排衬衣扣。俞宁自问他的心还留在孟然那边,他几次都想像对姚一弦这样,好好宠爱孟然,可身体却已不肯撒谎,竟丧失了碰孟然的欲望。

姚一弦心脏的位置有一道淡红的伤疤,像一枝粉色的小花开在了白皙、如绸的皮肤上。

俞宁第一眼看到那道疤时就觉得极其诱人,他总会很小心地亲吻,爱不释手。姚一弦半开玩笑地告诉他,说那枝小花的根茎是一枚窃听器,就植在他的心脏上方,任何外在设备都扫描不出它的存在,而它却能保留住他心脏跳动时所说、所听的一切内容。

俞宁听得有点犯愣,姚一弦笑道:“这东西只有外科手术才能拿出来,就咱们这点事,还用不上它。”

门外突然响起一串叩门声,下一瞬,俞宁的身体猝然僵硬了——他听到门外传来了孟然的声音:“姚所,您找我?”

“你?!”俞宁震惊地看着姚一弦,所有的兴致和欲望刹那间烟消云散。

姚一弦微醺的脸庞带着一丝戏谑,他伸出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接着若无其事地朝外喊:“不好意思啊,小孟,这么晚还叫你过来。有个案子的笔录,我想找你核实一下,不过现在没事了,已经有人跟我解释清楚了。”

门外没声了,俞宁额头上的冷汗直往下淌,就听孟然在外又问:“那没事的话,我可以回去了吧?”

“行啊,请便吧。”姚一弦微笑着面朝俞宁,说给外面的孟然听。

孟然的脚步声渐渐远离,俞宁的心脏也快骤停了,他狼狈地合上衣服,匆匆忙忙地想要离开。

“别着急走啊,小心路上又碰着他了。”姚一弦夹了一支烟点上,扬在耳朵边。

“你这么玩火有劲么?就孟然那脾气,真要让他撞见了,我俩不得横着出去?”俞宁终于按捺不住,斥责姚一弦了一句。

“那怎么办,等你去跟他说?你说得出口吗?”姚一弦吐出一缕烟。

俞宁的太阳穴开始痛了,他长呼出一口气:“再给我点时间吧,等过了春节,我们从英国回来,我会找机会的。”

“你别忘了,你答应过要补偿我的。”

姚一弦迷人的眼眸里已透着惹人心疼的水光,亮晶晶的,晃得俞宁的心也跟着软了。他又重新走了回去,伸手穿过姚一弦的头发,搂住他说:“我已经辜负了你哥哥,我不会再辜负你的。”

姚一弦发现了门边花架上的保温壶,他走去,拧开看了看,顺手就倒进了边上的盆栽里,转头对俞宁露出一抹妩媚的笑:“我都给你败过火了,还喝什么洋参茶。”

第45章 流金岁月 45

俞宁下楼的时候,在那条领导通行的走道上碰见了齐锐。擦身走过时,齐锐问他:“你这样对得起孟然吗?”

俞宁“蹭”一下就上了火,这话谁都能问他,惟独齐锐不能!他转头,从上至下打量了齐锐一番,回了一句:“管得着吗?我的人,我就是一直晾着他,也轮不上你!”

姚一弦听到办公室外传来一阵骚动,他打开了一条门缝,向外张望。原来是齐锐和俞宁狭路相逢,这可真是喜闻乐见,姚一弦只恨早一步放走了孟然,否则这出戏还能更加别开生面。

楼下,俞宁的嘴角肿了,眼镜也折了半边。齐锐没多废话半句,直接上手让他住了嘴。齐锐没有继续的意思,转身要走,却听俞宁在背后叫道:“喂!齐锐,你等会儿!”

接着,俞宁在齐锐的跟前打了通电话,并非打去督察处投诉,而是打给了孟然。他用极其温柔,近乎于狎昵的语气说:“孟孟,你在家洗干净了,上床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

随后,俞宁挂了电话,冲齐锐扬了扬手机,冷笑道:“孟然他说好呢!”

齐锐平静地站在原地,指骨又一次握紧,浑身的血液就要沸腾,却还是凝固了下来。最终,他松开了紧攥的手:“孟然他什么都好,就是看人的眼光差得可以。”

说完,齐锐没再看俞宁一眼,径自进了办公室。他给安澜去了通电话,内容很简单,他说:“我只有一句话且只说一遍,你要怎么过和我无关,但为了安琪,劝你别沾姚一弦。”

语落,电话断了,安澜握着手机,苦笑了下。

齐锐果真还是那样决绝果断,这几年来,哪怕他只要心软一下,他们或许就能重回当初。然而,齐锐却始终固执地没给予机会。

安澜走到宿舍窗前,屋外,雪下得极为认真。

分开那天同样是这样一个雪夜,那一晚,安澜行尸走肉般回到属于齐锐和他的家,然而,钥匙却已经打不开房门了。安澜退到楼下,直直地矗立在雪地里,没过多久,他的肩上、身上就垒满了积雪,像座冰雕一般,他渴望这场雪可以洗净他的身体,洗涤掉这一晚齐锐所有的记忆。

终于,一把伞支到了他头顶,撑起了漫天洒落的落寞。安澜抬眼,看到了齐锐,然而,那双熟悉的眼睛此刻透出的却只有淡漠。

“你这样有意思吗?”齐锐问他。

“有意思!”安澜斩钉截铁地回复,他猛地扣住齐锐的后颈,凑上唇去,莽莽撞撞地想要开启齐锐的嘴唇。

齐锐没动,他的唇比雪更凉,任凭安澜怎样亲吻,仍旧牢牢闭合。

无奈,安澜的唇只能滑向齐锐的脸庞,在他的耳边声音颤抖着乞求:“小锐,我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求你原谅我,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你可以不尊重我,但你能不能尊重下你自己?”齐锐把伞塞到了安澜手里,转身就走。

安澜急忙叫住他:“我知道你妈不是自杀!我也知道你和齐锋这些年都在谋划怎么扳倒齐则央,但手上没有权力能怎么样?我想帮你啊!可要是我不一步步地往上爬,以后又怎么斗得过齐则央?”

齐锐总算停驻了脚步,他没回头:“那件事是我和齐锋要面对的,不该再有第三个人牵涉进来。你现在可以为了我出卖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到了后来,你还可以为了我去杀人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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